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喊咔。
苏菱还在树上,身上吊着威压。她茫然地低头看了一眼,一只鞋还在,另一只……精致白皙的脚露在外面,脚踝上系了一个铃铛,红绳如血,妖艳靡丽。
要命的是,山风呼呼出,铜铃声声清脆。
那只脚凉飕飕的,她蜷了蜷脚趾。这事太突然,苏菱还没想好怎么办,就听见文导惊呼了一声:“秦少?快拿纸巾和冷水来。”
有那么一瞬间,苏菱脑海里仿佛劈下一道惊雷。但此刻没人管她,都跑去拿冷水了。
苏菱呆呆地顺着他们慌乱躁动的地方看过去。
秦骁捂着鼻子,脸色阴沉,在心里骂了句操。
秦骁也不看她,文导递过去纸巾,秦骁擦干净,文导心惊胆战:“秦少没事吧,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
秦骁在冷水里洗干净手指。嗓音略哑:“不用,上火而已。”
血色在水中漾开。
他用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能不抬起头往旁边树上看。
那只玉足香艳靡丽……他……他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秦骁喉结滚了滚,身边一股香风凑过来,任冰雪冲周围的人说:“毛巾呢?还不拿毛巾过来!”
她也顾不得膝盖被石子硌疼,这时候什么最重要,她清楚得很。
秦骁接过毛巾,矜贵地把手擦干净。
任冰雪离得近,发现他目光胶在某一处,她顺着男人的眼神看过去,看见了自己刚刚摔倒的地方。
她自己爬起来了,所以那里只剩一只可怜巴巴的白色绣花鞋。
几乎没人想起还在树上吊着的苏菱,最后还是女主角万白白气得咬牙:“你们倒是把我的小九里放下来啊!”
树上的苏菱脸颊红了个透彻。
完了……她心想,肯定完了。
苏菱下地第一件事,就是穿好鞋子。她咬牙,强忍住心里的不安。不要慌……不要慌……
可是她一想起秦骁把.玩她脚那副变.态样,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太可怕了。
万白白问她:“你怎么样?”
苏菱脸色绯红:“没事。”
大家都围在秦骁身边,她默默往万白白身后缩了缩。
秦骁抬头,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
他冷笑了一声。
亲近谁都不会亲近他啊。厉害得很。
刚刚那样的意外,对谁而言都是一件小事。除了一类特殊的人——恋足癖。那场景简直是视觉和欲.望的冲击,秦骁把毛巾扔水里。眼里几分戾气和色.欲掩盖得很好。
任冰雪见他没事,才想起刚刚那么一出,是自己受了委屈。
她捂住肩膀,一脸难受。
任冰雪这幅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妥了。她的经纪人听说秦骁的事早赶过来了,连忙问:“冰雪你受伤了?”
任冰雪咬唇,勉强露出笑意:“还好。”
经纪人没说话,她到底老道一些,也是科班出身,刚刚苏菱卸了力她看得清清楚楚。任冰雪不会受什么伤。
但是助理还年轻,这时候就暴躁了:“苏小姐,演戏是演戏,你怎么真的下狠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苏菱,心想这新人也是惨,撞在风口浪尖上了。
文导其实是懵的,所以任冰雪和苏菱……谁才是那位的秦少要护的人?贵圈太复杂,文导也是老滑头了,没有轻举妄动。要说公道的话,他自然是站在苏菱那边的。
小姑娘年纪轻轻,演戏却很有天赋,入戏快,角色性格揣摩到位,也肯努力——中午吃饭的时候,她的剧本都没有离手。
刚刚录制文导没有喊咔,也是因为苏菱的表演并没有出错。
这时候文导看秦骁,秦骁神色平静,也和众人一起看向苏菱。
苏菱知道自己没有伤害任冰雪,但是任冰雪摔倒是事实,她的剑鞘落在她肩上也是事实。她脸色白了白,给任冰雪道歉:“对不起任小姐,是我不好。”但是她不愿意背“心思歹毒”这样的名声,她声音清晰地为自己辩解:“我落下剑鞘的时候,有控制力道,那是道具剑,并不重的,不会砸疼任小姐。”
秦骁一直没有表态,苏菱白衣白裙站在万白白身边,神色虽有不安,但更多的是无畏和坦荡。秦骁瞳孔漆黑。
任冰雪心中有几分忐忑,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昨天见到苏菱,也是分外惊.艳的,十九岁的少女,杏目纯净,樱唇嫣红。笑起来天真又喜人,虽然穿着朴素,但是一张脸蛋就差点秒杀她们这些主演。再长两年,那还得了?
而且九里和阮黛不一样,九里是个圈粉的角色,而阮黛稍有差池,就会被观众骂得狗血淋头。
任冰雪本来也无意对付苏菱,但是刚刚那件事,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是苏菱歹毒,要么只能是她心思深沉。
任冰雪很快做了决定,她比唐薇薇这种学生要聪明多了,她不开口怼苏菱,只揉了揉膝盖:“我没什么大事,苏小姐第一次演戏嘛,出现意外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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