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间事了,微臣还有一事要告知郡主。”程青羊不过一个照面就将案情解决的七七八八。
周菀挑了挑眉,有些疑惑,“何事?”
程青羊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君珉,低声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周菀看了一眼君珉,君珉立马知机道:“我去派人报官。”便退了出去。
程青羊见此,方恭敬道:“殿下,王元晖大人想见您。”
“司徒王元晖?不是下了诏狱吗?”周菀眉头微蹙。
程青羊解释道:“王大人一直不肯开口,陛下就判他流放岭南,昨日去狱中见他,他直说想要见您。”
周菀想了想,问道:“我舅舅的意思呢?”
“陛下的意思是,随您的想法。”
周菀蹙眉不语。
程青羊便道:“殿下,微臣听闻,五年前王大人作为监军,与您父亲共同抵御匈奴,他身体有疾,自知此去岭南必然时日无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许会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周菀微微低下头,脸庞一半陷于阴影之中,让人看不清晰,许久方道:“择日不如撞日,既已出宫,便见一面。”
程青羊忙道:“殿下,此事机密,还请遮掩一二,勿要告知第三人。”
周菀思索片刻,便唤来福慧,低声叮嘱几句。
不多时,福慧呈上一件黑色披风,帮她系上。
“殿下,此行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为好。”程青羊又道。
周菀点了点头。
夕阳斜下,诏狱迎来了两位探监者。
“大人,吾等奉命看守诏狱,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刚一到门口便被守卫拦了下来。
程青羊这些时日常常出入诏狱,因而门口守卫大多认识,此时守卫满脸戒备的看着程青羊身后带着黑色连帽披风,微微低着头的周菀。
“烦请通融。”程青羊说话间从袖子里拿出一面令牌。
守卫接过令牌,不过一眼,立马满脸恭敬,“大人请进。”
程青羊压低了声音道:“今日之事,不要告诉别人。”接过令牌之时,偷偷递了一锭银子给守卫。
守卫心领神会,不再多言。
程青羊回头看向周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周菀轻轻的摇了摇头。
程青羊不再多言,一路指引七拐八弯,行至一处僻静的牢房外。
王元晖是重犯,有专人看管,程青羊看了一眼狱卒,“麻烦开一下门。”
狱卒细细看了一眼带着黑色斗篷的周菀,脸色有些犹疑,“程大人,这位是?”
程青羊一本正经道:“上面派来的审问之人,你开门便是。”
狱卒这才不情不愿的打开了牢房。
程青羊恭敬道:“他就在里面,您进去便是。”说完,便将狱卒拉了出去远远的避开。
“王大人,好久不见。”周菀缓缓的扫视了一眼牢房,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长凳。因是重犯,又是曾经救驾有功的重官,安排的牢房很是干净。
王元晖脸色微变,起身行礼,俯跪长揖,“平西王旧部王元晖,见过少主。”
周菀嗤笑一声,“本宫只当王大人步步高升,早已忘记旧人。”
王元晖满脸恭敬:“王爷知遇之恩,老臣从未敢忘。”
周菀也不急着叫他起来,便道:“这些年大人官场得意,本宫只当大人改姓了杨。”
“少主!”王元晖老泪纵横,“这些年,老臣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王爷之死,本就疑点颇多,老臣这些年一直战战兢兢,在他杨清面前装的就像一条狗一样!苍天不负有心人,老臣终于找到了些许证据!”
周菀脸色动容,忙问:“你的意思是,父亲之死不是意外?”
王元晖脸现义愤之色,语出惊人,“王爷的死,和当年南城瘟疫,都是一个阴谋!一个专门针对王爷的阴谋!”
“此话何解?”周菀像是突然发现王元晖还跪着一样,忙上前亲手扶起他,“瞧我这记性,让大人白白跪了这么久。”
王元晖接着道:“五年前,臣就觉得死因存疑,奈何苦于没有证据。臣只有一个隐隐怀疑的对象,就是太师杨清,当时朝廷局势,王爷战功赫赫,归朝后必定会加官进爵,那时太师之位尚且空缺,有传言是陛下刻意留给王爷的,而王爷向来不愿参与夺嫡之事,杨清的女儿那时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太子妃!王爷之死,受益之人只有一个,就是他!”
在此听闻父亲之事,周菀脸色却没有什么哀色,蹙眉反问:“不过是一个太师之位,值得他这么做吗?”
“少主,您不知道,杨清是个什么人!”
周菀挑了挑眉,“愿闻其详。”
“他这个人,胆大包天,为了升官什么都能做!”王元晖缓了一口气,接着道:“二十年前,他在柳州任佥事,背着府尹与上官勾勾搭搭,后来柳州府尹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就升为府尹了。他这个人坏事做绝,没有什么不敢的!“
“当真如此胆大包天,可有证据?为何没有人向舅舅反应?”
“时隔多年,当时没有人追究,后来便不了了之。”
“那你说父亲之死与他有关?”
王元晖忙道:“为了害死王爷,杨清做了一个天大的局!”
周菀面色一动,“什么局?”
“世人都以为南城瘟疫是因其临城凉州控制不当,才致使南城哀声一片。”
“难道不是吗?”
王元晖解释道:“当年最先爆发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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