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孙姚娟等到午夜前后才回到家。
隔天,白朝就把孙姚娟给约了出来,约在离紫筑小区不远的茶馆。
昌南没跟着,他想办法查出那对母女与高中生的身份住所,想着问问当时洗手间里的情况。
茶馆有茶博士,是个年轻漂亮,年纪约二十五上下的姑娘。
泡好三杯热气腾腾的功夫茶后,白朝就让茶博士姑娘下去,她跟孙姚娟的谈话最好不要有第三人在场。
孙姚娟也明白,所以她一到就看到白朝竟是点了包厢,她也没意外,只觉得白朝做事实在周全,花去大半家财委托,大概是值得的。
白朝让孙姚娟喝茶后,自已端起一杯茶浅呷着,呷了一小口放下,进入正题:
“今天约你出来,是想问问关于一位老婆婆的事儿。”
孙姚娟恍悟:“是不是听我邻居说的?就是高姐,上回她遇到婆婆从我家出去,时间还挺晚,不但问了我继母,连我爸也知道了,本来我是不想让他们知道的。”
白朝问:“为什么?”
孙姚娟有些难以启齿:“婆婆是神婆,测什么都挺准的,白天我少出门,也是不想出门,而婆婆到晚上才有空,加上我不想让我爸和继母知道我让婆婆帮我测姻缘的事儿,所以我约婆婆的时间偏晚,是等到我爸和继母回房间休息后,才让婆婆上门的。”
原来是测姻缘,那是有点儿尴尬。
换做她,她也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她老大嫁不出去,还自已请了个神婆测姻缘,想想都不自在,还有些微的觉得丢脸。
白朝表示理解:“那这位婆婆住在哪儿?”
孙姚娟摇头:“我不知道婆婆住在哪儿,我只知道她每天都在东跨桥桥下摆摊,天一黑,就收摊回家。上回我就问过,本来是想我夜里到婆婆家里去让她帮我测个姻缘的,但婆婆没答应,说她家里乱,招待不了客人。”
所以只能作罢,最终改成到她家里来,只是时间定晚了些。
老婆婆的问题没再可问的,且先揭过,白朝问起另外一个问题:
“听高女士说,你除了婆婆之外,经常有联系的除了包医生,还有另外两个朋友?”
孙姚娟没隐瞒,直接就回说:
“有,你还真是历害,连这个都查得出来,她们的存在,可是连我爸和继母都不知道的。”
白朝听着,没回答,只抿嘴笑。
她很想说也不是她历害,是孙姚娟邻居高琳丹历害,真是有做侦探的潜质,住对门真是住出个人才来,连人家父母亲友都不知道的事儿,高琳丹都略知一二。
孙姚娟接下说:“除了婆婆,她们也是我为数不多的两个朋友,不过我和她们大都是在电话里联系,人没见过几回,但我们的关系确实很好。”
一个是调酒师,一个教师,年纪都跟孙姚娟差不多,也都是女性。
调酒师同样未婚,和孙姚娟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至于在哪里做调酒师,孙姚娟没隐瞒,说了个地名。
关于教师,孙姚娟则知道得不多,在哪所学校任教,孙姚娟不知道,对方好像并不想透露过多的信息,不过交友贵在心,教师除了有些神秘之外,对孙姚娟确实很好。
孙姚娟露出怀念的神色:“好到经常让我想起我妈,对了,我没说过吧,我妈也是教师,只是跟我爸不在同一所学校,她是个很优秀的老师,很受学生尊敬爱戴的老师。”
回到英里山山顶别墅,昌南也回来了,白朝一见到他就问: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昌南说:“那对母女查到了,很正常,但高中生没查到,我顺着监控录像找,发现她在进入一个监控死角后就不见了,我再怎么找监控调出来看,也没能找到她的踪影。”
白朝打开冰箱拿了纯净水一口就喝了半瓶,鼓着腮帮子走到客厅里坐下:
“那这个高中生挺可疑的会不会?”
昌南说:“你说呢?”
当时他又不在场,只有她盯着孙姚娟,洗手间出来的人,她一个个记住了,衣物鞋帽都记得清楚,连肌肤问题她都看得仔细,会不会有那个可能,那只能问她自已。
见白朝喝着纯净水沉默着,他接着说:
“这个高中生的情况,我是从超市里的监控黑出来看的,不过超市大概是生意不太意,至少有八成的摄像头只是摆设,除了收银台和大门口,还有一个仓库后门,其余的不是没开,就是早坏掉的。从监控录像上看,高中生是从超市大门走出来的,什么也没买,装束和你说的一样。”
白朝把喝完的空瓶子往茶几上一搁,霍然起身:
“当时我把两个马桶间都搜了遍,整个洗手间只差翻地皮了,也没发现什么,但有个气窗”
气窗是那种小型的中旋窗,人出不去,但替换的衣物什么的要塞出去,却是容易得很。
她懊恼地拍了下自个额头:“当时我就应该立马到气窗后面看下的!”
昌南立马用笔记本搜出超市附近的地形和所有建筑物,有监控的地方及其范围。
结果发现超市洗手间后面的那条小巷子根本就没监控,连巷头巷尾都不在监控范围内,附近是有发现高中生的身影。
但超市附近的路四通八达,来来往往都是人,高中生从中经过并不算稀奇,不能说明高中生有没有到过洗手间后巷。
而后巷其实就是一条过道,两边墙壁不是住家就是商铺,都是背对着巷子,又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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