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还青着呢!好痛啊,我哥发起脾气来可不管那个!一拳就把我打翻在地,要不妈妈来得快,他非得把我打个半死不可!」「唉,」我垂头丧气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高洪艳见状,蔫声蔫语地对我说道:
「如果你爱听那些曲子,放学后可以到我们那里去,我家隔壁的邻居有一台,……」「你家,」我问道:
「你家在哪啊?」「嗯,」高洪艳思忖了一会,突然令人沮丧地摇摇头:
「不告诉你,我不说!」「嘿嘿,」我冷冷地说道:
「你这扯的是啥事啊,这不成心想馋我吗?」「嘻嘻,」高洪艳顽皮地笑了笑,白嫩的小脸蛋涨得通红:
「没法说啊,不好意思说!」「莫名其妙!」渐渐地,我发现大街小巷里开始流行一种新时尚,那些挣到几个臭钱的小青年们嘴里叼着上等的烟卷,手里拎着双喇叭收录机大摇大摆地招遥过市,那迷人的乐曲引来行人无比羡慕的目光。我更是陶醉其中,每当看到拎收录机的青年人从大街上走过,便被那异样的曲调吸引过去,久久地尾随在人家的屁股后面,有许多次甚至忘记了上学,结果一次又一次地迟到,一次又一次地受到老师的喝斥和警告。
童年时代,我与孙逊曾偷听过他家的电唱机,从老旧的唱机里流淌出来的都是正统的音乐:老贝的交响曲、老斯的圆舞曲、舒伯特的小乐曲。今天,这种反传统的乐曲彻底地征服了我,为了能够欣赏到那美妙的乐曲,我终于放下了高傲的架子,开始主动与有收录机的同学们接触,其目的不为别的,就是想听听那永远也欣赏不够的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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