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一起回音乐学院,我跟他说潘老师来接我,就出来假装等车了。”
b市三月份还挺春寒料峭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室外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楷璇和梁雨两个人走进一家珍珠奶茶店,找了个邻窗的卡座,一人要了一杯热奶茶。
梁雨显然是有备而来,主动开了口:“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潘老师继续下去了。”
楷璇吸了口珍珠,慢慢咀嚼,没说话。
梁雨泪光盈盈:“你说不会有结果的爱情还是爱情么?”
楷璇很淡定地问:“你是说他不会跟你结婚?”
梁雨点点头:“这话我不敢跟别人说,因为我怕别人说我是小三。但璇姐,我憋了这么久真的很难受。潘老师已经结婚快五年了。”
楷璇点点头:“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结婚的?”
梁雨的眼泪泫然欲滴:“好早了。基本上我一知道他的大名就百度了他。那时候我就知道他结婚了。所以我才尽量避免认识他的人知道我俩在一起了。”
“那你怎么现在才觉得这段感情不会有结果?”
“他从一开始就跟我说他在办离婚手续,跟我说办好了就娶我。去年秋天他在我们学校上课的时候我才从别的同学那听到他老婆暑假才生了二胎。就是他说要世界巡演的那段时间。我后来去质问他,他说因为婚姻法规定不能跟孕产妇离婚。等他老婆生完孩子一年,他一定起诉离婚。他跟我说他跟他老婆从结婚开始就没有感情。”
楷璇面无表情地问:“去年暑假生孩子的话,今年暑假哺乳期就结束了。你怎么不再等一等?”
梁雨哭着说:“问题的关键不是:感情破裂怎么会有二胎吗?我算了算他老婆怀孕的时间,差不多刚好是在他一开始让我把‘情书’退回给我同学的时候。如果他一边让老婆怀孕一边故意在外面勾搭女生……我都不敢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还有他爸妈,儿媳妇怀二胎还纵容儿子带别的女生回家,这三观要碎一地啊。”
楷璇心说世界就像嗑瓜子嗑出个臭虫,啥“仁儿”都有。你们年轻人还是见识短浅。楷璇这个岁数已经不能被梨花带雨地梁雨的这个狗血故事打动了。她如老僧入定一般平平板板地问:“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梁雨哭道:“我是喜欢他的,我也很肯定他喜欢我。我不想和他分手,可是他绝对不可能真的为了我离婚,我当小三的事情也不可能一直瞒得住全世界。这样纠缠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楷璇拍拍梁雨的后背:“你的理智已经告诉你必须分手了。你的感情不想分手。这事儿我的态度很明确:早分早轻松。但我知道谁劝你都没用,还得靠你自己想通。左右不过是早一点晚一点的事儿,你一个年轻人,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梁雨控诉道:“璇姐你怎么能这么淡定。你的同情心呢?”
楷璇有点虚弱地轻嗤了一声:“早在我当年破坏军婚的时候就喂了狗了。”
梁雨顿住了:“破坏什么?”
楷璇笑了笑:“年轻人,你现在走的路不过是我当年走过的老路。我被军医大除名就是因为我和已婚教官不清不楚。那教官的老婆还是个上校的女儿,另一个军区政工团的。当时我也是魔怔,谁劝都不听,觉得天大地大就他一个顺眼的男人。给普通人当小三顶多就是被骂骂,插足军人的婚姻可是要判刑的。”
梁雨哭都忘了,张大了嘴:“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你为他毁了前途?”
楷璇冷笑了一声:“一个特别普通的男人。要说哪里好,大概就是身材好吧。”
说完身材好,楷璇突然想到穆丹青那一身块状的肌肉。她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影子甩出去,继续说:“不过部队里最不缺的就是身材好的男人。他是我们班辅导员,又是思政老师,我当时是个刺头儿,不服管,每天被他叫到办公室训话。我觉得我当时可能有点斯德哥尔摩吧。他会罚我太阳底下站军姿五小时,也会给我送绿豆汤和藿香正气水。明明叫我做二百个蹲起的是他,做完之后他帮我按摩发抖的腿我就特别感动。我主动申请去武川救灾,除了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还是因为有他在。”
梁雨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你的腿,跟他有关系吗?”
“我觉得没有,他觉得有。我自己觉得是我不服从上级指挥,他觉得他当时完全有机会强行把我拉开。反正后来他对我心怀愧疚,我的腿复健得差不多之后回班,他对我是百般的特殊照顾。扶着我上楼下楼之类的都是小事,他还会问同学们借来我落下的课堂笔记,把我带到他办公室盯着我补课。”
梁雨掩着嘴:“后来呢?”
楷璇面无表情,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后来有一次周末我和同学喝了点酒。军校生难得能出学校吃饭,喝酒简直没数。我喝得有点多,下午去他办公室抄笔记的时候就……”
楷璇似乎难得的为过去的事动容了一下,但这个轻微的停顿只有半秒,紧接着她就继续平静地说:“稀里糊涂发生了些不该发生的事,再后来是一有空闲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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