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都有,被逗乐了:“小少爷,这些都是你做坏的吧?”
方亦安很没面子,赶紧甩锅:“不,不是我。是他。”他指了指正在努力将胚泥搬运进来的墨奴。
墨奴莫名其妙:“我怎么了?”
方亦安大手一挥:“别打岔,赶紧的。我们得抓紧时间。”
小宝儿看看方亦安,再看看墨奴,她又明白了:“小少爷,这些其实就是你做坏的吧?为什么要说是别人做坏的呢?撒谎是不可以的!”
方亦安气得半死,拿扇子直敲她的头:“就你聪明!平时那么傻,怎的到了这种时候就成精了!”
小宝儿嘿嘿傻笑,方亦安气哼哼将胚泥捞起来,自顾自放在了□□上。
小宝儿赶紧蹭上去:“小少爷,教教我吧?我也想玩这个。”
方亦安板着脸:“不教!这是给太子爷做的,叫你来岂不是要拖后腿!”
小宝儿委屈,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方亦安仍然不理她,于是只好出门去了。
刚走了几步,就听方亦安在背后喊:“你上哪去?”
小宝儿说:“回前院,小少爷不需要我伺候,我就不在这儿添乱了。”
方亦安过来拉住她,顺手抹了她一脸的泥巴:“谁许你走的,过来给我打下手!”
说是打下手,其实,是方亦安手把手教小宝儿用□□铸陶胚。小宝儿的手软软小小的,握在方亦安掌中,真叫他美滋滋。
方亦安低头看小宝儿,她专心盯着手上的陶胚,细细的汗珠子垂在鬓边,长长的眼睫偶尔眨动。小胖手上沾满了泥巴,更衬得肤色白极。方亦安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一股奇异的晕眩感盘旋在脑中。
方亦安心口跳动起来,赶紧移开了目光。却不想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浅淡的奶香味。
他顿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真荒唐:明明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可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他这心思一歪,手上动作也歪了。小宝儿“呀”地一声,呆呆看着碎了形状的陶胚。
“小少爷,对不起。我太笨了。”
“你是真的笨,我亲自教你都学不会,你这是猪脑壳吗?”
方亦安咣叽敲了她一下小脑门,上头顿时也沾上了泥土,活像个精致的泥娃娃。方亦安指着她哈哈大笑,小宝儿咬着粉嘟嘟的唇,委屈得不得了。
好容易才将陶胚成型,接下来便是上釉。这事儿可不敢劳烦小宝儿打下手了,方亦安只得自己来。
他依着在自家作坊里见过的工匠的样子,和在书院里练出来的本事,将瓶身浓墨重彩地画着。小宝儿在旁边一直拍手叫好:“小少爷!你的画工真是越发进步了!”
方亦安洋洋得意,但面子上还是要保持矜持:“这算什么,将来我的丹青,必都是传世之宝,你信不信?”
小宝儿欢呼:“我信!”
书奴和墨奴在屋子那头彼此翻着白眼说:“这种话,也就宝儿妹妹会相信了。”
方亦安的本意,是要用“毕生所学”,做一尊青花花瓶。他用了上好的苏麻离青为釉,在瓶身上绘制出一双龙凤。虽比不得父亲所选那只花瓶做工精致,气度高贵,却是别有一番深意呢。
方亦安微微一笑,为自己的小心思感到得意。
临近夜幕,釉彩终于上制完成。方亦安心满意足,正逢父亲派人来找他,便搁下花瓶,换了干净衣裳去了。
方文衍正在书房等他:“你又去做什么了?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我让你记的东西,你可都记住了?”
不就是那些个奉承话么。方亦安一边腹诽,一边答:“都记住了。孩儿今日去后院里,亲手为太子爷烧制一件瓷器,略表心意。”
方文衍满意地点头:“不枉我这些年对你的教导。你能有这个心思,也能早早出息了。只是你手艺不精,不要勉强,莫在太子爷跟前闹了笑话。”
方亦安心内冷笑,面上却乖顺得很,答声“是”,又不动声色问道:“父亲,孩儿近日听说,四皇子殿下有意和太子爷争斗,可有此事?”
方文衍瞬间变了脸色:“胡说!天家之事,岂是你我能议论!若传出去,你这条小命要还是不要!枉我方才白夸了你了!”
方亦安赶紧跪下道:“父亲莫要动怒,孩儿只是道听途说,一时好奇,并无他意。”
方文衍喝道:“什么人敢这样告诉你?”
方亦安答:“是黄疏庭。”
方文衍摔了手中茶盏:“不要再和他家来往了!先前两家在四皇子面前公然结仇,已是不妥。如今他又拿这鬼话来挑唆你,是何居心!”
方亦安道:“孩儿不傻,孩儿明白,早已和他不过泛泛之交了。请父亲莫要挂心。孩儿自有分寸。今日这话,就当孩儿没有说过吧。”
方文衍气极:“滚吧!回去闭门思过去!”
方亦安应了,规规矩矩退出了书房。
小宝儿正在书房廊下等他,早听见了方老爷在里头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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