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卫简的身,甚至都没用彭统领出手,院中重重设置的守卫轮番上阵就将元湛给戳成了筛子。
“侯爷,属下终于给您报仇了!”
元湛死前这一声高呼和阴厉如鬼魅一般狠狠盯着卫简的眼睛让沈舒南一瞬间就联想到了之前大长公主被捕时的反应。
一个平静异常,一个疯魔如狂,却让沈舒南同样觉得心生不安。
元湛口中所呼的侯爷,自然是指大长公主的独子,永康侯陆风眠。
沈舒南之前就曾和卫简郑重提过那日大长公主落网时的反应,以及他心里的担忧,现下元湛又是这般状况,卫简也不得不正视沈舒南的直觉。
经过反复确认元湛的确已死,沈舒南立刻让人将主持大师给请了过来,由他主持将元湛的尸体给火化了,打斗后的院子也很快恢复如常。卫简甚至亲自给所有与元湛交过手的人切了脉,确定并没有人出现中毒的迹象。这么折腾了多半宿,卫简和沈舒南两人一商量,决定再多逗留半日,待午膳后在继续赶路。
然而,天光刚亮,寺院突然被一群官府衙吏重重包围了起来,稍后,一个头戴乌纱身着官袍的县丞出现在大门口前,厉声道:“本县衙接到密报,此寺院中有人染上疫病,现封锁寺门,任何人不得出寺,违者格杀勿论!”
寺门口当值的四名守卫听到凭空冒出来的县丞竟这般大放厥词,其中一人当即上前两步喝道:“钦差大人再此借宿,休得无礼!”
县丞的目光闪了闪,但很快又坚定了目光,扬声高呼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即便是钦差大人,染上了疫病仍要公事公办!本官忝为一方父母官,自当要为百姓的性命安危着想!若真有冒犯之处,想必钦差大人定会体恤——”
他话音未落,寺门缓缓打开,身着官袍的沈舒南和卫简赫然出现在门后。
在看到门后两人及其身后的一干随行护卫时,县丞的肩膀微微颤了颤,但下一刻就挺直了腰板硬着头皮迎上他们的视线。
原本在寺院不远处野外扎营的护卫们察觉到这些意外闯入者时立刻就展开了行动,将这些包围了寺院的衙吏包围了起来。
所以,目前的情形是,以寺院为中心,围在墙外的第一圈是县衙衙吏,第二圈是卫简他们的护卫队。并且,护卫队的人数、装备和战斗力完全碾压衙吏。
“大……大人,现在可怎么办?”捕头陈三儿拿着刀的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战战兢兢地请示道。
县丞胡雪闻狠狠剜了它一眼,上前两步拱手见礼,于礼数上挑不出毛病,但语气却依旧欠揍得很,自报家门后又将适才的那套说辞搬出来讲了一遍。
卫简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身材专注横向发展的胡县丞,脑子里飞速运转着。
“你可是原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孙其琛的外甥?”卫简忽然问道。
胡县丞微微一愣,继而冲卫简拱了拱手,“区区不才,没想到竟能让卫千户记着,不胜荣幸!”
“你的确是不才,我之所以能认出你,实在是你那舅舅脑子拎不清楚,仗着琪贵妃的表亲上蹿下跳,竟还妄想教唆皇子争宠夺嫡,本该是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重罪。亏得陛下看在四皇子的父子情份上网开一面,只将你那舅舅流放到西南,并没有连坐你们这些亲族。”卫简淡淡扫了他一眼,“我也不过是在统计你舅舅的九族时看到了你而已,胡县丞。”
胡雪闻一阵腿软,若不是陈三儿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恐怕就要跌倒当场了。
这个卫简,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
从震慑中回过神,胡雪闻稳了稳心绪,“不管怎样,只要我胡雪闻还在任一日,便不会让你们离开这座寺院,殃及我县内无辜的百姓!”
这处寺院虽在郊外,但距离官道并不远,香火也没那么凋敝,随着天色越来越亮,竟引来不少路人、香客和田农的围观,结果一听说寺院内有人染上了疫病,顿时吓得鸟兽散。
“胡县丞,你口口声声说寺内有人染上了疫病,有什么真凭实据?只听人举报却不经查实就下令包围,你怕不是别有用心吧!”卫简已经显露出不耐烦的迹象了。
沈舒南如今是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填补的正是孙其琛的空位,这样的巧合,任谁看开都太过凑巧了。
胡雪闻这次却丝毫不为卫简所怵,底气甚足地说道:“既然如此,二位大人可否让本官带人亲自进寺查实?”
挑衅之意十足。
远处尚有在围观的百姓,众目睽睽之下,卫简再是不耐烦,也不好简单直接地将人掀翻了继续赶路。
“算了,就让他进来查吧,疫病又做不了假,他查不到实证,自然没有再纠缠的理由。”沈舒南扯了扯卫简的衣袖,低声劝道。
卫简想了想,点头应下。
沈舒南让门口的护卫放行,看着胡雪闻带着个郎中打扮的中年人及几名衙吏走进寺院,却没有出声让包围在最外层的护卫们撤退。
静默的对峙就这么僵持着,足足持续了将近两刻钟,忽的由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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