姜郗将头靠在程宴的肩膀上,轻声道:“如果可以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如果你能早一点点来到那个操场,我能早一点点去拿那些快递,就能跟你在一起更长的时间了。”
“如果再早的话。”程宴任由着姜郗抱着,“那个时候,小姑娘就更小了。”
程宴的话貌似只说了一半,姜郗有些迷惑:“诶?”
“太小了,下不去手。”
程宴带着很苏的笑,原本有些不羁痞痞的儿化音,现在尽是挑逗喜欢女孩子的宠溺。像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痞子,突然穿上西装,别扭地拿起了棒棒糖。
身上的女人已经没有了回应,均匀平缓地呼吸着,竟然就这样睡着了。程宴无奈,将这个小姑娘放下,盖好被子,将脸上的乱发小心翼翼地拨开,生怕打扰了沉睡中的小精灵。
只身站起,程宴将衣服穿好,走出了门。
他打开外面的窗户,看着门口。这里人迹稀少,可以看到远山后若隐若现的落日。程宴拿出裤兜里的银色小金属,随着清脆的一声响,点燃了掉在嘴上的香烟。
第一次感受到,事后烟的感觉。
那种奇妙的感觉游走于身体的每个穴位,打通了从前淤积在身体里的沉淀,每条毛细血管都变得通畅。
不知多久,烟灰缸里的烟头多了三个。
程宴看到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门口,穿着西装的司机立刻下车,将后面的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老一小,老的穿着革履的西装,有一点驼背,小的完全没个正经模样儿,一会儿站在左边一会儿站在右边。
“程宴少爷,老爷子和简小少爷来了。”管家走过来,冲着正在抽第四支烟的程宴微微鞠躬,然后已经挺直腰板站在门口迎接正在向这里走过来的两个人,“这几天除了老爷子以外的家眷都出国游玩了,一般就老爷子一个人回来,不知道今天怎么简小少爷也来了。”
说着,一老一少就已经进来了。
“程宴呢?”
苍老却有力的男声,冲着偌大的房子低沉地道。
“这儿。”程宴将烟头捻灭,关上窗户,走到老爷子旁边。
“我知道男人都很难过抽烟这道坎儿,但你真的得给我节制一点。”程老爷子看着烟灰缸里的四个烟头,不禁颦眉,“当年你老子说戒烟就戒烟,二话不说就给戒掉了。你呢?光说不干。”
“明儿就戒。这些破玩意儿全给扔掉。”对于长辈,程宴也只能顺其心意,能哄着就哄着一点。至于说的话要不要去兑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简子安看到程宴,表情有些不自然。
更气的是,程宴竟然还友好大度地看着他,貌似是胜利者的嘲讽一样。
简小少爷非常气了。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鬼话吗?”程老爷子正声道,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最懂,被这小子骗过一两回,要是再被他的花言巧语蒙骗,也枉了他这么多年纵横商界。
“不过,你上次帮我接待那些教育人士后,他们倒还挺赞赏你,这一点倒是像我的儿子。”
程老爷子解开胸前西装外套的扣子,环顾四周:“不是说带女朋友回来吗,别又是哄着老人家玩。我换完衣服必须见到人。”说完,程老爷子已经健步如飞地往楼上走。
程老爷子虽说工作繁忙,但身体也是出了名的硬朗。除了几年前的一次意外,让老爷子差点一蹶不振外……
“姜郗呢?”简子安看着程老爷子走了后,他不耐烦地冲着程宴问道。
“关你屁事。”程宴道。
“拽什么拽,现在她是你程宴的女朋友,但这也是暂时的!”
“幼稚。”程宴嗤笑,“我记得,几年前,你见我的时候,还会乖巧地叫一声程哥哥,现在,没大没小。”
“乖巧个屁!”简子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程宴,可这种“恶狠狠”落在程宴的眼睛里面,就像是不小心踢跑了小孩子的皮球,小孩子嚷嚷着要教训他一样,一笑而过就行。
“小时候被教育的事情都忘干净了?”程宴挑眉。
“你他妈的——不许提。”
有什么是简子安这辈子最想要销毁的经历,就是小时候,简家和程家是世交,经常两家的小孩儿一起出去郊游,相互拜访。简子安是简家的独子,含着金汤匙出来的,从小脾气大得上天。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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