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影。”
“司…司徒…司徒…啊!”苏栈大叫一声,仰头就倒。
“栈兄!”侯龙涛赶忙上前一步,把苏栈扶住了,猛掐他的人中,扶着他坐到了大沙发上,“你没事儿吧?我给你叫救护车吧。”
“啊…不用…不用,”苏栈捂着自己的脑门,“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
“她母亲…她母亲…”苏栈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她母亲是不是叫…叫…叫小川玉子?”
侯龙涛一下从沙发上窜了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栈,结合所有的现有信息,他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司徒志远?”
听到对方说出这四个字,苏栈这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竟然失声痛哭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二十多年的思念、迷惘、期盼、等待、找寻都即将有一个结果了。
“她的真名儿叫樱花玉子。”侯龙涛猜想当初玉子并没有用自己真实的姓氏。
“嗯?”司徒志远抬起了头,“我…我不管她叫什么…”
侯龙涛掏出根烟递到对方面前。
司徒志远接了烟,又在年轻人的打火机上点燃了,刚刚吸了一口,立刻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原来他根本就不会抽。
侯龙涛坐回自己的大转椅上,自己也点上一颗,他按下通话器,“茹嫣,通知所有人,下午的会议取消,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明天早上再继续。”
“清影…清影…她多大了?”
“他是你女儿,如果这是你想问的。”
司徒志远一下站了起来,呼吸都不均匀了,“你…请你带我去见她们。”他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又加了一句,“求求你…”
侯龙涛没动地方,斜眼看着司徒志远,现在越看他,还真就越觉得他在眉宇间跟自己的小白虎有几分相像,“你第一眼看到清影,就觉得她跟玉子很像,这也就是为什么第一天谈判的时候你会魂不守舍?”
司徒志远冲到了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表情急切,“求你了,我想见她们,我等了二十二年了。”
侯龙涛的手指向下点了点,示意对方坐下,“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司徒志远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他明白侯龙涛现在的立场,很明显,现在保护玉子母女是他的责任,如果自己的说法不能让他满意,他是绝不会让自己进入清影她们的生活的,“你先告诉我,她们好不好?”
“我很爱清影。”
“好,”司徒志远慢慢的坐进转椅里,“我父母以前都是在外交部工作,我高中毕业那年,他们为我争取到了一个公派留学日本的名额,我就对东京上大学了。很平淡的过了三年多,有一天我和一个日本同学出去吃饭,碰到了几个他的高中同学,大家就在一起聊天儿。”
“他们是右翼分子?”
“你怎么知道?”司徒志远的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一阵发冷。
“不是猜的。”
“不是?”
“不是,有人告诉我。”
如果以前还有一丝怀疑的话,司徒志远现在完全确信桌后的年轻人跟自己要找的人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否则这些细节他是不会知道,“说了没几句,那几个家伙就开始说什么皇军在南京的丰功伟业,我一下儿就急了。原来我们那天可不是什么碰巧碰到了,他们和我的那个同学都是一个日本右翼团体青年团的成员,因为我曾经在中文报纸上发表过谴责日本军国主义死灰复燃的文章,他们就是冲着教训我来的。”
“美女救英雄,对你来说,不知是福还是祸。”
“你…”司徒志远太明白侯龙涛这句话的含义了,“玉子…玉子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丽、最可爱的姑娘,我爱她。”
“那为什么还离开她?”
“我是公派留学生,我没的选择,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选择不选择的问题,生我养我的祖国和父母,我怎么可能留在日本?我怎么可能不回国?”
“是啊,那个年代的人。唉,短短二十年,咱们的国家发生了太大的变化。”
司徒志远不知道侯龙涛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感慨,这也不是他现在考虑的主要问题,“我告诉玉子我要回国了,我求她跟我一起走,虽然我知道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我真的…我是真的希望她能跟我走。”
“你那会儿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爱她呢?”
“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司徒志远略微惊讶的看着侯龙涛,很难想象他小小年纪就对感情的事这么清楚,却不知那是因为他曾经有过相同的经历。
“有限,你继续说吧。”
“玉子当时并没有给我明确的答复,她说需要考虑一下儿。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把我在北京的地址留给了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有不好的预感吧。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玉子,她再也没来找过我。”
“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她从来没告诉过我要怎么才能联系她,我问过,我要她给我留下地址,她说她不能,她说我最好不知道,我就没再追问。从她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出来,她不是出自普通人家,说不定还是个什么豪门望族呢,有苦衷也是正常的。”
“那一段时间一定很苦闷吧?”侯龙涛想起了当初香奈失踪时自己焦急的心情。
“还真没有,”司徒志远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在努力回想当时自己的心情,“那会儿已经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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