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南多的故事让每一个男孩心动对吗”,熟悉的冷笑,牧师双手抱胸走到塔兰特面前,“那是永不过时的传说,刺激孩子们向未知的荣耀进发。”
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塔兰特埋头叉起牛肉,“也仅仅是传说。”
“哈哈哈,传说的背后总隐藏着另外的秘密”,琪拉维顿跳上椅子,双脚搁在桌面,“听说弗南多之后的故事了吗?”
“你指什么?”塔兰特细细咀嚼,炸出的薄脆皮包裹鲜嫩牛肉将它呈现出另一番滋味。
“比屠龙本身更传奇的故事”,琪拉维顿拿起塔兰特手边的朗特尼,“与那时候微妙的政局有关”,她一口喝下半杯,“这些东西太淡了,试着改变一下口味吧。”
塔兰特又叉起一块,“那时候的政局有什么问题?”
“科莫赫帝国快速壮大,作为它的邻居,霍纳加尔如同一个无人看管的粮仓,他们的边防就像一张薄纸,轻风都能吹破它,只需要一个念头,一个命令,霍纳加尔的土地就会成为科莫赫的领土,弗南多适时而出,他拯救了自己的国家,如果他真的是霍纳加尔人。”
完全陌生的故事,“一个人的力量能抗衡科莫赫吗?”塔兰特抬起头,牧师的坐姿实在容易将目光吸引到不该去的地方,“请把脚放下去。”
她坐起身,“他是一个战神,归属霍纳加尔的军队,即使弗南多平静地住在小镇上,对于霍纳加尔的敌人来说也不可能不考虑到后果,他真实的传奇是击退了科莫赫数十万军队的进攻意图。”
“也许吧”,塔兰特不想发表意见,这是关于弗南多最新的“故事”,没人能证明这一切。
“历史就是这么神奇”,琪拉维顿将剩下的朗特尼喝干,“科莫赫就像一个舞台,紧接着为全大陆的民众上演更精彩的剧本,德里克的闹剧只为了另一个传奇的出现。”
远征军前后的历史塔兰特都十分熟悉,德里克反叛发生在远征军之前,他还知道其他人不知道的事,那位传奇游侠就是瓦特镇治安官的父亲。
“能想象吗,一个游侠单身杀入乱军中顺利刺杀了被大宗师们所保护的领主,真是可笑的传说”,琪拉维顿蔑笑一声,“能攻占国都的军队却保护不了一个人。”
“这不好笑”,塔兰特看着她。
琪拉维顿伸手将餐盘抓过去,“它侮辱的是科莫赫的士兵还是我们的智商?”她手指拈起一小块牛肉,“看上去不错。”
“厨师还准备了特别的菜肴”,塔兰特放下叉子,“休息的怎么样?”
“对于我来说,不管是墓地的小石子还是旅馆的软床垫都一样,闭上眼,睁开眼,谁知道下一分钟我是否还活着,又或者,我会忽然失去理智把你捅死,不,咬开你的喉咙,在其他人的尖叫下吸的血,然后大笑着殉情。”
“嗯……有道理”,琪拉维顿的思维很跳跃,塔兰特不想跟上她的节奏,他靠上椅背望着楼梯,他的女友该醒了。
“你的手?”牧师边吃边问。
“没什么大碍”,塔兰特无辜地耸肩,“谁会想到甲板上站着三十个法师。”
“的确是个惊喜”,琪拉维顿抓起酒杯,“嘿多丽丝大妈火龙酒”
“马上来”多丽丝高声回应。
那边的游吟诗人结束了他简短的晚餐,“好了,让我们开始新的传奇。这个故事发生在科莫赫,一个叫多穆戈的大城市,那地方长年下雪几乎看不到阳光,故事的主角叫文德尔,他是个旅行在外的法师,喜欢用法术击败每一个看到的勇士,我并不是说他好斗,他只是喜欢那种感觉”,孩子们昂头专注地听着,“他看着多穆戈的广场说‘这是个好地方,我要在这里接受本地勇士的挑战’,于是,他在多穆戈最大的广场上围起一个舞台,他发出公告,只要有人击败他可以获得一万金币的奖赏。”
塔兰特侧身面向诗人,男孩都喜欢这样的故事。
“一万金币可是个大数目,很多冒险者聚集到广场上,文德尔规定每天只接受一个挑战者”,诗人抱紧身子装作发抖,“因为那个地方实在太冷了,他受不了,文德尔是摩洛人,摩洛从不下雪,也不会冷得让人牙齿打颤”,他发抖的样子让孩子们的嘴都咧开了。
“第一个挑战者走上台,天呐,那是一个兽人,他的肌肉比石头还硬,手里的斧子闪着银色的光芒,他的牙齿像这样突起”,诗人呲牙吼道:“嗷”
“嘿”多丽丝拍着诗人的肩,“我还在做生意想让我踢你的屁股吗”
“抱歉”,诗人脱下帽子露出尴尬的笑,“我保证没有下次”,他转身继续叙述道:“文德尔一点都不害怕,他轻轻吟唱,那个兽人却像野猪一样冲过来,没人能扛住那么大的冲击,台下的人都等着看文德尔被砍成两段,可就在斧子挥到文德尔面前时,可能只差一英寸”,诗人用手指捏出一英寸的距离,“就差这一点文德尔就会被解决,聚集的能量忽然把兽人包围,他消失了。”
孩子们惊愕地愣住。
“酒”,多丽丝放下两杯火龙酒。
“那是迷宫术,他创造了一个空间囚禁兽人,然后他在原地施展了无数法术,有些很常见,有些从未见过,它们只会在发现目标时起作用,时间还很多,文德尔等了大约半个小时,那个兽人从法术中解脱出来,五彩的能量像盛开的花瓣,被召唤出来的哥布林们抬起可怜的兽人把他扔了出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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