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以为你说就代表没有我们存在了吗?”单父气得站了起来,指着单晏随急道,“单晏随,你能不能顾着点你的父母?”
“我不觉得我有错,”单晏随没有如以往那样沉默地任说,他黑洞洞的眼睛直视着单父,“我做过的每一个决定都是考虑过各种情况后下的,我更加没有不顾家里。”
是的,他每次做下了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所以不会再看外界的反应再改第二遍,而是做下了决定就一定要做到。
单父曾经为单晏随的这种固执的坚定生气过,伤心过,但过后也自豪过,因为单晏随独立得根本不需要他们操心。然而……然而现在这种情况下的坚定,是千不该万不该的。
“我还是不同意。”单父也坚定地摇着头,他兀自说道,“我现在帮你找别家的姑娘……”
“父亲,”单晏随也站了起来,他没有生气,但他个子高,气场足,说出的话给人感觉比单父的分量重几分,“我只是去楚家争取而已,结果未定,你没必要卷入其他无辜的人。”他很平静,显得单父单母才是无理取闹的人。
事实上双方都没有无理取闹,但都有点觉得对方无理取闹,不懂自己。
“你要是去了楚家做那等子事!”单父语气凝重,呼吸声粗重,眼中泛着点萤光,“你就别回我们家!”
在如此威胁下,单晏随反而老神自在地坐回了凳子,重新拿起筷子后说道:“父亲,有些事情并没有您想象得那么严重,况且您目前又不知道我是如何个做法,没必要将话说得那么死。”他抬眸看了单父一眼,又垂眸给自己舀了一碗汤,“我自己如果做错我肯定会想办法弥补,我又不是那种想故意害别人的人,更不会没考虑清楚就把自己的生活陷入未来可能一团糟的境地。”
单晏随的话单父单母目前仍旧听不进去,但单晏随说的一句话他们是十分认可的,那就是单晏随不会没考虑清楚就把自己的生活陷入未来可能一团糟的境地,他总是比谁都能拿得住主意。
往后几天,尽管隐隐知道是无用工,但单父单母还是能劝单晏随还是劝着,当然,一旦知道单晏随去了楚家,他们因为无法面对可能让他们陷入难以自处的境地的答案,都是避而不问单晏随。
如此积极地动摇单晏随、消极地逃避现实了几天后,又一个早晨,单父和单母发现自己终于不得不和楚父楚母对上。
但楚父楚母神色自然,仿佛并不知晓单晏随要重和楚双仪订婚的想法——他们的确只是过来和单父单母进行持续已久的联系感情的交往而已。
虽说依旧忐忑,但那一见楚父楚母就升至胸口的一口大石头终于安心地落下了。
所以单父单母待楚父楚母比往日更加热情,这热情除了担忧儿子可能继续放出不安的雷洪,提前向楚父楚母赎罪外,还有重担落下、心情终于欢快起来的庆祝。
单晏随的确没有先和楚父楚母说,在没了解清楚楚双仪是否答应的情况下,大张旗鼓地先劝说楚父楚母反而是不好的举动。
虽说未媒而合在世人眼里是不好的,但这次情况特殊,若想让两家安好,还是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差不多摸清两家交往的规律、在楚父楚母上门找单父单母的时候,单晏随提着礼物很光明正大地敲了楚家的门。
开门的老家仆提醒道: “单公子可是来找老爷的?老爷不久前和夫人一起已经去了您家那边了,过去寻便可。”
“不是。”单晏随笑眯眯地阻止了老家仆想关门的动作,“我找楚小公子,有些书籍想给他。他应该没有一起去我家吧?”手上的包裹的形状的确是方方正正的。
单公子学问高,如果是帮小公子辅导功课,那可是顶好的一件事啊。
老家仆眼睛一亮,忙把单晏随迎进门。
“楚小姐应该也没和楚老爷他们一起到我家吧。”单晏随似乎是不经意间一问。
他之前拿礼物答谢找楚双仪的借口已经用过一次,太过频繁不好。
老家仆:“没有……”
单晏随只等老家仆说了个“没有”就立刻接着问:“也在家吗?”
老家仆:“是……”
“和楚小公子在一起吗?”单晏随继续快速轻快地问道。在他的印象中,楚征仪如果没有上街,那肯定是经常和家人在一起的。
老家仆终于得以说完想说的话:“不是,小姐昨日不小心摔伤,不怎么能走动,都是在她的院落中活动。”
“摔伤了?”单晏随的表情沉了下来,“还摔得动弹不得了?”
“不是。”老家仆擦着汗,觉得这单公子近来怪怪的,总是不等人说完话就说,全无往日的悠然,“只是夫人担心小姐爱玩,让伤势加重,特地命她静心窝在一处,等伤快速痊愈。”
单晏随低头轻声笑了一下,终于不问了也不说话了,一下子沉稳了下来。
他拿着礼物去找了楚双仪的弟弟,弟弟根本不爱看书,但很怕单晏随,所以苦着脸乖巧地认真听单晏随说话。
本以为今天是难得的学堂休沐日,可以好好玩耍一番了,没想到又见这个气势比学堂先生还足的大哥哥。
弟弟委屈得在心里泪流成河。
“……听说你姐姐病了,可否带我过去看看她。”单晏随见未来的小舅子这样,一边笑和楚双仪一样情绪写在脸上,一边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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