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清雅的事是做尽了,床上的花样也玩遍了.
嫮宜昨日甚至被他哄着一起上了小舟,也不叫个人跟着,就这么在镜湖上玩了一回风月.放浪之处叫嫮宜连稍微回想一番,都羞得满面桃花.
羞涩过后又是迷醉,她自入宫以来,身体已被调教得食髓知味,下身常含一汪春水,一场激狂的性事,往往如雨落甘霖,润泽不已.
她正悠然神思,呼吸就微微急促起来,手里正写着的字也立不起来了,一个之字的最后一笔被拖得长长的,落外缠绵悱恻.
正把着她的手带她练字的燕齐光是立刻就感觉到了,见她目光如水,软绵绵又甜滋滋的,心下已猜到了八分,只是仍要逗她,就不肯说破,领着她继续往下写.
嫮宜的母亲是个才女,她也还算继承了些天赋,跟着母亲开过蒙,不算是个睁眼的瞎子.只是她母亲到底去世的早,父亲腹中虽还算有几篇文章,对她也并不上心.后来继母进门,只恨不得让她一天能生出二十四个时辰,来做女红针织补贴家里,就更别提让她读书了.
她现在还算能认得几个字,除了天性敏慧及母亲启蒙外,就是偷偷去父亲书房里看书,那几乎是她阴暗生活里唯一的慰藉,让她还能知书明理,一天天熬过在家里的辰光.
只是她的字是真不怎么样的,她能偷了空在沙地上比划几个字,就已经是趁继母不注意了.父亲书房里的笔墨纸砚都是有数的,她根本不敢去动.
真正把练字捡起来,还是进宫之后.入宫后闲暇时光多得很,无聊了就会自己研墨铺纸写着玩,所以还算进益了一两分.
燕齐光也知晓她这个情况,常常亲自把着她的手,带她练字.这会儿就是在领着她,写一篇诗经里的《女曰鸡鸣》: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
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为之宜之.
正写到之字呢,谁知嫮宜自己倒先乱了.
嫮宜羞恼之下,当场就要把那字纸撕了,被燕齐光拦下来.
不妨,倒是朕自误了,虽是带着宜娘练字,但这一首用这样板板正正的正楷,总觉得不大好,宜娘这一笔落得正好.他含笑看过去,目光深深,宽厚的掌心包住嫮宜的手,落笔就轻盈了许多,只见在纸上继续写: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配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杂配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配以报之.
这是诗经里极有名的一首,嫮宜从前是念过无数次的,只是今天写来,下半篇的缠绵之意简直要透出纸来,格外让人怦然心动.她默默把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这十六个字在心里过了几遍,突然又滴下泪来.
落下的眼泪不小心沁在纸上,刚刚的墨迹又没干,与子偕老四个字被晕成一片模糊,也将她刚刚明晰一点的心晕得一塌糊涂.
嫮宜急急一抹眼睛,只道:呀,我把这字毁了!
身后燕齐光若有若无叹了一声,伸出手将她脸包在掌心,大拇指轻柔地拭去泪珠,俯身吻下来,唇舌之间喃喃道:哭包.嫮宜原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本来也已经停了哭,可是被他这一哄一纵容,泪珠反倒停不下似的,扑簌簌地流,大半都流进了两人相贴的唇间,一点苦涩,又一点甘甜.
燕齐光不欲她伤神,故意在她耳边说荤话待会儿自然有宜娘流水的地方.语毕已将嫮宜拦腰抱起,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被他扫去一边,把这梨花带雨的美人放在了宽大的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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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菡萏新花shuāng_rǔ并开 碧荷幽泉一处徘徊嫮宜猝不及防被燕齐光抱上紫檀木的御案,这御案又极为宽大,长约一丈,宽约六尺,嫮宜脚都触不到案沿,只能半伏在案上,被迫仰着头,一张带露的芙蓉面怯生生看着他.
燕齐光心神一动,已经倾身上前,将她全身剥得光溜溜的,连肚兜都没留下.只有垂下来的青丝,欲掩不掩地拢住胸前红樱.
燕齐光尚且还衣冠齐整,嫮宜已是这样任人采摘的娇态,全身羞的泛起一层淡淡的粉,伏在深褐的紫檀木御案上,如六月枝头新绽的含苞待放的花蕊.
将嫮宜剥光了,燕齐光又反而不着急了,起身去御案另一头捡了几支小兰竹,又调了合欢红、初荷红、葱绿、油绿等几种颜色,一齐拿过来,置于嫮宜身边.
嫮宜疑问地看过去,却见他已经捡了一只新笔,笑着去拿笔尖抚弄她的穴口.
齐哥!呀!嫮宜腰肢狠狠跳动了一下,一声惊叫就这么脱口而出,目光迷离,语气似甜似苦.
原来这小兰竹的笔毛比起一般的笔来说,硬度更强,弹性更佳,尤其是未曾沾过墨的新笔,齐齐整整成一束,既不发软也不分岔.
燕齐光就这么拿着笔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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