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愣住,盯着他认真打量,思考这话的真实性。
难不成,他今晚特意赶回来,就是为了……为了把昨晚没做完的事做完?
曼柔的分析划过脑海,她琢磨着今晚若是又拒绝了,两人的关系会不会就此画上句号?
纠结啊……
时间不早了,贺御君这些日子奔波劳累,夜里还要照顾病人,确实有些疲乏。
见她傻乎乎地愣在床边,他没好气一把扯过来,天旋地转间,两人已经一同躺到了床上。
筱筱吓坏,在男人拉起被子盖住两人时,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那个!叔叔……如果,如果你实在是要做的话,能……能不能考虑到我还在重感冒中,温……温柔一点啊?”
一个女孩子,要说出这番话,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
贺御君冷着脸斜她一眼,明知她误会了,却故意顺着话说:“那你说怎么样才算温柔?”
筱筱脸颊滚烫,两人身体紧紧相拥,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亮莹莹的眼眸怯怯地觑他一下,女孩儿咬唇,声如蚊蚋:“就……就是动作轻一点啊,慢一点啊……毕竟,我还是病人呢……”
说完觉得羞赧,连看那人的勇气都没有了,筱筱索性一闭眼,乖乖在床上躺平,“来吧!我准备好了!”
贺御君一愣,被她上断头台一般的决绝和勇气弄得哭笑不得。
他看起来就那么像迫不及待要吃女孩儿的猴急样儿?
如果他真是这种没有定力的人,昨晚给她换衣服时,就不顾一切地把她吃干抹净了!
脑海里依然记得今早上的一幕,说实话,看她这副模样,实在想把她就地解决了干脆,可心底里总是有些忐忑,想等到她心甘情愿交付自己的一天。
伸手狠狠在她软软滑滑又粉嫩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女孩儿愤怒地睁眼,“你干嘛!”就见他规规矩矩地躺下来,只是搂着她,拉起被子将两人一并盖住。
筱筱:“……”
几秒过后,“叔叔?”
“睡觉!”
“叔叔你不做那个啊?”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都睡到一块儿了,还装什么君子啊!
“你很想?”淡淡冷冷几个字,从男人俊逸性感的薄唇间吐出。
筱筱猛摇头,罢了又觉得这个举动不对,怕再次引起他不悦,便盯着那张脸认认真真地解释:“叔叔,今天早上我之所以那么愤怒,其实……其实也不是说不愿意跟你发生亲密关系,只是……毕竟,毕竟也是女孩子最重要的东西嘛,我觉得太仓促了——叔叔,你愿意珍视我,我很感激,虽然我还小吧,但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也知道谁对我是真心实意的……所以,所以,对于恋人间最亲密的行为,我……我并没有排斥,只是现在身体不舒服,怕……怕表现不好——”
啰里啰嗦,断断续续一番话,贺御君听完,本来已经阖上的眼眸再度睁开。
四目相对,空气里浮动着温馨有爱的因子,筱筱不好意思地抿唇,看着他,又垂下眸。
羞死了,这话说得,像在邀请人家似得。
贺御君瞧着女孩儿傻乎乎又单纯懵懂的样子,心里柔软一片。
“废话真多。”心里乐开花儿,可英俊的男人依然冰着一张脸,将女孩儿的脑袋扣紧怀里,他才表态,“不急,等你高考结束。”
那……那干嘛跑来跟她一起睡啊?还故意让她误会?
“怕你夜里再高烧,又怕你踢被子,我再陪睡一夜。”
头顶男人沉哑的嗓音温柔传来,筱筱不自觉地勾起唇,仰头在男人下巴上亲了口,“叔叔,你对我真好。”
“傻丫头。”
贺御君已经走了几天了,可筱筱还沉醉在那一晚的美梦中无法清醒。
那晚,诚如贺御君所言,他只是个单纯的陪睡而已,他俩相拥而眠,没有任何逾距的行为,甚至在她调皮坏心的故意逗他时,还被他沉着脸捆住了双手。
一夜相安无事,她睡得很好,休息好了,感冒自然也好得快。
期末考试在即,同学们都在紧张地复习中,也没再听见一句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不知道是没空八卦,还是贺御君背地里又做了什么。
这人虽然不在身边,可筱筱却依然觉得自己时刻处在他的荫蔽之下。
转眼间,春节在即,贺御君打来电话说,过年回不来,问她要不要去部队里过年,感受一下特殊的节日气氛。
筱筱一听,当然兴奋又激动啊!忙不迭地连口答应,数着日子准备出发。
然而,临行前,又发生了一件不开心的事。
安大伟的电话打来时,筱筱是真不愿意接的,可挨不过对方一天几遍的骚扰,最后还是妥协了。
安大伟的意思很简单,说他做父亲的,总不能跟孩子一般见识,叫筱筱回家过年,省得落人闲话。
安家这半年的境况,筱筱从莫洋口中有所耳闻。
大环境下经济不景气,安大伟又经营不善,联姻的计划失败后,现在公司一直处于亏损状态,照这样下去,恐怕等不到安晨阳接棒,公司就要倒闭了。
难得听父亲平声静气地跟她说话,筱筱受宠若惊,然而等对方表明来意后,她还是狠心拒绝了:“不用了,我有地方过年,不会一个人的。”
“有地方?什么地方?你总不能去打扰你那两个好朋友,人家一家团圆,你一个外人去搅和什么!”
“我不会去打扰他们。”虽然,纪曼柔跟莫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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