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了手机里的租车软件。
田恬:“……”
叶瞬:“20分钟。”
田恬连忙拉上门,冲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他在前天的脏衣服和昨天的脏衣服之中抉择要穿哪一套,叶瞬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西装:“换上。”
田恬:“……”
田恬:“也是租的?”
叶瞬:“庄墨让我买的。”
田恬:“……”
叶瞬把一袋蛋糕丢给他,拿了个没拆盒的 x,带着他走到楼下,白色奔驰已经停在街边了。叶瞬开车到马路对面停好,又联系可达,把车牌号告诉了他。在等人的空隙,他订好了一家高级会所。
“看你这逼装的……”田恬有点看不起他打肿脸充胖子的做派。
“出来混,你打扮得像个贫穷的男大学生,人家也看不上你,觉得你没能力、没靠山,特别好欺负。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还是有道理的,上海女人为什么要把全部家当穿在身上?人家一眼能看出你的档次。人都是势力的,会看碟下菜,你在气势上就把人压过去了,之后就能掌握主动权。”
田恬特别紧张悲观:“还掌握主动权呢……我跟他彻底完了……等会儿肯定特别尴尬……”
“不会。”叶瞬温柔又无奈地看他一眼。
不到五分钟,可达就拉开车门钻了进来,显然是早就等候在通讯室了。
叶瞬逢人便笑:“你好,我是舞蓝。”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可达跟他打完招呼,跟田恬说笑,“没想到你真把你们主编请来了。”
田恬目瞪口呆地看着后视镜里的可达,他一派从容自然,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让人感慨世上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虽然他猜测再度见面的时候肯定不会像qq上那么撕破脸皮,但看他毫无所谓的模样,他的脸皮也太厚了吧!他吊了自己三天,用一种看似圆融实则践踏他尊严的方式拒绝了他,还故意算计了他回城的时间,害得他拖着箱子坐了两个小时的地铁,淋着大雨丢了手机和钱包……而他竟然可以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
田恬收回了目光,靠在椅背上生闷气。
田恬不说话毫无关系,车里有叶瞬,叶瞬和谁都能聊得来。
“不好意思啊,本来是要跟小咸一起来的,但是前两天在外面出差,参加企鹅影视的发布会,推不开。”
可达肃然起劲:“麻烦您这么赶一趟……”
“不麻烦,本来也要过来接小咸。”叶瞬一踩油门,奔驰安静地滑过了路面。
田恬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看这扯的。
一路上基本都是叶瞬在扯。他是那么得风度翩翩,成熟世故,见多识广,听歌又有品位。他对出版界了若指掌,讲起八卦来一套一套,最大限度地用那些名作家的阴私来满足可达的好奇心,以此体现自己的地位;间或指点江山,预测出版界的未来……可达毫不怀疑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新绘》的那位大名鼎鼎的主编,连他看上去年纪太轻都成了加分项而不是悬疑点。
更让他惊奇的是,主编竟然和一口咸很亲近。他原来还以为一口咸是个小角色,但是主编一路上却不停地提到他。一会儿夸赞他怎么有市场嗅觉,发掘了他这位上升期的微博作者,做了一份怎样具有前瞻性的企划;一会儿又跟一口咸拉些家常,淘宝上买了什么到货了没有啊,喜欢什么样的相机啊。在可达看来,主编甚至是哄着这个下属,两人的关系很亲密。
他不知道的是,田恬也一脸懵逼。他不知道叶瞬干嘛说着说着老扯到自己身上,还跟自己搭话,他现在烦也烦死了,还很气,就想听那些巨巨们的八卦。所以叶瞬来逗他,他就耍脾气。
这就更让可达怀疑人生了:为什么这个一口咸还敢跟主编这样作的?
他开始意识到:他跟一口咸抱怨主编不拿他当回事,主编就赶了过来,也许不是因为他面子大,而是因为……一口咸面子大?
可达终于拿正眼瞧田恬了,下车后为拒签的事向他道了歉。
田恬比较天真,别人对他客气点儿,他就不好意思再跟人家赌气,虽然心里还是很气,还很心疼自己的手机钱包身份证,但还是勉为其难地原谅了他。
叶瞬定的是个高级私人会所,进门是个古色古香的庭院,茂林修竹、流觞曲水,在灯光的映衬下古意盎然。走进青砖古瓦的仿古建筑,顺着实木台阶走上三楼,三人在身着汉服制式的服务生引导下来到包间。
包间很长,四面都是大片大片的落地窗,一张老树根做的桌台摆在中央,上头摆着全套茶具,大片大片的玻璃窗外是夜色中的山景。田恬在古琴声中新鲜地四处打量,而可达看到面前的桌子上那份多达十几道的茶单,脸上那副总是在计算的表情消失了,变得诚惶诚恐、惴惴不安——他们人均消费一千三。
叶瞬将一台崭新的 x随意摆在桌上,推到可达面前:“小咸来得匆忙,没有带什么伴手礼,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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