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蜀山,山河秀丽,高峰耸立,白云飘飘,俯瞰下去,好似一柄柄利剑将丛云切得丝丝缕缕,而在这群峰之上,各地修者来往不绝好不热闹。
一方面,蜀山倾巢而出御魔归来,长老弟子损失殆尽,对于山门的管理也无暇他顾,松懈了不少,加上东神天机的天机令所指蜀山论道就在眼前,浩土四域前来参加道典的仙家络绎不绝,蜀山人杰地灵,一到此处,便勾起了外人的好奇之心,四下游历。
另一方面,北邙山洞庭甲士奉东神天机之令,在八百里群峰之间修缮阵法,重塑蜀山山门大阵,一时间各峰之上流光溢彩,彩光飞照。
热闹是他们的,对于蜀山道门的弟子长老而言,在这一场魔难之后,悲戚苍凉,蜀山六大门峰之上皆白衣缟素,偶有痛哭之声传出。
而在大日峰后山,以起因子为首的太上长老欲要清理门户,拨乱反正,却终究被东神天机所阻,蜀山太上长老两大阵营暂止干戈,静待东神天机参详无字天碑,昭告碑文。
无字天碑,天道戯语,昭示着冥冥中的天意,为人间修士指引大道,庇佑三界太平,干系重大,几日来人间强者相继登临大日峰后山,静待碑文揭晓。
与此同时,半山腰的竹林中,起因子、顾九真、王伯当三个老家伙结庐而居,却在一心一意的做一件事,磨剑,为蜀山的将来磨剑,磨一柄利剑,这把剑的名字叫秦溯,他带来了云主便是蓝魔的惊天秘辛。
一句话,结局便已注定,云主乃是公认的天下第一,一指断山岳,曾连败东神天机和轩辕人皇,总是蜀山所有太上长老加在一起,也非敌手,或许这一点早已在四百余年前的蓝魔之乱中被证明,而眼下蓝魔即是云主的消息,不过愈发真切的说明了昭然若揭的结果。
“你这悟性太差,要是有他一半的天赋也该学会了我这三剑”,顾九真无奈地叹了口气。
站在他面前的秦溯眼神幽怨,轻声嘀咕道:“是那小子太过变态,再怎么说我也是六脉会武头筹”。
顾九真听他自顾着辩解,油然一笑,随即道:“去吧,跟你起因子师尊学那大御剑术,这才是我蜀山的根基”。
秦溯如蒙大赦,一溜烟翻了几个跟斗,转瞬便到了竹林的另一边,那一个浇花的老头瞧见了他,一笑道:“来了啊,我那九阳师弟的天人三剑可是学会了?”
秦溯脸色一阵尴尬,挠了挠头道:“还没有,不过王伯当师尊的山河大术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王伯当师尊还夸我有天赋呢”。
闻听这话,起因子没好气道:“左道,多学无益”。
“师尊,你是不是对王伯当师尊有偏见啊?”
秦溯说着,十分娴熟拿起桶里的水瓢舀了一瓢水顺着喉咙灌了下去,起因子道:“天下飞剑出蜀山,这御剑术才是蜀山根基,你可要好好学,我们几个老家伙时间已经不多了”。
听闻此言,秦溯肃然点头,跟着咬牙道:“师尊,你们放心,他日我秦溯必是天下第一高手,到时候一定找那个蓝发小子报仇!”
“有志气挺好,不过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也不可太过急功近利,你不是向我打听你太虚师尊的消息吗?今日下午他便会过来,到时候你有事情便与他讲,他不会拒绝的”。
起因子自顾着浇花,头也不抬地说道,这话说的十分含蓄,却意有所指,起先秦溯已经叨叨过了,欧阳花带着他娘亲和父亲到了彗星峰的苦情崖,她娘被荆叶那白眼狼打成重伤,病的厉害,欧阳花急得团团转,清禅上人一回山便被请了去,却依旧束手无策,说是伤及道基,非仙丹灵药不可,而在蜀山上能拿出仙丹灵药却只有药王姜太虚一人。
本来救死扶伤,对于姜太虚而言也便顺手而为了,可是之前姜太虚和赵清扬一伙人险些开打,如今受伤的又是赵嫣然,欧阳花几次苦苦相求,姜太虚都避而不理,躲个清净。
消息传到秦溯耳朵里,秦溯便拐弯抹角的打听,起因子又是过来人,如何听不出秦溯的心意,一想到此,那欧阳花是个极好的姑娘,又算是如玉佩剑传人,如今秦溯由着他们三个指点,继承衣钵,何尝又不是一场缘分,他叫来姜太虚也做个顺水人情,也算是替秦溯在欧阳花面前讨了好。
当然日日在山中种花养草的起因子,却是不知欧阳花与荆叶的纠葛。
秦溯听起因子一说,心里一阵激动得意,好似偷到了宝贝一般,修炼的愈发认真,只等着日头落下,太虚师尊到来。
剑起剑落,大龙剑气如飞,许是心神欢畅,秦溯这一日下午便将大御剑术整整走了一遍,也便在这时,苦着脸的姜太虚到了小竹林,陡然撞见秦溯练得有模有样,也不禁夸奖道:“不错,这小娃子也有几分悟性,就是比我那兄弟差了点?”
秦溯见姜太虚到来,立马停了下来,却听说太虚师尊还有个兄弟,一时好奇道:“太虚师尊,你何时多了个兄弟?不过即是你的兄弟,那自然比我厉害,可他要放在和我一个年纪,未必比得过我。”
秦溯颇有几分六脉会武头筹的傲气,跟着姜太虚便傲然道:“我那兄弟,就是和你放在一届,也能揍得你爬不起身来”。
秦溯有些不服气道:“我可是六脉会武头筹”。
姜太虚一听就乐了,说道:“他也是六脉会武头筹,他叫荆叶,明日他来了,你去和他打一场”。
“荆叶?他、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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