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只见这街道之上人流湍急,一男子骑着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看着男子二十来岁,生的面容白皙,像是个富家公子,一脸嚣张气焰,跋扈极致。手舞着长鞭,行人见此慌忙躲避到路面两旁。
云起还来不及细看,这快马就到了面前,那公子猛地一拉缰绳,一声嘈杂的马嘶之声。公子厉声喝道:“你是何人!如何见到我这马不曾躲开!”
云起看了一眼这公子,一身锦缎华服,只道是个跋扈的公子,笑道:“这城里你就骑得这么快,赶着投胎啊?”
这一言使得公子不由大怒,手舞长鞭往云起面门上一挥,云起眼疾手快,一把抓过马鞭,口中呼的一声,这公子顿时被拉下马,重重摔倒在地。
好不容易才起了身,这公子不由分说,从马上拿出一把剑,拔出剑鞘,嘿的一声,一剑正要刺来。
云起见得这把剑果然是把难得的利器,只是这位公子武艺着实稀松平常,一剑还未刺到面前,云起随即一踢脚,正好踢在手腕之处,长剑陡然腾空而起,落到了云起的手上。
云起打量了这把长剑,手指弹在剑锋之上,细细看了看,口中说道:“秋水剑,好东西啊!拿着这把好剑,真是糟蹋了!”
那公子又羞又怒,心中知道云起身手了得,自己万万不是对手,虽说羞恼,但也不敢上前,只是口中厉喝道:“你敢报上名号吗?”
云起看着他,说道:“女斥候云起!”
他听到云起的名号,大为吃惊,不由得后退两步,有些不敢相信,疑声问道:“你当真是那个女斥候?”
云起道:“这还能有假吗?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云起这般自报家门,他如何不信,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这富家公子连连叫了三声好,转身正欲上马,人群之中却有一女子叫声:“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云起回头,向着女声传来之处看了一眼,只见一白衣女子走上前来,云起惊声一呼:“玉琪!”
来者正是北堂玉琪,北堂玉琪是北堂正溪的女儿,云起奇怪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北堂玉琪竟然叫这个脓包公子为哥哥!到让云起有些诧异了!
北堂玉琪回头看到云起,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道:“云起,你也来洛阳了?”
云起走上前来,笑道:“这些日子江湖不太好混,这不是念及旧情,前来投奔与你嘛!”
北堂玉琪哼的一声冷笑,说道:“你少来!你名满河洛,十几桩大案要案都跟你有关系,我顶多不会抓你,投奔我,我可兜不住!”
这公子看到云起和北堂玉琪好似认识,当即向着北堂玉琪说道:“妹子,这个女贼好生厉害!我险些被她所伤,你快拿下他!”
北堂玉琪瞪了那公子一眼,说道:“她若是想杀你,你十条性命也不够她杀的!爹爹若是知道你如此跋扈,还丢了家传宝剑,定不会饶了你!爹爹让你去范大伯的府上料理事务,你如何还在街上混闹?再不走,我非得向我爹爹告你一状!”
北堂玉琪抬出了北堂正溪的名号,这公子顿时哑口,看了看云起手中的秋水剑口中支吾着想要回宝剑,云起看出其意,嘴角一笑,反手将剑递上前来。公子大喜,拿回宝剑,收了起来,转身上马,对着北堂玉琪说道:“我走了,妹子!”
北堂玉琪也不言,只是看着他骑着马消失在人群之中。之后回头看着云起说道:“他是我哥哥,叫北堂玉龙!”
云起道:“看着不像啊!你爹好歹也是河洛有名的剑法名家,怎么在他手里这么稀松!”
北堂玉琪说道:“我跟他同父异母,我是庶出的,他是嫡系长子,从小含着金汤匙,没练过什么功夫,自然继承不了我爹的衣钵了!快别说我了,你赶紧离开这儿吧,整个河洛一带,要杀你的人多如牛毛!河南府衙的告示你不会没看到吧?”
云起点了点头,笑声说道:“怎么?你也相信那些大案要案都是我做的?”
北堂玉琪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不信了!可是这是河南府尹的告示,我又有什么办法!而且也不仅仅是这一桩子的事,你得罪了岐王,虽说岐王最终与你和解了,可这岐王那里失了颜面,河洛群雄自然要讨回来的!这河洛一带受过岐王恩惠的英雄好汉很多,他们哪个人能咽的下这口气?我可是好心劝你,要不然,隔着往日的脾气,我非得把你拿去见我爹爹!”
云起道:“东躲西藏的,还不如来到这里,跟你们河洛四侠做个了断!”
云起与北堂玉琪边走边说着,北堂玉琪听到云起说的河洛四侠,不禁摇了摇头唉声叹息,说道:“现在哪还有什么河洛四侠了!范大伯这事”
云起听此,低着头,面上一阵黯然,随后又问道:“范府在什么地方?我想去拜祭范大侠!”
北堂玉琪点了点头说道:“我正好也要去,就带你一起去吧!”
北堂玉琪带着云起一同往范府的方向走去,这一路北堂玉琪却是沉默寡言,长吁短叹的,云起看在眼中,不禁问道:“这些日子我沿途听说了一些事,好像,朝廷真的要裁撤岐王的四方军?”
北堂玉琪说道:“是啊!一旦四方军裁撤,岐王就没有了可依仗的人,到那时候岐王只怕也有危险了!眼下,岐王想要物色一个人物来做四方军的都监,一来四方军有了监管之人,二来也可以打消朝中那些人裁撤之言!”
云起有些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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