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与孟轩出了白雾岭地界上了官道往北而行,走了十几里路程,离了官道又走了大约二三里狭长小路,绕过一片竹林这才到了一座庄园之前。
庄园牌匾上书“却月庄”三个大字,孟轩看着这三个字不由得念了出来。云起回头看了一眼,笑声道:“不错,倒也识得几个字!”
孟轩道:“我曾听王教头说起兵法阵图,其中说过南北朝时候宋主刘裕以却月阵大破魏军,这个庄子难不成与却月阵有关系?”
云起看了孟轩一眼,面露新奇之色,说道:“没想到你这个小厮却也有些见识!你说的没错,这庄子的主人平素里就喜欢琢磨奇门遁甲机关阵图的,却月庄的名字也就从那阵法之中得来!”
孟轩听此颇有些神往,他思量一下,又言道:“我听王教头说起这却月阵对付重骑兵颇有奇效,只可惜失传了!如若真的有人知道这等阵法,再于军中操练起来,北方辽国的骑兵岂敢南下?这庄子的主人既然敢叫这个名字,看来对这阵法也了然于心了!”
云起道:“可能吧!”说罢,云起走到门前,敲了两下门,未多时,门便开了,一绿衣少女探身出来,看了云起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孟轩。
孟轩见得这个少女,觉得眼熟,当即就想起来正午之时唐州酒楼之中的主仆二人,不由得开口道:“你”
那绿衣少女看了一眼孟轩,未曾搭理他,却定眼看了云起几眼,口中哼的一声,也不合上门转身就走,向着前院厅中高声叫道:“大姐!那女贼又来寻麻烦了!”
孟轩一怔,抬眼看了看身旁的云起,不由得一笑。
云起问道:“你笑什么?”
孟轩道:“我只知道你的名号叫女斥候,却不知道还有个女贼的名号!”
云起不以为意,推门步入庄园之中,口中说道:“这妮子口无遮拦,我敢打赌她早晚被人打死!”
云起这般的一个姑娘家张口闭口就是生死,孟轩听得这话心里有些不爽,面上微微一沉,也不多说,只是随着云起步入园中。
园中种满了各色花朵,蝶舞蜂拥,煞是好看。孟轩环顾四周,口中不由得发出惊叹之声,云起不曾驻足,只是速步绕过大厅,往后院而去。
庄园不云起好似轻车路熟,绕过长廊,走进好似书房一般的屋子里。
屋中摆放着几张书架,墙壁上却是挂满了各种长短不一的兵刃,却是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兵械库还是书房了。
一白衣女子坐在书架前,云起进屋,她头也不抬,手中正专注的摆弄着一张弩弓,手指扣动弩上的扳机,一只短箭从弩中极速向云起射来!
云起进屋正要走向白衣女子,却见得一只短箭射来,顿时大吃一惊,眼疾手快,当即闪身躲过,短箭射在门上,云起回头看了看门上的短箭,又看了看白衣女子,不由得笑道:“我说姐姐啊!你也不问明来意就动手,到惊得小妹一身冷汗呢!”
白衣女子冷声一笑,说道:“你的来意我不用问,我也不想知道,总之一句话,没有!”手中的弩放在案上,双手推着椅子上的轮子,慢慢走到门前。
云起笑了笑,走到案前,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弓弩,在手中摆弄,说道:“你这话说的,我还没开口你就说没有!咱们姐妹好久没见,这次路过唐州,专程来看看你!”
白衣女子道:“你从来便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过一丝好心!不过这次,你倒是干了件好事!可喜可贺啊!”她回头看着云起,面露一笑。
云起道:“这事你知道啦!难不成那北堂玉琪也来唐州了?向你告了我的状?”
白衣女子道:“你那点破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还需别人告状?前些日子星晴来看我,跟我说了你的事,再加上东京城中又不太平,我怕你出了岔子,就请了白雾岭的白夫人去把你抓来,人没抓到,倒死在了河洛四侠卢元朔的手下!这下好了,我成了罪人里外不是人!”
白衣女子这话说罢,云起这才想到东京那夜的运河杨柳树下的白夫人施了摄魂之法让自己险些中招,当即恍然大悟,唉的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啊!我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谁来坑害我呢!原来是你啊!你若是说寻我,一纸书信便罢,何必兜这么大一圈!枉死了一条人命,岂不可惜!”
白衣女子拂袖一怒,说道:“你闹得东京满城风雨,玉琪那边都把状子告到了宗主那里,宗主下了死命令让我和星晴务必把你拿回云端宗,星晴跑得无影无踪,把事都扔给了我,我腿脚不好,山高水长的,怎么去拿你!你说一纸书信,我写给你你能乖乖的跟我回云端宗吗!”
云起听的缘由,却是不以为意的神情,她摆弄着手中的弓弩,口中一句话也不说。白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说道:“你快些放下!那是留给真定府威虎军的!你若弄坏了,我还得重做!”
云起放下弓弩,走上前来,说道:“没想到咱们云端宗夕月使的生意都做到真定府啦!那落金乌张瑰可是了不得的人物!赶明儿替我引荐引荐?”
如云起所言,这白衣女子乃是云端宗四大使者之一的夕月使,姓阮,名琼月,看年岁比云起大了有七八岁,因双腿残疾,一直在唐州这座却月庄中深居简出。
阮琼月听得云起这般戏言,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说道:“你滚开!你的事赶紧说清楚,别东拉西扯的!如今,你人也救了,东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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