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客人了吗?”一句沙哑低沉地声音从房间中传了出来。
乔翠忙回应道:“是啊母亲,来客人了,我这就带他进去见你。”
外公道:“那便是晴儿的外婆,贤孙啊,她的病你只管看,若是没办法也无妨。反正都是老毛病,等庞先生回来再治也不迟。”林清源点点头,跟着他和晴儿母亲一起进了房间。
等进去后林清源才看清老太太的样子,老太太端坐在床边,模样很慈祥。有些地方和晴儿母亲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总会让人感觉很亲切。
乔翠拉着女儿的手,坐在老太太面前,笑着说:“娘,你看谁来了?”老太太欣喜道:“这不是我的宝贝孙女吗,哎呦,可想死婆婆了,快来让我抱抱。”
宋晴挤进外婆的怀里,道:“外婆,晴儿也无时不刻不在惦念着您呢。”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溺爱地拍着宋晴的脑袋道:“我家小外孙女的嘴真甜呀,哈哈哈。”
林清源看到此情此景不禁鼻子一酸,想着,自己母亲现在又在哪里呢,是不是也在这样思念着自己。
外婆松开宋晴,见到林清源时,微笑道:“这孩子是?”
林清源缓过神来,听老太太问话,这才回答道:“晚辈林清源,本是将死之人,有幸被宋老爷子收留。此行金陵,见过外婆。”老太太点点头,笑道:“刚才还听小翠说你帮助官府破案的事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真人了。”
林清源摇头苦笑,推辞道:“不过道听途说,实在言过其实。”
“年纪轻轻,有本事,又不居功自傲,谦逊和气,不容易啊。”老太太还要说什么,脸色却突然一变,哎呦一声,捂着肚子叫痛起来。
乔翠被吓得脸上毫无血色,忙道:“娘,你又痛了吗,我现在就去找郎中。”林清源赶紧走上前,对乔翠说:“且慢,让我先看看再说。”
乔翠用眼神询问这父亲,见父亲点头,就让他过去了。
老太太捂住肚子,顷刻间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黄豆大小的汗水,低声道:“肚子好。。。好疼。。。”
林清源找到右髂骨前上棘和脐连线的中外三分之一交界处,也就是西医学上常说的麦氏点,压下以后迅速抬起,外婆随之吃痛一叫:“痛,好痛啊!”
根据老太太的症状,林清源很快就做出了诊断,她应该是得了阑尾炎,按晴儿外公的叙述,应该是慢性阑尾炎。
阑尾炎在现代外科学求来讲,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得手术了。可在这个封建思想社会,剖腹开刀绝对是一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可如果自己不做这个手术,依照老太太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发展成急性,到时候就更不好办。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做。外公走过来问道:“清源,怎么样?是不是很棘手?”他看林清源一副愁眉苦脸,以为是林清源无能为力,才这么说。
“能治。”林清源只说了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就已经叫他欣喜若狂了,多少个郎中见到这病皆狼狈而逃,却没有一个敢说出这两个字的。而林清源就动了几下就说能治,怎能不叫他激动不已。
老乔头忙问道:“那我去抓什么药吗?”
林清源思索一会,说道:“什么也不用,晴儿,你把包袱里的木匣拿给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旅行包就不能再背着了,可里面的宝贝他可得随身带着。于是林清源只好打造了一个木匣,用背带固定两边,做成一个类似现代急救箱的模样。
宋晴应了一声,把急救箱交给了他。
林清源犹豫了一下,说道:“外公,那个,我治病有个习惯,就是不能被别人看到。能不能请你们先出去,等我治疗完了,你们再进来。”
他这么做也是怕自己做手术,他们难以接受而耽误老太太的病情,这才出此下策。
老乔头也没多想,有些名医的看家本领的确有着不能在外人面前用的说法,只好和女儿,孙女离开了房间,到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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