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哈大铁路上,苏家屯至辽阳区段是整条铁路中比较直的一段,两台东风4b机车也不用考虑减速过弯,油门到底满功率牵引,只用了5o分钟整个编组就跑完了苏家同辽阳间9o公里的里程,这速度对于梁远来说不值一提,对于没见过高铁的记者们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重大新闻了,平时辽阳至苏家屯哪怕是特快列车也要跑上一个半小时的,直快列车要超过两个小时,最慢的蒸汽机车牵引的绿皮火车则需要4个小时。
辽东半岛号稳稳的停靠在辽阳车站的一号站台,等待两台牵引机头换向,梁远偷偷的溜到七号车厢看了一眼,却发现梁海平正和三个老油条谈笑风生,边上围着一圈穿着路服,配有辽阳站臂章的工作人员。
看来这次刘长河三人下来果然是轻车从简,保密的很,连地方政府都没有通知,否则以铁老大的强势,副部长在辽阳经停,出于礼节地方政府也会派出个副市长登车意思意思的。
9o公里的里程对于25s型车底来说,和散步没什么区别,七、八个列检在车下钻来钻去,拿着小锤乒乒乓乓的敲打着,梁远在车上看着穿着薄薄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列检,心中五味参杂,双层车底的车下空间极小,虽是冬天列检也只能穿着单衣,才能钻到车下进行例行检测。
由于自己的存在,东北机车厂提前了整整六年,把双层车底带上中国铁路的营运线路,车底相关的修、检工具极其缺乏,像手持式超声波车轴探伤设备大概全路也没有几台,不过像便携超声波探伤装置的核心都是使用的可编程的芯片,看来苏良宇那边的器件实验室还得抓紧组建才好。
二十分钟后,伴随着轻微的震动,换向完毕的牵引机头重新挂载上车厢,站台上的接车员给出了一切正常,可以出站的信号。两声长鸣之后,整列编组徐徐启动,缓缓驶离了辽阳车站。
回程的路途一如既往的花费了五十分钟,编组抵达苏家屯之后,梁远也没寻找梁海平,跟随着记者团的大部队直接出了苏家屯车站,走出出站口来到火车站前的停车场,发现周恒的伏尔加还停在早上过来时的位置。
拉开车门,梁远钻进车厢,接过周恒递过来的水壶咕噜噜喝了一气,心里却想着要不要把“农妇、山泉、有点田”提前搞出来呢,出门带水壶可真够别扭的了。
坐在车厢里和周恒胡乱的聊着编组联试联调的事,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梁海平才在一堆苏家屯车站干部的陪同下走出了出站口。
周恒麻利的发动汽车直接开到了出站口附近,梁海平拉开车门,梁远就听到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以后还要梁厂长多多支持,25s型车底我们可是一点维护的经验都没有,将来麻烦梁厂长的地方肯定会不少,我先提前道歉了。”
“王站长外道了,一笔写不出两个铁字,都是路内职工,相互支援也是份内的事情,编组刚刚回库大领导还在,王站长赶紧回去忙吧,有机会我们在好好聚聚。”
一阵纷乱过后,梁海平才上了汽车,开着车窗和送别的苏家屯站工作人员挥了挥手,周恒缓缓发动汽车向主干道驶去。
梁远看着梁海平摇上车窗,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长长的出了口气,笑着说道:“小叔,怎么样,那三个老家伙很难应付吧,说说看,你都签了那些不平等条约。”
“倒是算不上不平等条约,我只是表示回去征求下段里的意见,不过你怎么知道?”梁海平好奇的问道。
“我掐指一算,今天东南有风,西南有雨……”还没等梁远胡掰完,周恒笑着说道:“小远遇到刘长河了。”
“是刘局在外边提起243型电力机车了吧。”梁海平转眼就把事情猜了出来。
“不过你既然能掐会算,再算算部里到底和我说什么了”梁海平笑着说道。
梁远撇了撇嘴说道:“既然小叔完好无损的从车站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大堆干部拍马屁,很明显应该是和那三个老家伙谈的比较融洽,没那三个人授意,苏家屯车站的站长可不敢把顶头上司和顶头上司的上司一起扔在车站,出来送一个芝麻大的梁厂长的。”
梁远没搭理苦笑的梁海平继续说道:“原先部里就有招安的打算,这回又看到了铁铁的实物,以大佬们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个性,在谋划我们的东西之前,总会给些甜头的,不外乎就是扔个糖衣炮弹过来嘛。”
“小叔说说吧,我看看这颗糖衣炮弹是什么成色的,要是不满意我就把糖衣吃掉,炮弹扔回去。”
梁海平无语的看着坐在后座侃侃而谈的梁远,半晌才感叹着说道:“我终于理解你宁姨说的,你将来不进政府部门就白瞎了的意思了,小远你还真适合在体制内工作。”
天天和那些中老年坐在一起眉来眼去的勾心斗角,然后绞尽脑汁的研究本地区gdp如何提高,不管内心多么**都要装出一副清教徒式的光辉模样,连泡个妞都要小心翼翼的研究是不是对手给自己下的套,打死梁远也不会自找苦吃,搞个枷锁给自己套上,毕竟随着共和国的逐步开放,权利将不再仅仅以政治这种单一形态的面貌出现。
当官这种好事还是扔给老梁同志和宁叔好了,梁远不负责任的想着。
梁海平看着梁远对自己的话一副避如蛇蝎的模样,好笑的揉了揉梁远的头发说道:“刚刚在车上,刘智高部长和赵铁民总工程师对我们生产的25s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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