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考上的是中央财经大学,但毕竟也在北京,彼此还是能常见面,她爱自己的弟弟,她相信他也爱她,因为她们是孪生姐弟,她比他早生两个小时。
车厢里越来越闷热,关昭拿出一条毛巾擦拭着,她扑闪着一双大大黑黑的眼睛看着四周,嘈杂的声音使得她留念家乡的清幽雅致,她和关化纵情于山水之间,在飞瀑急流之中追逐嬉戏,她们四目凝视,深情的望着对方激动得发红的脸庞,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炽热的情感。
关昭禁不住感到下身发烫,阴牝里暗流汹涌,原已兴奋的娇容上又是平添几分妩媚的红云。
就在她绮思绵绵之际,她听到了一个粗声的叫喊,“都给我放明白点,把手中值钱的玩意儿都老老实实的拿出来,要是敢留一点,老子放他的血。”
车厢里登时响起了一阵的惊叫和哭喊,接着前面许多人都抱着头蹲了下来,关昭看到了五个粗壮男子正穷凶极恶地挥舞着锐利的刀子,气势汹汹的翻着那些吓得发抖的乘客的背包,扯项链,剥手表,接着听到一个女人刺耳的尖叫,想必是那些男人在抢东西时还顺手揩油,关昭不禁花容失色。
很快,那些男人就到了她的面前,关昭惊恐地看着他们喘着粗气,都瞪着牛眼大的眼珠子看着她,显然是被她绝世清丽的容貌震住了,只听见其中一个小个子怪叫道:“我不活了,我,大哥,我要她。”
他一把抓紧关昭的臂膀,“钱都给你们,我要这婆娘当我的老婆。”
关昭吓得闭上了眼睛,双臂一阵的奇痛,那小个子粗重的喘息和热气直扑她吹弹得破的俏脸,她不禁全身发抖,求助的目光斜向了她的男同学,他不是一向想要当她的护花使者吗?
此时正是机会!却看见那男同学蹲在地上瑟瑟萎缩的熊样,她一阵的心灰意冷。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的一个小伙子已是左掌向下斜切,正好击在那小个子的后脖上,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小个子已是一动不动的委顿在地,与此同时,那小伙子右脚一个旋转,另一个抢匪的鼻梁骨立刻响起了奇异的声音,血从鼻孔里喷涌而出,随即双手捂住面孔,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刀子已是落在小伙子手上。
顿时车厢里一阵死寂,另外三个抢匪在惊谔之中都齐唰唰地亮出了刀子,刀锋在微光中熠熠闪烁。那小伙子沉静地站着,他的目光并不专盯着哪一个人,后发制人一向是他的行事手段,他在等着对手的先发。
果然,其中一个高大汉子已是猛的扑了上来,长刀直向他的腹部刺来,只见他迅速一转,避过刀锋,随手抓住那汉子的手腕,向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扭,右腿膝盖已是顶在了他的下腹,这汉子顿时痛得弓成了一只虾米似的。
那小伙子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上前,双脚连踢,等到那些吓得闭上眼睛的乘客睁开眼时,已经结束了战斗。
“大家帮帮忙,把他们给捆上。”
此时那小伙子的话对这些丢魂失魄的乘客来说无啻是圣旨一般,很快就有几个年轻人过来帮忙,将这五个男子捆成一堆,又有几个跑到前面的车厢去报警。
在2o世纪八十年代末的中国中部,列车抢劫是常有的事,乘警遇上也是全无办法,通常只能做做善后工作,碰到劫匪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避则避。
很快,那小伙子就被乘警叫去录口供。
他就是牟融,那时奉命前去北京参加军礼演习,途中遇到这种事,让他逼不得已,只好出手。
“你好,我叫关昭。请问你的贵姓大名。”
关昭落落大方地伸出了娇嫩的小手,她在牟融身上看到了弟弟关化的影子,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不似关化的漂亮,但却是一样的洒脱和沉着。
牟融与她的热乎乎的小手一接触,脸上的神色虽然未变,但心中仍是一颤,“相逢何必曾相识,免贵姓牟。你们是要去北京上大学吧,就请一路顺风,我要在这儿下站了,谢谢。”
他实是不想在途中生事,内敛的性格使得他常常避免在公众场所抛头露面,因此,列车刚停,他就中途下车了。
临下车时,牟融仍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火辣辣的目光。
*** *** *** ***夜色如幕,重重地罩在江城的上空,夜空中仍然下着微雨,几丝凉风透过纱窗吹进雷焕东的寝室。
牟融再次细细的翻着抽屉和床垫等东西,他希望通过仔细的观察获得一些蛛丝马迹,他相信以雷焕东这样一个专业的情报人员,一定不会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去的。
罪恶之源7(七)北京的香山上枫叶正红,秋游人群之中的关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对于这种单位集体活动,关昭向来冷淡,但新上任不久的局长邵功发了话,不去的人将不能领到年底的奖金。
无奈之下,关昭只好无聊地跟着一些同事在这儿悠游,不一会儿,她就找了个借口,溜到一个拐角处偷懒。
“怎么样,是不是累了,喝瓶矿泉水吧。”关昭回头一看,却是局长邵功站在身后。
“啊,谢谢邵局长,我是有点累了。”关昭接过他手中的矿泉水。
“那这样吧,我正好有事要先走,你坐我的车回去吧。”邵功关心的看了看她的神色,“你的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我喝点水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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