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想象了下他的样子,却发现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呼吸困难,无法言语。
半响后,她调整了呼吸,掀起眼皮淡淡的道,“我是不是关心他也好,有没有跟他在一起也罢,我今天就是来请问梁小姐的,如果你愿意说,那我谢谢你,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说,那我就走了。”
她站在床边,两人对视着。
过了大约半分钟左右,池欢唇上牵出淡笑的弧度,“那我就不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
说完她便转了身,抬脚往门口走去。
直到她的手握上门把,就要将门拧开,病床上的女人才突然开了口,“我跟朋友聚会,在1999看到他跟几个我不认识的男人喝酒聊天,后来回去的时候无意中听唐越泽的朋友聊天说晚上有人设局想对付他,我打电话给他他没有接,只好跑过去通知他”
后面的话梁满月没有说完,但池欢自然是懂了。
她跑过去又恰好目睹了墨时谦出事,所以舍己为人的救了他。
应该大概就是这样的故事情节
“结果怎么样了?”
”我当时晕过去了,醒来就在医院,后来问时谦,他也没有回答我。”
池欢始终没有回头,清淡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你了梁小姐。”
她拉开了病房的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池欢开车回到十号名邸。
躺在沙发里回忆男人说过的话。
给她三天的时间跟莫西故断清关系回到他的身边。
但是他没有说过,如果三天后她没有回去,他准备怎么办
是准备强制性的把她带回去,还是
自此以后是陌路,准备不再理她,也不再要她了?
池欢白天一个人在家,下午的时候她尝试给劳伦斯打电话,但结果和之前一样,无人接听没有被挂断过,但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想起墨时谦说的那些话,她的心一点点的动摇起来。
或者说,她的心一直都在动摇,从劳伦斯没有接她的电话开始。
也许是更早的时候。
甚至,是从一开始。
昏昏沉沉的睡了个午觉,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悠然。
她跟悠然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
自从劳伦斯开始逼她跟墨时谦分手,她就下意识的跟要好的朋友疏远了关系,因为怕他们被她连累,所幸她原本就没什么亲人,也就悠然这个关系近时间长的朋友。
看到未接来电,她想了想,还是回拨了过去。
“喂,悠然,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欢欢啊,没什么事啊,只是本来想叫你出来一起逛街的,我在商场呢,你现在人在哪里啊?”
“我在自己家,”想了想,池欢又补充道,“十号名邸。”
“啊?你从墨时谦的别墅里搬出来了?”
“嗯啊。”
“你们吵架了?”
有没有吵架这个问题池欢自己都觉得无法准确的定义,几秒后,她含混模糊的低声道,“算吧。”
宁悠然在商场站定了脚步,朝两个同行的同学做了个手势,然后自己往比较安静的方向走去,“欢欢”
她语气有些迟疑的问道,“我今天听到的八卦不会是真的吧?”
八卦?
关于她的?
她最近好像没出八卦啊,包括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抢她资源的事情,也没有闹到媒体上,只是圈内闹了个人尽皆知,但没有媒体报道。
“你说的八卦指的是?”
“我听说唐越泽和梁满月分手了,因为梁满月的前男友也就是墨时谦,刚好你们也分居了,欢欢他们不会和好了吧?”
池欢已经从卧室走到了沙发,随身在躺了下来,抱了个抱枕。
她低眸,手指抚摸着自己的抱枕,淡淡的道,“大概应该没有吧。”
唐越泽和梁满月的事情她不了解也不关心,但是墨时谦跟梁满月应该没什么和好的可能。
“哦欢欢,那你跟墨时谦是?”
池欢唇上扯出几分弧度,“你问我我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宁悠然在那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他爸爸的事情?”
池欢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算是吧,”
她闭上眼睛,有些幽幽的开口,“悠然,你说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也要承担过重的压力跟痛苦,是不是应该分开比较好?”
宁悠然反问道,“可是如果很爱的话分开不也是很痛苦吗?”
分开痛苦
分开的确很痛苦
比谁比谁痛苦,还是哪一种痛更痛吗?挂了宁悠然的电话后,池欢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里出神。
到底是怎么样。
到底应该怎么样?
她是不是应该相信他?
如果他能对付劳伦斯,他也可以对付那个盖尔的,毕竟论实力和势力,劳伦斯怎么都比一个毒枭强?
她现在很想跟劳伦斯对话,说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想知道现在的劳伦斯对她会是什么态度,那样,她多少能揣测出大概的形势。
可是他一个电话都不接,始终有一根不安的神经拉扯着她的情绪,让她不得安宁。
她不知道问谁,也不知道可以跟谁讨论
突然想到温薏,sr的情况她应该很清楚,可是她没有她的号码也不知道怎么联系她她人现在应该也不在兰城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一直到傍晚。
中午的午餐是她自己去超市买了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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