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就能够让她看到更广阔的景色,她下意识地感叹:“之前住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幸福。”
“那倒不是。”越飞走到安娜身後,从後环住了她的腰,亲昵地用下巴蹭著她的肩膀,“你知道我和你提过的另一个安娜麽?她和她的父亲曾经就住在这里。我好像也有和你提过他们父女二人最後的遭遇……”
安娜不以为然,“虽然结局可能悲惨,但你又怎麽能说他们住在这里时不幸福呢?”结局只是针对安娜父亲,她的结局还未定呢。
安娜与父亲住在这宫殿里的日子,是她最最珍贵的记忆。虽然她越长大就越让自己的父亲操心,他们父女之间没有少吵过,但彼此的感情特别稳定,总是吵好就互相赔礼道歉和好如初。
“我当然不知道。”越飞耸耸肩,不明白为何安娜会那麽斤斤计较,他纳闷,“你怎麽知道这个宫殿以前是民宅?”他明明没有提起过,开车来这里的郊外他只告诉过她这里是个酒店而已,一般人应该不会猜想到这个富丽堂皇的小凡尔赛曾经是民宅吧?
“刚才大堂里有历史简介什麽的,我顺便就看了一下。”安娜很自然地一笔带过,接著又转移话题,“这整个楼面的西侧都是我们的麽?我们可不可以四处走走?”
越飞本就不是第一次包下最好的主卧,自然知道这座小凡尔赛的布局,他牵著安娜的手,带她在整个楼面上参观。
因为是完全按照法国凡尔赛宫设计的,所以从地面到天花板的距离也是参照欧洲文艺复兴时的传统,越高越好,为十三米。安娜仰头看著那满是油画的天花板,突然很想念自己固执的老爸。当初他不顾所有上流的白眼,重金砸钱在一年之内神速完成了这个迷你版的凡尔赛宫,许多细节都被父亲注意到,严格参照法国太阳王的宫宅设计的。
这明明就是她的家。现在居然沦落成了只要有钱就可以随便住的酒店。
这些人怎麽可能看到她所能看到的呢?安娜看到的全都是回忆,全部都是自己父亲倾注的心血。这些人说不定只是在背後偷偷嘲笑父亲的俗气,嘲笑喜欢这些华而不实传统的他。
“这里是原来主人的书房。”越飞推开那扇巨大的镶金白木门,他为安娜介绍道,“听说原来住在这里的那位老爷大部分时间都喜欢在这个书房里,他有一段日子就只在这里办公呢。”
安娜走进她所熟悉的书房,那几个高大柜子上的书籍全部都不见了,只是象征性地摆著几本现代的小说集和一个插著鲜花的名贵玻璃花瓶以及装饰品。她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滑过墙壁,书桌,书柜的边缘,折了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自己父亲的影子。
脑海里,出现了父亲宠溺的笑容。父亲不是最英俊的男人,相对越程俊还有其他a城的名流老爷们,她的父亲连中等都算不上,甚至都能苛刻地用歪瓜裂枣来形容他的长相。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安娜却觉得能够拥有这样笑容的男人一定是全世界最帅气的男人。
她的父亲,不论旁人怎麽看待,怎麽认为,在安娜眼中他都是一个称职的好老爸。可是,a城的人们都不知道,他们不知道她的父亲又多好,只是知道他那些不属实的罪名。
安娜恍惚著,脑海里出现了自己亲手将一个黑色的水晶蜡烛台送给父亲的画面。父亲还是那样慈祥的笑著,眼里好像是喜悦好像是欣慰,她记得他说,‘我家安娜长大了,知道孝敬爸爸了,这个蜡烛台我要放在书房里,这样就可以时时刻刻提醒我,我家安娜有多好!’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在那空荡荡的书柜上找到了那个附有一层薄薄灰尘的蜡烛台。她用衣袖擦去水晶蜡烛台上的尘埃,还没有好好怀念手中的蜡烛台就被越飞夺去。
“这不是我和当初在北欧买的k蜡烛台麽……”越飞皱紧眉头,一副不安的样子,“这个怎麽会在这里的!?”
“你怎麽了?”安娜心里突然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详感,“别激动,k做的水晶蜡烛台那麽多,怎麽确定就是你和谭埃伦一起买的?”
越飞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担忧,从黑色水晶的正中央掏出了一个只有核桃大小的摄像头。摄像头估计早就报废了,镜头上满是灰尘,原本应该亮起的小灯也呈现黯淡的灰色。他无奈地解释道:“这个蜡烛台是我和小时候去北欧旅游的时候特意定做的,当时觉得好玩,所以在里面安装了一个摄像头,所以这个水晶蜡烛台的中心颜色会被外圈深很多。”
因为水晶独特的多棱角设计,所以摄像头从水晶内部探向外界时一切都是清晰的,从外侧看却无法看见摄像头的存在。
“那为什麽这里原来住著的主人会有这个?”安娜因为越飞的这个发现突然恍惚了起来,回忆翻天覆地地吞噬了她,随即而来的是无法互忽略的罪恶感。
越飞脸色苍白,他将摄像头收进自己的口袋,神色中满是失望和遗憾:“唉,她还是被他利用的彻彻底底。”
一句话抹杀了安娜所有的借口。她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倔强地捏著藏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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