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神秘度,自然会下降不少。
她能治好一个,自然能治好第二个,比如他康熙。
卫有期摇了摇头,她是能治好的,可她不想治,当初都说了,治病不治命,她能跟阎王爷抢一次,却抢不了第二次、第三次,而开一个口子之后,就永远也堵不上了,还不如一劳永逸。
该是什么样的命数,就是什么样的命数。
年轻的时候不珍惜,年迈的时候惜命有什么用。
她手中的灵石,能为一个最起码延续一年的寿命,但这个功效是递减的,当第二次使用灵石的时候,最多能延续一个月的寿命。
她救得一个,也救不得所有人。
而当她将这样的本事暴露,等待她的,恐怕是无尽的黑暗,而不是无限的光明。
康熙眼眸深深,带着极大的压迫感,沉声道:“裕亲王一生为大清做出极大贡献,你捐出的有期路,是他负责的,一直兢兢业业,不曾有半分懈怠,如今重病,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你当真没有法子?”
卫有期沉着应对,双眸淡然的回望着他,反问:“我有没有法子,皇阿玛当真不晓得,当初不过是机缘巧合,不知道什么步骤产生神奇的反应,才能做出那样神奇的花酱,并不是我这个人有什么通天彻地的本事。”
“您想必也知道,世界上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存在。”
康熙何尝不知,只是心中有些不甘心,想要借着裕亲王的事情作为试探。
叹了一口气,康熙温言道:“看着兄弟就这么……等死,心中有些不得劲,总要追寻一线希望的。”
“生老病死乃是常事,谁也无法掌控,皇阿玛,您要保重龙体。”
卫有期情真意切的劝说着,接过一边梁九功递过来的宣纸,展开一看,跟康熙刚才给她看的一模一样,就听康熙又道:“道理谁都懂,事临到头上,总是想挽回一二,病情详述给你抄了一份,回头好好的琢磨琢磨,能救一天是一天啊。”
点了点头,她的神色也温和不少,只要不逼着她,一切都好说。
冲她摆摆手,就有小太监上前,请她出去。
卫有期知道,这是试探结束,康熙要去上朝了。
经过这一次,她也发现,康熙是真的老了,跟十年前那个康熙,有了天壤之别,若是开始就碰到的是老迈的康熙,她可能会直接干掉他,自己上位。
可惜那时候的他,开明开放,给她提供不少便利,更是疼她比疼亲闺女还狠,她感恩这份情,也不急着上位,一切都等他百年之后再说。
缓缓的行走在皇宫中,既然已经进宫,卫有期就想着,去永和宫瞧瞧,顺便给德妃请安。
这时候天才蒙蒙亮,可住在外城的朝臣,怕是起来一两个时辰了,说起这个,她就有些佩服。
大臣们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白天还能精神奕奕的干活,这种精神真是可敬可敬。
永和宫。
德妃刚刚起床,正坐在西洋镜前梳头,听凝萃禀报说四福晋来了,还有些纳闷。
她一向来的不晚,可也早不到哪去,这会子天还没亮透,老四家的竟然就来了,别是出了什么事。
“快请进来。”德妃朗声道。
卫有期应声而入,看着梳头的德妃,笑吟吟道:“今儿皇阿玛召见,顺道来瞧瞧额娘。”
女人要是好好的保养,总是显嫩些,德妃瞧着也不过三十出头,端庄柔美,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气息,比之美丽的少女,多了几分韵味。
约莫着要梳小两把头,只在妆奁上放了两根细细的银质扁方,并几根简单的簪子。
梳头宫女轻柔的替她篦着头发,德妃听到这话,滞了一瞬,明白她的意思后,轻声道:“成,今日里估摸着有些忙,你过两天再过来,咱娘俩好好的唠唠。”
卫有期点头,既然她说了忙,也就顺着话又说了几句,这就告辞。
临走前,德妃塞给她一个荷包,轻声道:“回去好好看看。”
回了雍郡王府,天色尚早,门口停着马车,瞧着像是双胞胎的,见到她往这里走,停在路边等着。
卫有期撩开帘子,跟孩子们打过招呼,就放他们离开了。
孩子总是贪睡的,这紧赶慢赶的过去才成,稍耽误一瞬,就会迟到。
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已经看过小札了,上面记录着陈氏最近的一些隐秘的动态,她猜测,定是惹恼了她,又不甘心沉寂下去,这才四处活动呢。
她原本放她一马,她别来惹她,各自相安无事多好,非得闹出流言的事情,让她心中不虞。
想到这里,吩咐暗线盯紧陈氏,当出现一个背叛者的时候,以她现在的闹腾劲,说不定会在她的派系中寻摸,找出其他的背叛者,来壮大自己的队伍。
帮忙肃清一波背叛者,陈氏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也吩咐时刻注意着,别让她狗急跳墙,做出威胁商会的事情。
陈氏的事情在她脑海中过了一遍,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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