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与长公主恍然大悟,可旋即,眉峰又赫然蹙起,冷怒地盯住锦瑜。
沈吟娇所面对的却是另一个人。
漠然望着面前的锦心,沈吟娇难以置信,眼神即失望又陌生,“锦心,你……”
“二小姐!”锦心心中慌乱,不由自主地上前握住她的手,慌张道:“二小姐,你听我说,我——”
沈吟娇却突然撤后了一步,一把将她的手闪开,缓缓摇头。
一旁的问蓉一口咬定道:“老夫人,长公主,奴婢真的没有这样做,也真的不知这紫珠怎就会在锦瑜的房中。”她一扭头,狠厉盯了眼锦瑜,一只手突然指住她,“这丫头……这丫头一直恨我当初抛弃他们父女,一直设法想要报复,这件事,定是她刻意诬陷,老夫人长公主明鉴啊!”
“我刻意诬陷?”轻轻回念了这一句,锦瑜冷笑一下,突然跪直身,“老夫人,长公主,事已至此,奴婢自然也没了什么可隐瞒的。不瞒您说,我娘和锦心,曾做过的脏污事又何止是这些!老夫人,不知您可还记得,许多年前,红玉盗窃您碧玺珠一事?”
问蓉闻言骤凛,一瞬呵斥,“锦瑜!”
“那件事!就是我娘做的!”——
还不等她说什么,锦瑜已经立即脱口。
老夫人震讶急了,猝地握紧了手杖直立起身,惊愕,“什——么?!”
“母亲!”长公主连忙同样起身搀扶住她。
锦瑜道:“我在偶然一次她与锦心的谈话中听闻到了此事!我娘,当初就是嫉妒红玉姑姑可得老夫人喜爱,年仅十余就成为家主身边的大婢女,这才决定背后诬陷,故意盗窃老夫人的碧玺珠凿碎放入红玉的房中!老夫人您看,这件事与此次紫珠一事想提,是否十分雷同?因为这就是我娘她惯用的伎俩,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地操控!”
“锦瑜!你胡说!”问蓉不可置信,整个身子都不禁颤抖起来,哀求,“老夫人!她说的都不是真的,奴婢没有做过!她疯了!她疯了!老夫人,你定莫要听她乱说!”
“让她说下去!”老夫人却不闻不问,双目猩红地紧盯着锦瑜,身子细微颤抖,被长公主扶着才没有倾倒。
锦瑜坚毅俯了一首,道:“还有我此前在红枫苑担任掌事一事,也是我娘的要求,目的,便是为了拦截条件优异的婢女置入家主的阁苑中!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为锦心铺路!因为锦心想要成为三少爷的侍妾,所以我娘是不允许任何一个婢女接近紫竹苑,也是因此,她才会这么针对陆临霜的!”
“你闭嘴——!”问蓉歇斯底里,“闭嘴!闭嘴!”
默默站在一侧,沈长歌静瞟了眼唇色煞白的锦心,轻轻冷哂一声。
“还有锦心!”一扭头冷冷望向锦心,锦瑜不管不顾道:“陆临霜在择选当日,原定所奏的乐曲,本是一个葫芦埙,可是就因锦心想如三少爷的阁院,所以才暗中偷窃毁坏了陆临霜的葫芦埙,迫使陆临霜不得不临时演奏杯乐!还有不久前,她还曾在陆临霜的茶中下毒!就是因为她想除掉陆临霜,好取而代之,成为三少爷的侍读,进入内苑!”
“我——”锦心大震,身体瞬时疾颤,“我……我……”
一直静立在沈长歌的身后,临霜不禁微怔。
她一直知晓自从她任为三少爷的侍读起,锦心便对她一直多番针对,却一直不知,原来葫芦埙与茶毒一事,皆与她脱不开干联。转眼再看沈长歌,沈长歌却似乎并不意外,颜容如旧一般淡定,仿若一切都于心了然。
堂上的老夫人面无表情,紧握手杖的手死死紧握,苍劲的手背青筋凸显,又逐渐松开,忽而漠笑,“问蓉啊,你还真的是……好大的胆子!我们这定国公府,已成了你自家的后院不成!”
“母亲!”她话说得太厉太急,方一言完,忍不住便开始弯腰咳嗽,长公主连忙抚顺着她的背,扶她坐下来。
“老夫人!”问蓉的眼眶逐渐蓄起眼泪,慢慢跪下了,哀凄向着老夫人叩了一首,祈求,“老夫人,奴婢跟了您这么多年,奴婢为人怎般,老夫人心中自有所数。锦心也是自小在老夫人膝下看大的,老夫人勿要听这丫头胡言啊老夫人!”
她低泣着哀求,瞥目瞪向身侧的锦瑜,心中的愤恨如火烧灼,她一把上前,双手用力扣住她的脖颈便死死一扼,怒道:“你为什么要故意诬害我!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
“放肆!”老夫人怒极了,手杖重重垂地几响,厉斥,“问蓉!我还在这儿,你这是要做什么!造反么?!”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一伸手颤抖着手指指住她,怒声下令,“来人,给我将问蓉和锦心带出去!给我逐出公府,变卖为奴!”
立时有许多小厮仆从冲上前来,拉扯着将问蓉与锦瑜分离开。问蓉与锦心大惊失色,匍匐着跪在地上,哭求,“老夫人!奴婢冤枉!求老夫人收回成命!老夫人——”
老夫人却不愿再听,漠然挥手,命人快些将她带下。小厮一拥而上,抓着问蓉与锦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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