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汪汪大叫,一边跟在他身后狂追不舍。
等到廖楚修好不容易从荣安伯府墙头上下来时,衣袖断了一截,衣摆被咬掉了一块,身上还留着狗爪印,看起来鲜有的狼狈。
还不等他站稳,墙角就传来噗哧大笑声。
廖楚修猛的抬头冷眼扫向蒋冲,蒋冲憋着笑连忙摆手:“不是属下。”
三道人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其中两人是邵缙和邬荣,而另外一个则是看着十五、六岁,身上裹着富贵裘衣的少年,只见他捧着肚子笑得不可自已。
“今天这一趟可真没白跑,镇远侯世子夜闯荣安伯府,偷盗官炮坊只为与狗同舞,小修修,要不要我给你来点药?”
“闭嘴!”
廖楚修面无表情的抖了抖袖子,强忍着换衣的冲动,想着下一次一定要找机会炖了那只咬的最狠最凶的狗崽,无视了邵缙和邬荣脸上的调笑,冷眼看着百里轩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刚到不久呀。”百里轩笑眯眯说道。
廖楚修抬头看向蒋冲,蒋冲嘴角抽搐:“百里公子是三天前到的京城,只是一直住在莳花馆中,晚间的时候莳花馆的人找上门来,说百里公子欠了他们家的钱,说是不给就要打断他双腿…”
“所以你是来找我替你还债的?”廖楚修挑眉。
“别这么说嘛小修修,我这是想你了,才会漏夜前来相见,我对你的情谊堪比天高,我这满心的热情你难道就半点都感受不到吗?”百里轩凑上前来。
廖楚修后退几步避让开那只想要攀上他肩头的爪子,满脸冷淡的看着百里轩,半点没被他的热情所感染,只是冷声道:“欠了多少?”
“不多不多。”
百里轩伸手竖起来三根手指头。
“三百两?”廖楚修怀疑的看着他,以百里轩的以往的性子,会这么少?
百里轩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蹭了蹭脚尖,一脸娇羞道:“三千两……黄金。”
廖楚修转头就走:“蒋冲,把他打晕了送回莳花馆去,就说我们不认识。”
邵缙和邬荣闻言大笑,邵缙上前上下瞅了眼廖楚修狼狈的样子,出声道:“真难得能看到世子爷吃瘪的时候,你几时这般心善了,居然让着冯蕲州?”
“未来岳丈,不让着怎么讨人家闺女…”
邬荣笑得不怀好意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就撞上廖楚修冷眼,连忙收声望天。
百里轩顿时来了兴趣,满脸八卦道:“岳丈,谁啊,小修修这冰坨子居然有喜欢的人了,哪家姑娘这么不长眼,居然能瞧上他,这也不怕天天睡醒就瞧见这么一张脸,心气不顺气的短命?”
廖楚修直接朝着百里轩身上就是一脚:“你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我先让你没命?”
百里轩一跳避让开来。
廖楚修横了邬荣一眼:“别拿你那龌龊心思来看我,我拿乔儿当妹妹。”
那么小的小丫头,谁能下的去嘴?
邬荣翻了翻眼皮,什么妹妹,他廖楚修对着他自个儿亲妹妹也没见着这么好过,又是送礼物又是放烟花,如今还怕伤了人家“爱宠”宁肯被狗咬,这要不是喜欢什么是喜欢?
那天在刑部大牢的时候,他亲眼见过两人相处时的样子,廖楚修那模样简直恨不得把小丫头捧在心尖上,只是见廖楚修嘴硬,他也懒得拆穿,他等着看廖楚修自己打脸那一天。
几人一起去了邵缙府上,下面的仆人送了吃食过来,又温了两壶酒,等到其他人全部退出去后,百里轩才喝了口酒道:“还是你们这里舒坦,有酒有肉,哪里像在医谷,每天除了药膳还是药膳,我大哥他简直恨不得拿我当药人养了。”
邵缙轻笑:“你就知足吧,那些药膳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
“你稀罕你去啊!”百里轩哼声道。
“我倒是想去,可是擅入医谷者,非留即死,你们医谷的规矩谁敢去碰?”
邬荣盘腿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话奇怪道:“这都快年节了,百里怎么这个时候来京城了?”
“小修修叫我来的。”百里轩半趴在桌上,一边叼着肉吃,一边嘀咕道:“这肉有点咸。”
邵缙和邬荣都是看向廖楚修,廖楚修淡淡道:“之前我一直在查我父亲的死因,后来查到柳家和温家。”
“柳家和温家?”
邵缙皱眉道:“柳家和温家在先帝在位时权盛,可是自从新帝上位后,两家便日薄西山,如今柳家的家主柳相成不过担了个凤阁阁老的闲职,而温家那边,温正宏虽然是郑国公,可手中并无实权,温正宏此人更是事故圆滑,说好听了是谁都不得罪,可说难听点,不过就是个墙头草,风往哪吹就哪边倒,他们怎会与镇远侯之死有关?”
廖楚修闻言看向邬荣,淡淡道:“你觉得呢?”
邬荣拿着酒杯转了转:“我倒是觉得那两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先说柳家吧,柳相成虽然只是个凤阁阁老,甚至久不议政,可是你们别忘了,他十年前拒绝了陛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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