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充血的光头男子除了眼前的猎物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
杀了他杀了他,这样自己就能够撑过下一个黎明,这样自己就能继续在这片沙漠里苟活。生锈的刀刃会出之时划破空气,带起一股疾风向着男子脖颈挥去。四目相对之时,明明是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光头却发现弱不禁风的公子却突然冲着自己……笑了。
光头一愣,接着胸膛便是一阵剧痛,只见一柄透明的剑气直插胸口,鲜红色的液体喷涌如雨。鲜红的液体飞溅在砂砾上,瞬间便被这块土地吸收得一干二净,他张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但咽喉中的血沫却堵住所有的话语。
栽倒在地上,这个在沙漠里躲走无数人性命的人,也终于在沙漠里迎来了生命的终章。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无以回报,在下看来只能以身相许了。”在这片沙丘上除了黑衣公子,唯二站着的便是不远处那个手提软剑,白衣无尘的俊美“冰山”了。
没等白衣男子回话,那黑衣公子便早已窜到对方面前。他揪着对方衣袖,仰头笑眯眯道:“公子不要不回话,别嫌弃在下。虽然在下吃得多,但是我挑食啊,在下这辈子除了冰山男做的东西,全部都吃不下去。”
“而且,还必须是那种长得好看体贴人眼中只有我的那种冰山男才行,”白衣男子闻言手指微颤,卫不鸣眼间瞅见那一丝变化,便更加得意道:“如果是那种前一刻才给我诉衷肠,口里喊着心悦我心悦得死去活来,没了我生活就没有意义,非要黏在我身边的那种便更好了。”
“够了。”沈清欢再也忍不住,红着眼角用手指堵住对方双唇哑声道:“淫词浪语,慎言。”
“哟怎么了,也不知是那个做仙君的前不久才在那对着别人‘淫词浪语’,哭着求着怕自己家夫君抛弃自己。怎么现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卫不鸣!”沈清欢双耳冒红,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能干巴巴地瞪着自家道侣。卫不鸣好笑地摇摇头,原来这黑衣男子和白衣男子,正是准备回“娘家”的卫不鸣和沈清欢。
“好啦,我也心悦你心悦得死去活来,你看我现在又说了新的‘淫词浪语’,我们扯平了。” 前日自己说些话不害臊,现在他才说了个开口就害羞了。心中又欢喜又好笑,随心而动,在大脑意识之前,他已抓起道侣的手指含在口中舔舐。
嘴里含着手指,卫不鸣说话含含糊糊,口水忍不住往外冒,他连忙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口里含着东西,指尖又是温暖柔软的触感,特别是因为身高差,卫不鸣只能仰头望着自己,这样的场景带来奇怪的错觉,沈清欢心乱如麻,怔怔地看着卫不鸣。
“小仙君?”
“嗯,”沈清欢低头看着卫不鸣红润饱满的嘴唇,哑声岔开话题道:“又是全部死了?”
卫不鸣闻言,这才想起他们的计划。他环视一圈四周叹了口气无奈道:“嗯,又全死了。”
沈清欢想着给卫不鸣一个惊喜,所以悄悄带着对方来到沧溟界边界处。满心想着让道侣开心的他,却从未想过也许卫不鸣根本找不到回家的门。
当然,沧溟界的大门是一直耸立在原地的,只是现在一来沧溟界封闭不让人进出,二来他现在身份尴尬,也不便大张旗鼓进出。卫不鸣若是领路牌在身上,那么悄悄暗地改变下沧溟界地形,开个小门进出倒也便利,但他又偏偏将领路牌交给了莫雪这个财迷。如此一来,他们两竟然就这样被“娘家”拒之门外了。
那么,这又跟他们现在在这里到处清楚流寇又有何关系?那当然是因为,就在绝望之际,卫不鸣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听闻沙漠里的流寇,就算被魔道拒之门外,也总能找到暗门偷偷摸摸溜进城内黑市交换物资。
并不知道这些年在韩风的管理下,所有的暗门都被堵死,卫不鸣大手一挥,便拖着自家道侣开始在沙漠里来来晃晃,走上寻找流寇之路。
“再来一次?”
“不了。”卫不鸣瞟了眼太阳摇摇头,沈清欢见此抿着嘴角便不说话了。
这几日他们其实也遇到了不少流寇,也按照计划卫不鸣做诱饵盛清华缴获,可偏偏每次这些修士一出来,还没来得及亮武器,就被沈清欢咔咔几道剑气搞死了。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那种,今日能让这些流寇近到卫不鸣身前,这么大的进步卫不鸣已经感动得想要给自家小仙君扎朵小红花了。
沈清欢也知,此次又是自己没控制住力道。他知道他们需要留个活口,但每次只要一看到有人对不鸣亮出凶器,他便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下次换我当诱饵?”
“不了不了,我觉得这样很好。”卫不鸣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岔开话题道:“好了天也要黑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过夜吧。”说罢也不等沈清欢回答,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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