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泽说完这句就离开了,萧宝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感觉胃部一直在抽痛。
天色已经很晚了,萧宝儿强撑着去了白颂梅所在的佛堂。
供在佛前的长明灯因为开门吹入的气流晃了又晃,白颂梅正在佛前念经,有些惊讶的说,“还以为是泽儿,没想到是你。”
萧宝儿一言不发地进门就跪。
白颂梅端坐于佛前,毫不在意的问:“公主是跪佛,还是跪我?”
萧宝儿道:“谁能救我,跪的便是谁。”
“你们也真是的,为一盘排骨吵成那样,生活可不止是一盘排骨,若给你一桌席面又该怎么办?”
萧宝儿不懂,她和宣泽彼此相爱,白颂梅是宣泽的母亲,什么样的母亲见不得儿子好过?
她问:“为什么你处处针对我?就因为我是北辽人?”
“泽儿从小就是听话的孩子,若是一直按我的安排行事,问鼎天下也并非难事。知道我不喜欢你的原因了吧!”
萧宝儿懂了,她和白颂梅永远不可能和平共处。
白颂梅不要宣泽快乐,她要宣泽完全听命与她,成为她或者是梅石任实现野心的工具。
萧宝儿站起来拍拍浮灰,含沙射影的说,“崇佛拜鬼的人,怎么可能得到想要的。”
白颂梅没有生气,反问:“下次见面,你还是公主吗?”
萧宝儿满心想的都是宣泽,并没有听出这番话的深意,天真的以为只要宣泽在乎她,迟早会认清白颂梅的为人。她以为自己与宣泽密不可分,却忘了白颂梅与宣泽是母子,也是最了解宣泽的女人。
自从明白了宣泽的处境之后,萧宝儿不再缠着要人陪,开始享受孤独的日子。闲暇时间多了,那只买来的猴子被她训得服服帖帖,即便打开笼子也不会轻易逃走。
某日,她正打算给猴子喂食,一个小厮说外面已经备好马车,宣泽在沐川城中最大的绸缎庄等着见面。
“为什么在绸缎庄见面,宣哥哥要给我缝衣裳?”小厮摇头说不知,催促萧宝儿快走。
马车很快就从宋主府汇入沐川城内最热闹的街市,萧宝儿蹦蹦跳跳的从马车走入绸缎庄,并随着伙计去了贵宾室。等了半天不见宣泽,她问伙计青山君何时来,伙计说没人要来,反问她到底要不要买绸缎!
萧宝儿疑惑地走出绸缎庄。
马车不见了,带她过来的小厮也不见了,仿佛有人故意要引她出府一般。难道又是白颂梅搞的鬼?她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刚进门就听到宣泽在大声斥责护卫。
事情还是她惹的,宣泽用来收发信息的鸽房被猴子打开,数百只鸽子受到惊吓,扑棱着翅膀飞得无影无踪。她局促不安的走到宣泽身旁,“宣哥哥……”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看好你养的猴子?”
“有个小厮说你约我见面,我跟着他去了闹市区的绸缎庄。”
“我们天天在一个院子,我约你见面还需要人传话?我知道外面有杀手要杀你,怎么可能让小厮不带侍卫就送你去闹市区?”
一连两个问题问得萧宝儿语塞,“我……我……我没想那么多!”
“宝宝,这段日子我们都很难,你做事的时候能用点儿脑子吗?”
萧宝儿不笨,只是懒,喜欢依赖宣泽的脾气一时半会儿还没改过来。看着七零八落的鸽房,她仿佛脑抽了一般,问:“猴子还活着吗?”
宣泽叹了口气,告诉她猴子还活着,只是被侍卫教训了一顿。这段时间希望她好好待在屋里,什么地方都不要去,这是为了保护她。
萧宝儿知道自己被软禁了,她乖乖回到房间,任由宣泽布置侍卫将她所在的院子围得铁桶一般。
入夜,宣泽过来看她,浑身是伤的猴子瞧见宣泽就往笼子角落里缩。
“你怎么把这畜生弄到屋里?”
“今儿被打怕了,没人能靠近它,我把它弄进来上药。”
宣泽看了眼猴子,又看看萧宝儿,似乎早已习惯萧宝儿对动物表现出的善良。他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要出去几日,你好好待在院子里别闯祸。”
萧宝儿点点头,也没问他要去哪,对他一如既往的信任。
宣泽刚走不久,另一只猴子从床底爬出,非常不满的问:“师傅,你为何不揭穿他?”
萧宝儿养猴是为了让“猴子”回来的时候不显突兀,这是“猴子”离开那会儿和她约好的。
好巧不巧,“猴子”选在中午回来,刚潜入院子打算移花接木,就见宣泽带着侍卫将笼子里的真猴子揪出来打了一顿。接着破坏了鸽房,做戏给萧宝儿看,并以此为借口软禁了她。
听到猴子的问话,萧宝儿反问:“揭穿他什么?宣哥哥不让我出去自然有他的理由,我相信就是了。”
“师傅,”猴子还想再劝,总觉得宣泽这样软禁萧宝儿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萧宝儿打断他,道:“我来宋地是为了跟他过一辈子,如果不信任他,这辈子要怎么过下去?”她问猴子,“新皮是鸱尾帮你换的,手艺不错,他人在哪儿?”
“鸱尾在宋地,黑白阁近期内可能有大动作,好几个堂主都在。”
萧宝儿想起梅石任就全身泛寒,又问:“你把我的下落告诉鸱尾了吗?”
猴子点点头,“像当初约定那样,我用你的下落换来这身皮。师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让鸱尾知道你的确切位置?”
萧宝儿在赌,她料定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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