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玖那边的守卫是不是要适当再加强一些?”
犹记卫简说过, 佩玖背后的男子因为身份关系不便明说。能让她如此顾忌,对方的身份可想而知。而佩玖的主子徐三小姐又和怀王攀扯在一起, 沈舒南第一反应便是:佩玖背后的那个男子是否和怀王是同一阵营?
古往今来, 朋党倾轧、结党营私都是上位者的大忌。尤其是今上,弘景四年的方孝成案牵连之广、连坐之重, 震慑的余威就算是沈舒南这样的年轻臣子也不敢或忘。可以说, 弘景一朝的臣子,最惧怕的便是陷入结党之嫌。
与聪明人共事,甜处在于不用多费唇舌便能如虎添翼,然而也有苦处,那就是想要瞒着点东西也不容易。
卫简将脑子里的想法踢过来踹过去, 几番折腾,最终还是滑到了嘴边, 实情相告:“佩玖背后之人,乃永康侯陆风眠。”
“大长公主家的公子?”沈舒南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与已故老永康侯领着虚职不同,现任永康侯是京中有名的骄子,出身名门世家, 却凭着自己的才学科考入仕,而立之年便位居正四品太仆寺少卿,督管京畿营马,深得今上器重,可谓前途不可限量。而且,陆家多在朝为官的子弟,尤其在漕运、海运的相关有司颇具影响。
怀王若真的对大位心怀念想,以陆风眠及陆家的身份地位,足以吸引怀王笼络。
沈舒南怀疑的、顾忌的,卫简亦如此。
“据得到的消息来看,目前怀王和陆风眠尚未有直接接触,至于是否经由佩玖从中传话,就只能等稍后细审了。”
沈舒南感觉得到,卫简一直在拖时间,不,确切地说,是他一直在等,似乎笃定抚宁侯府再生变故。而这个变故,应该就是他等待的出手的时机。
许是卫简适才的坦言让沈舒南的意识里滋生出几丝肆意,问出了常态下他绝对不会追问的话:“稍后是何时?”
卫简笑了笑,转身迈开步子,道:“或许就在明日咱们喝完酒的时候。”
沈舒南目光闪了闪,迈开腿跟上卫简的脚步,大胆猜测:“你适才故意向怀王殿下透露了口风?”
卫简瞄了他一眼,“请封怀王妃的折子陛下虽然还没最终批下,但怀王与抚宁侯府结亲的事早已满朝皆知。怀王关心情切,问一问未来岳家的情形,我这个做弟弟的,总不好拂了他的一番心意。”
沈舒南:“……”
坑了人还要给自己扯一面大旗,不愧是锦衣卫的十三太保!
是夜,抚宁侯府内院的一处偏僻院落。
随着一阵轻缓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房门很快被打开。夜色晦暗,房中却没有掌灯,徐清如拉着来人的手毫无障碍地走到桌旁坐下,急声问道:“情形如何?”
来人将头上罩着的兜帽揭下,朦胧的夜色描绘出怀王齐沐笙脸上的无可奈何。他轻声叹了口气,劝道:“清如,那丫头……怕是得舍掉了。”
第49章
轻声缓语的安慰声中, 压抑的低泣渐渐止住, 顾不得耳鬓厮磨,匆匆而来的访客踏着月色又匆匆离去, 丝毫没有发现房内竟还有着另外一个人的气息。
“我早与你说过,怀王是靠不住的,偏你还视他为良人, 抱着不切实际的妄想!”床幔后走出一道纤瘦的身影, 一身夜行衣,面上覆着黑巾。
面对黑衣人的怪责, 徐清如咽下嘴边的苦涩, “姨母教训的是,是我昏了头。”
黑衣人叹了口气, “你是我在这世上仅存的亲人了,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步上你娘的后尘。”
“我绝不会像我娘那般傻。”徐清如压下心口的绞痛,恢复如常的镇定,道:“看来,也是时候开始下一步了。”
黑衣人闻言,眼中闪现片刻的犹疑和挣扎, “你可想清楚了?这一步迈出去,你就要彻底暴露在人前。换做旁人还好, 可对上卫简……”
徐清如却丝毫无动摇之意:“这些年支撑我活下来的,便是今日所谋之事。结果再差也不过一死而已,早该死了的人,又有何畏惧!况且, 那卫简也不是神人,咱们筹划得如此周密,即便对手是他,也见不得会输。”
黑衣人想想也是,“看来是我思虑过重了……”
房中两人喁喁低语,浑然不知窗外不远处还有两道身影伏在黑暗中。
“可惜,听不到房中的动静。”黑影之一略带懊恼地低声惋惜。
黑影二紧盯着眼前的目标,“老大交代了,以不打草惊蛇为重,咱们还是先把人给盯住了。”
黑影一低低嗯了声,在发现轻启的房门中溜出另一道人影时拍了拍黑影二的肩膀,动身无声跟了上去。
翌日休沐,因设宴的关系,卫简依然起了个大早。连翘将端来的早膳放到凉亭的石桌上,待卫简收拳调整气息后递上帕子,“适才老太太那边派人来说,大姨奶奶带着两位表姑娘已经来了有两日了,您也该过去露个脸。”
毕竟,人家可是眼巴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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