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可是,采茯姐姐……”
采茯打断了她的话,拿帕子掩住嘴轻咳了一声,她的侍女兰儿拿着样什么东西也进了书房,放在她手上便出去了。
采茯将竹绷和彩线轻轻放在小宝儿面前,只见那上头是一朵绣了一半的牡丹花儿,极为精美,以小宝儿的手工,她是断断绣不出这样的。
采茯妖娆笑道:“我也没别的事,就是夫人有件绣活儿要吩咐你做,我给你带来罢了。”
小宝儿看着牡丹花儿,真是一脑袋问号:方夫人的绣活儿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了?再说了,别说是方夫人,就连少爷屋里的绣活儿,也多半是交给了别人来做的——因为她的绣工水平实在不稳,时好时坏全看运气。不是她不用心,而是她根本就不擅长这些。
小宝儿露出一个可爱又尴尬的笑容:“采茯姐姐,我这手法,怕是要把这花儿给绣坏了,可不就糟蹋了。”
采茯翻了个白眼道:“这是夫人特意交代了让你来绣,你别是不想听夫人的话,故意和夫人作对吧?”
得,这罪名她可担不起。小宝儿只好颤巍巍拿起了竹绷,欲哭无泪道:“那采茯姐姐,我现在就拿回去仔细绣,请你先回去等罢。”
采茯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来,摆出一副要慢慢等的姿态道:“无妨,我就在这儿看着你绣完,也好向夫人交差。”
这是要借着方夫人的由头来整治她了。小宝儿也不知这究竟是不是方夫人的意思,无奈,只得坐下来,拿起了针线。
方才她没点灯,今日又是阴天,屋子里头有些暗,小宝儿看不清那针脚,只觉得眼睛发酸,手刚碰到烛台要去点燃,采茯道:“等等,少爷屋里用的烛火自然是极好的,哪能容你来糟践?”
小宝儿不欲与她争辩,只得忍下来,重新拿起针线。
她本绣工不精。从前别的女孩子在练绣工的时候,她都被少爷逼着看书练字,当年那只玄青色金丝凤凰荷包她足足绣了一个月才成。如今这细细一根针连带着丝线,她拿在手中竟觉得比笔杆还要重。
小宝儿揉揉眼睛,不留神针尖儿扎到了手指,血珠子落下来,她赶紧移开手指,生怕染脏了绸子。
绸子上的牡丹花儿极精巧,她七手八脚地绣上去,简直是给糟蹋了。采茯看她手忙脚乱,禁不住嗤笑了一声,正欲嘲笑,忽听书房外头有人叫道:“宝儿妹妹,你在不在?”
采茯皱起了眉头,这个声音是……
小宝儿急忙放下竹绷站起来,欣喜道:“寰容姐姐!”
寰容?
采茯眉头皱得更紧了:“怎的是她?”
小宝儿蹬蹬蹬跑到门口去,一拉帘子,叫寰容进来:“寰容姐姐,你今日不用照看宝宝了吗?”
寰容满面春风笑道:“奶娘抱出去玩啦,我这才得了空,来看看你!”
自从寰容生下那一对儿龙凤胎,连带着方老太太在内,方府上下都对她刮目相看,连方夫人待她也不不似从前那样刻薄了。方文衍更是对她宠爱得紧。因此采茯见了她,倒不得不站起来向她行礼,面上却是十分不服。
寰容穿着华衣,牵着小宝儿的手,走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及至见了采茯,她“哟”了一声道:“采茯啊,早听说你也来了少爷屋里,没顾得上抽空来看你,却不想今日好巧呢!”
话是这么说,可她身上的敌意实在太明显了,采茯扯了扯面皮笑道:“是啊,可巧呢。我奉夫人的命,来给小宝儿送绣活儿呢。时候儿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们好生聊罢。”
说罢拿了绣活儿便要走,小宝儿问:“采茯姐姐,我还没绣完呢?”
寰容早就看见了小宝儿手上的扎伤,还在流血呢,便冷笑一声,将采茯堵在了门口:“哎呀,让我看看,这绣的是什么好东西?还劳烦你亲自送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啦啦
☆、害羞
采茯走也不是,站也不是:“那什么,不过就是绣朵花儿罢了,也没什么好瞧的。”
寰容一抬手腕,将那竹绷取了来,举起来对着光端详了一番,笑道:“宝儿,你这绣功是越发退步了,我记得前些年你还能绣出个凤凰来,怎的如今连朵花儿都绣不好了?”
小宝儿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谁料寰容看她一眼,又笑道:“哦,我知道了。定是你家小少爷太疼你,怕你累着,所以不让你做这些。”
这话说的可真是……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小宝儿小脸一红,谦虚道:“也不是啦。是他嫌弃我来着,不叫我绣。”
寰容掩着嘴笑,将竹绷塞回给采茯,从容坐下。只见采茯脸色十分尴尬,显然是被这二人一唱一和的给气到了。她一咬牙,摔了帘子便出去了。
寰容低低笑起来,小宝儿跑去给她端茶道:“寰容姐姐,何苦和她置气,她若跑去向夫人告状怎么办?”
寰容哼一声道:“你看我会怕夫人吗?”
小宝儿摇头:“不会。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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