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什么?”
“做爱……上床啊我是问!”
荷花婶吃了一惊,脸马上红了起来,“怎么……怎么问这个啊?”
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怒气,她们老姐妹俩平时无话不说,但在床第间这样的话题上还是多少有些顾忌的,像今天这样问得这么直白,这在老姐俩之间,还是从没有过的事儿。
何诗晴自然听得出荷花姐的语气有些不悦,但是这时候她知道自己决不能退缩,不然后面的事情就都无从谈起了,于是她把手放在荷花婶的腿上,轻拍了几下,很诚恳地问:“荷花姐,你老实跟我说,洪澧这些年还也没有回来看过你?现在还有上床干那事儿么?我是说真的。”
也许是被何诗晴的严肃的神情所震慑,荷花婶低了下头,呆了一会才说:“本来嘛,姐的事情也没必要瞒着你,洪澧以前还来看过我,可是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有二十年没做过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寨里的男人我一个也看不上……”
“哼!”
何诗晴狠狠地说:“这事儿你以前跟我提过,荷花姐,那你不委屈吗?我听说洪澧在外面娶妻生子了,你不会不知道吧?他在外面娶妻生子了,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吗?”
荷花婶一听,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也难怪他……老天就是这样安排的,我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因为我没有给他生儿子啊!”
“姐!”
何诗晴大声叫了一句,打算荷花婶的话头:“你真傻!”
荷花婶让何诗晴这么一叫,眼圈顿时一红,多年来积累的委屈顿时就涌上了心头,不知不觉中,她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头打转了:“我……我……难啊……”
“很委屈对不对?”
何诗晴问道。见荷花姐不停地点头,她接着往下问:“委屈?那你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啊?是我自己肚子不争气,怪得了谁呢?”
“怎么?生不出儿子就该死了?没儿子怎么了?现在这年头,结婚后不生小孩的多了去了。荷花姐,你别傻了,洪澧就是找了个借口,堂而皇之抛妻弃女,他们这些人,回城之后哪个不是娶妻生子的,哪个还想得到乡下的女人啊?男人啊……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容易上当呢?”
“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荷花姐,不是我说你,你再这样跟洪澧守下去啊,你以为就真的能守到他回来啦?你都是快半岁的人了,现在你身体还好,那是没什么事儿,但是一旦人老体弱,有个病有个灾的,光靠莉兰两口子能行吗?就莉兰家那口子连莉兰都侍候不了,哪有本事给你养老送终啊?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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