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轻咳道:“咳,那个……锦心叫你来的?”
“是。”
她又仔细望了她一会儿,开口,“锦心呢?怎么锦心自己来?”
“回二小姐话,锦心姐姐说她走不开,这才托奴婢带送,望二小姐见谅。”
沈吟娇抿了抿唇,忽然站起身,走到她身前,从她身边前前后后绕了一圈,狐疑看她,“你叫陆临霜?”
“是。”
“是三哥身边的那个侍读?”
“是。”临霜一一回答。
“哦……”沈吟娇故作恍悟地点点头。定了定,倏地灵机一动,道:“你来的正好,我听说你才情不错,行诗做韵样样精通,正巧,我刚刚遇到些难题,你就帮我答了吧!”说着她突然折身,再次走到案前,拿起方才所写的纸页,递到她面前,“喏,给你。”
临霜一怔。
那纸上写了几行字,仔细一望,正是几句未对的韵词,想来正是她们女学所留下的作业。她怔了怔,有些诧异地抬起头,道:“二小姐,这样……不好吧?”
尽管沈长歌也经常令她完成他的作业,可都不过是让她熟练那些知识,最终,他都是会自己完成一份交给太学的,从未真正假手于人。可是现在……
“有什么好不好的?”沈吟娇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蹙眉,一扬手将纸页丢给她,道:“让你帮你就帮,你哪来那么多犹豫?还是外面传的你那些,根本都是假的?你压根就什么都不会!”
临霜下意识接过了那页纸,更加怔愕了。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感觉,这个二小姐,似乎……很讨厌她。
她既已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不必再顾及什么。看了看纸上的韵词,叹了口气,干脆走到案前,提笔写字。
很快,她便转身,将纸页还给沈吟娇。
“望二小姐过目。”
“……好了?”沈吟娇不可思议,怔怔地从她手中将纸页接过来,看了看,“这……就行了?”
“嗯。”临霜点点头,淡定看着她。
“‘日晚爱行深竹里’,日对月,晚对明,深竹对桥头,便是‘月明多上小桥头’。‘樱花红陌上’,花自然对叶,红对绿,陌上指路上,自然要对湖池,就是‘柳叶绿池边’。而‘几处吹笳明月夜’,几处既是疑问,自然要对以疑问,明月是夜景,便要对日景,所以是‘何人倚剑白云天’。”
她一一做了解释,而后轻轻颔首,宁静道:“奴婢学识粗浅,不知可否能解二小姐的难题,若二小姐不满意,还望二小姐恕罪。”
沈吟娇滞了口气,只觉胸口似乎被堵塞住般,一口气咽又咽不下去,可吐又吐不出来。她抓着那页纸定了好半晌,终于呼吸一沉,向她没好气地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临霜顿了顿,恭敬应了声“是”,慢慢退了出去。
待她一离,沈吟娇突然拉下脸来。
身边随侍的婢女走上前,望了望那张写满了韵词的纸页,又看了看她,忍不住道:“小姐,要我看,这个陆临霜,好像不像锦心姐说的那种人啊,你看……”
“你懂什么!”沈吟娇突然气急败坏地驳了一句。
婢女立即住了嘴。
胸口莫名一阵心烦气躁,沈吟娇冷着眼,默默瞥了眼那张纸页,她皱了皱眉,突然用力将那页纸揉成一团,扬手丢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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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一日,正临临霜休沐,如常一般,她这一日伴阿圆与秋杏,又在阁中夜宿一晚。
第二日再回紫竹苑时,刚一入苑,临霜立即便感到了气氛似乎有些不同。
紫竹苑的苑门大敞着,连同内苑的门,一并全部敞现在眼前。苑中虽如以往一般宁静,但是莫名的,临霜却觉得似乎是有人曾来过。她有些微怔,只觉这阵预感来得奇妙,没有直接回去内苑,而是折步去了知书入画的房间。
“临霜,你可回来了!”
见了她,知书入画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接着,语气又急切起来,“你都不知道临霜,你不在,小开哥不在,锦心也不在,紫竹苑出大事了!”
临霜一怔,感到自己的预感果然不是错觉,连忙问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是昨日中午,先是西院风华苑中忽传二小姐丢了东西,闹得整座阁苑上下鸡飞狗跳,人心惶惶。据说那丢的东西十分贵重,又是二小姐的爱物,故惹得二小姐沈吟娇大怒,直言一定要找出这胆大包天的贼,按照府规严处。可是她查了整整一下午,几乎都将风华苑的底都翻过了,仍没能在苑里找到真正的行窃者,发反而惊动了二夫人,让二夫人出面盘查。
这本也不过是西院自己苑阁里的事,按理说再怎么影响,也影响不到东院来。结果今日一早,西院风华苑的一行人不知抽了什么风,突然浩浩荡荡敲开了紫竹苑的门,扬言要搜房。定国公府上下都知,三少爷的紫竹苑时入不得的。知书入画自然不肯,奈何锦心临霜都不在场,他们又人多势众,只能任着他们将紫竹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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