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胥的话不容置疑,高高站立在化龙头顶的他,在晨光笼罩下犹如天神,黑色的披风有一层淡淡的金色辉煌,特别是那双睥睨而深邃的眼眸,令人感到深不可测。
被吴文胥那犹如实质般锐利的眼光扫过,枫罗弥赛觉得自己心脏狠狠怵动了一下,他不由自主的用双手捂住胸口,这颗被仇恨与痛苦日日煎熬而麻木不已的心脏,居然有头一次有了跳跃之感。
“咚咚!”心脏的怵动声撞击在枫罗弥赛耳朵里,心脏的跳动声愈发剧烈,渐渐地,那股锥心的痛楚竟被一种奇异的情感而取代,他深深看了吴文胥一眼,重重点头。
“啪啪!”吴文胥满意地拍了拍手掌,紧接着,他锐利的目光不再驻留,而是飞速扫过人群,他对着人群清了清嗓子,大声的说:“我不知你们究竟有没有把我当做主人,可说实话,我已把你们视为兄弟。”
他顿了顿,目光传神而坚定:“因为从今天起,你们效忠的不是诺克萨斯,而是你们自己,当然,也还有你们对着恶鬼起誓的灵魂,不过给我记住,你们是在为自己而活着!”
吴文胥的话如同一阵海啸音波,人群瞬时骚动起来。
为自己而活着?
信仰的崩裂让这群人有些措手不及,一双双呆滞的眼在面具下不知东西的凝视着,奴隶这个词,已经像灵魂一样印刻在他们的身体里,而他们的主人却说把他们看为兄弟?
无论是为自己而活着,还是视他们为兄弟,这都实在是太滑稽了,他们难以置信。但吴文胥这番话又成功了,因为已经有一种全新的东西在他们心中萌芽,不错,那便是自由!
“主人,冒昧的问一下,你,你当真不把我们像猪狗一样奴役吗?”人群中传出一道细弱的话语,分不清来自哪儿。
吴文胥仰天一笑,坦荡无比的说道:“若是将你们像猪狗一样奴役,倒不如杀了你们痛快些。至于信不信,随便你们吧,我只希望接下来的旅途里,你们做好追随者的职责。”
随着一次次绝处逢生,吴文胥的气度与胸怀也在随之升华,甚至隐隐有了王者霸气,虽然他的性格很难让人捉摸。
接下来的行程倒显得安静起来,这些人被奴隶这两字已印刻的根深蒂固,刚才那番话语,需要给他们时间慢慢吸收,而吴文胥大多数时间也明智选择了沉默。
当然,这些人中只有一个是特别的,那自然是约帝·枫罗弥赛。
枫罗弥赛摘掉了面具,吴文胥的那番话语对他刺激很大,不过他无疑摆脱了心魔,左一句右一句与吴文胥小声交谈着什么,连语气中的敬畏与恐慌也变成了亲切。
“诺克萨斯从不把奴隶当做人来看待,只要被烙印了锤斧记号,那就必须一辈子为诺克萨斯而战,直至死亡,所以我们大多时间都带着面具,因为只有在面具的掩盖下,我们才不会遭到别人白眼。”
“你的前任主人费勒凯文,他在诺克萨斯的权势很大吗?”吴文胥让化龙放低身躯,与枫罗弥撒保持平行。
枫罗弥赛点了点头,表情极为严肃:“自从杜-克卡奥将军神秘消失之后,诺克萨斯的军阀便处于混乱之中,公爵把权,皇权几近被贵族们架空,费勒凯文就是诺克萨斯三大公爵之一。”
杜-克卡奥是不祥之刃卡特琳娜的父亲,那家伙名号即使消失这么多年还是如雷贯耳,但诺克萨斯的内部会混乱成这样,吴文胥的确没有想到。
“不仅如此,费勒凯文的势力在三大公爵里还是最大的,就算策士统领斯维因大人,也只能对他的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的派遣我们来捉拿你。”
吴文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按照枫罗弥撒这么说,自己岂不是被一条大鱼盯上了?
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吴文胥思绪已然飘荡起来。
本来想躲避诺克萨斯追捕逃向北面,是一件基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翻跃铁脊山脉?开玩笑,在那些蜿蜒崎岖又堆满厚雪的山峰里,一个喷嚏都有可能葬身悬崖。可就在自己一筹莫展时,这些诺克萨斯士兵忽然归降了,所以,吴文胥下了个无比凶险的决定。
光明正大的从诺克萨斯隘口前往北陆!借助费勒凯文这个称号,相信很容易便可蒙混进入,毕竟养尊处优的大公爵并不在边境,所谓险中求胜,就是这个道理了吧。
但吴文胥没有把想法告诉这些人,因为老村长临走前的那句话让他心中总是有个疙瘩,这个凶险的计划里,他是真的不愿意有死亡出现的。
摇了摇头,吴文胥努力将那心中那抹阴霾驱散,微笑道:“枫罗弥撒,你觉得他们能从奴隶这两字里摆脱出来吗?”
约帝·枫罗弥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因为我不是诺克萨斯人,所以才能顺利战胜心魔,至于他们,够呛吧。”
枫罗弥赛的确不简单,他外表粗狂,可是心灵却极为细腻,这种人,非常难以驾驭。
吴文胥打了个哈气,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他可不想手下是一堆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东西,无论他们能否开窍,亦或背叛是否出现,只求问心无愧,做好该做的,这便是命运的最好道标了吧。
三日一晃而过,这些日子里吴文胥除了睡觉,便是和枫罗弥赛无关痛痒的聊着天,但每当谈到他的身世时,他就会轻描淡写的带过,这让吴文胥更为好奇。
而且,吴文胥还了解到到一个不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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