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一边做些抄经算命的活计糊口,偏的不能再偏的般若寺也有几个这样的书生。林淡秾的话没有什么差错,魏琅急切问道:“那那位先生呢?”
林淡秾半垂下头:“不知道,许是高中了也许是回乡了。我是隔墙听的吟诵,实在抱歉。”
魏琅十分遗憾:“不知姑娘在何处遇见的。”
林淡秾给大和尚做了个广告:“焦唐山的般若寺,不过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魏琅行礼:“多谢姑娘。”
林淡秾似乎有些羞涩,半垂下头:“魏公子言重了,奴……奴也很仰慕公子的……”
魏琅却已经转身走了。
林淡秾长叹一口气,有才华、有本事、有理想,身份还高,长得也俊朗,这么桀骜好像也很有道理。
说真的,她确实很仰慕对方,《三人行记》是一本连载的游记,言辞琐碎却不失有趣,闲谈信笔又有真知灼理,文后更是附上过许多魏琅的文赋。对方这么年轻就写出了这样的作品,既有道理又有新意,林淡秾也不禁拜服。
更何况他又生得这般俊朗,是啊,即便是在外奔波劳苦也不掩这……
天,生,丽,质呀……
第13章
以魏琅的高傲,绝不是一个有耐心听少女心事的人。林淡秾猜想,如果上辈子也是同样的情形,她若是放任自己的那一点点遐思乱走,必然如同开屏的孔雀一般抖擞自己的尾翼。毕竟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世俗女子。
不知道前世究竟是什么模样,但今生终究是没有那样的心境了。
她转身离开,却又迎面装上了一个人。
“在下赵远,字元直,乃国子学赵文之子。”对方严肃且认真地行一大礼:“有一问欲来请教林姑娘,望阁下不吝赐教。”
林淡秾见这阵仗,吓了一跳:“……什,什么?”
“《论语·泰伯篇》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姑娘先前之句读颇有深意,求姑娘赐教。”对方抬起头,定定地求问,他的语气庄重与先前魏琅的发问全然不同。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不论做什么都认真严肃,是发自内心的诚挚且好学之心起的发问。问答案而不问人,林淡秾竟然不能再糊弄过去,答道:“此句读之法乃他人所说,我有幸闻之。虽不能解孔子当时之意,但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绝无有愚民之心。后人即便为政以具体之法,也绝不可以有亵民众之意。一家之见,望公子过耳听之,不传六耳,不萦于怀。”
“谢姑娘解答。”赵远得到答案,又陷入沉思。林淡秾忍不住想笑,这世间竟真有这般好学如好色之人。她也不打扰对方思索,径自往一边去了。这值绿苑确实是大手笔,万紫千红、天下春色大约收录了一半……
她这样看了半日也不能完全看完,最后等到了时辰,只能遗憾离开。
林冉华与文萱郡主进展不错,一路上心情也很好,回了林府就直奔林氏的屋里去了。林淡秾回来给林氏回禀过后,对方就将她打发了。
等回到自己的小院后,魏春就迎了过来:“小姐小姐,今天花朝节好玩吗?”
林淡秾点点头:“值绿苑里有很多稀罕的花草,很漂亮。”
魏春惊叹艳羡:“啊,好想去看看……”
南山打断:“魏春,还不过来给小姐备水,洗洗风尘。”魏春仿佛被揪住了小辫子,麻溜地就跑了过去。
林淡秾见这情状也觉好笑,她身边的丫鬟就这两个,陪她一同住在这四方小院里。几人虽有主仆之别,但关系仍可称得上亲近。
林淡秾掏出两朵小花:“值绿苑里许多花都是名贵品种,我不好采摘。但也有一些山野花朵,也十分美丽,我给你们摘了两朵,花朝节快乐。”
一朵殷红,一朵鹅黄,都是十分美丽的颜色,虽然花朵不大,但却也精致可爱。魏春一把接过:“小姐小姐,你真好!”
南山蹙眉:“小姐这样……”
林淡秾笑:“我问过那边的婢女的,而且这种花摘得人不少。它虽不是名贵品种,但也很漂亮不是吗?”
南山看了一眼,接过花朵点点头。
魏春已经簪在了头上,这种鲜花虽然美丽但摘下来后没有特殊手法是不能久存的,再加上来历也不好说明,其实不便带到外面去。魏春虽然天真,但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乌发云鬓簪着一朵殷红的花,俏丽非常。她给在打水的南山带上那抹鹅黄,南山低头羞涩的一笑,花朵垂下来不胜娇羞。
林淡秾打量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审美非常棒,她径直走到内室,准备更衣,却不想……
“南山,有人来过吗?”
南山答:“没有啊。”
林淡秾掀帘,只给她们看:“那这个妆奁是哪里来的?”
魏春、南山大惊:“这是什么?”
只见那个铜扣妆奁静静放置在林淡秾的妆台上,色成黄外有淡紫。虽无有雕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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