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了几天,黎多珍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却没想到简缘竟然说一不二地真搬出去了。
简缘满脸黑线地瞪着对方传来的讯息,敲了一段话後又删掉,最後斟酌道:“多多,你也知道薛学姐她跟我之间有点问题,反正我短期内是不会搬回去的,至少等这学期过了。”
按下传送後,黎多珍沉默一会後才发了段气急败坏的语音讯息过来:“缘缘,薛凯莉他妈的就是个神经病,你理她做啥?何况她这几天也都没回宿舍,你怕个屁!你还是那个一打五的简师傅吗?你一拳撸过去她就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简缘:“……”
她有些头疼地道:“我知道她是个神经病,可再怎麽样我也不可能真的揍她……算了,这事明天再说吧。”
回完讯息後,她就将手机扔到一旁,抱着被子盯着天花板发呆。
脑里突然浮现一张惨白的小脸,她有一双癫狂可怕的双眼,在黑暗中明亮一片,死死地盯着她,双手抓紧她的被角厉声尖叫:“简缘!你到底看到什麽了?你看到什麽了!你是不是看到她了,你看到她了……”
简缘闭了闭眼,拉起棉被盖住了脸。
……
夜半时分,简缘的房里还亮着灯,她人却已抱着被子缩在床上沉入了梦乡。
这时,没有关紧的房门外探过来一道泛着幽蓝光芒的身影,那东西在门外观望一会後,突然从门缝挤了进来,缓缓来到床边。
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床上团成一大包的人,以及那张半隐在棉被後睡得香甜的小脸,半晌,一双麻木漆暗的双眼突然浮现一丝兴奋的光亮,脸上也扯出一抹诡异的笑,细微的咯咯笑声一下子响遍整间房间,阴冷而幽凉。
接着,只听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啪搭”,房里的灯顿时灭了,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简缘一夜好眠。
她隔日一早醒来时,迷迷糊糊地环顾了下四周,待意识清楚了才想起自己搬到新家了。
夏天早晨的阳光有些强烈,从窗口照进来後便爬满了半张床铺,热呼呼的,罩在薄被底下的腿也感受到那股烫人的热度。
简缘下了床后便往浴室走,走到一半却突然回头扫了房间一眼,纳闷地回想,她昨晚睡前关灯了吗?
看了下天花板上暗着的灯,她挑了挑眉,关了啊……怎麽她记得自己没关灯就睡了?
难不成是她半夜爬起来关了?
想了一会还是没头绪,她于是摇摇头关上了房门朝浴室走。
而在她离开不久後,床旁的衣柜里有道半透明的身影突然自里头穿了出来,目光怯怯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黑洞洞的眼睛里一片幽冷荒芜。
作者有话要说: 简缘:嘤嘤嘤房里的灯自己关了qwq
鬼a:随手关灯,爱护地球:)
☆、怪谈
简缘上午有课,因此一大早就出门了。
明媚阳光从格子玻璃窗外照进来,使得走廊及楼梯都是一片亮堂,简缘於是舍了电梯改走楼梯,且从五楼到一楼的路上一片平静,什麽奇怪的东西都没瞧见。
心里於是安心了不少。
从一楼侧边的小门出来後,她瞧见外头停着辆卡车,几名工人进进出出的,原来是在进行一楼的室内装潢。
昨晚打量公寓时她就发现一楼应该是租用成店面,只是还不知道是什麽店,此时她凑上前看了下,觉得应该是餐厅一类的。
依照这公寓欧式的外型,一楼的店面用作餐厅倒还挺合适的,足够吸引人。
空气中飘来装潢时板材中常有的甲醛气味,简缘皱了皱鼻子,有些受不了那味道,因此只看了一会,很快就走了。
昨天简诚来帮她搬家时带着她走了一遍从学校到租屋处的路,只是那时她光顾着躺在後座纳凉,自然没记着路,只能靠自己摸索。
而这一路摸索过来的後果就是,当她终於到达学校时第一堂课已经开始了。
今早的课可是姜魔女的课啊!姜魔女最讨厌学生迟到了!
姜魔女是工学院以严厉出名的教授,性格阴晴不定,对待学生极为刻薄严格,刚进学校时系上的学长姐就警告他们这些一年级新生要翘谁的课都行,绝不能翘姜魔女的课,且在上姜魔女的课时最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绷紧神经,否则学期末被当了可别怪学长姐没有警告他们。
简缘自开学以来已经上过好几次姜魔女的课,姜魔女果然和传说一样,是个非常可怕的人,上她的课时那气氛压抑得简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一路上在校园里没命似地狂奔,好不容易奔进教室後,只见教室内已坐满了人,大家听到动静後纷纷朝後门的简缘看过来。
简缘一瞧见站在讲台上那正厉目看着自己的人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教室内静悄悄的,简缘甚至瞧见後排的几个同学朝她投来怜悯的眼神。
而就在她傻立在原地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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