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浅淡的关心好似她被水元初感动了一点点一样。
“和听你弹奏琵琶一样,听你说话,静心又精神了起来。”水元初轻松自在道。
冉正仪淡然问道:“口不干了?”
“口还是干渴得厉害。”水元初乖乖地回答。
“我看不是我的声音让你精神,是你的口干让你睡不着觉。”冉正仪嗤笑道。
水元初正要纠正冉正仪的感觉,但他很快听到冉正仪说道:“你要是实在害怕,就拿着我寄身的盒子去点灯吧。就当有个人陪着你。”
水元初愣住了,不知为何他呆呆地对冉正仪说道:“还是不一样的,我黑暗里看不见东西,现在就特别看不见,万一撞上什么桌子椅子,撞伤了怎么办?”
“我提醒你。”冉正仪简短地说道。
水元初的喉咙上下攒动了几下,又直愣愣地问道:“你能看清?你现在的灵魂不在盒子里吗?”
冉正仪说道:“不在。自遇见你以来我就从来都不在。我只是不知为何只能或者在这盒子不远处转悠,或者躲在盒子里面。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用绳子拴住了一样,绳子的另一头在盒子里。”
水元初说道:“或许不是盒子拴住了你,是你力量还小,离开这盒子会出事,所以你的魂魄不准你离开。”
冉正仪眯了眯眼睛,警醒道:“你知道?”
“只是猜测而已。”水元初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知道寄身鬼是可以出寄身的物体的,但离得不能太远,他就以为鬼很少出来。
原来和他法力不够时听不到鬼语一样,他现在的法力也不够,没办法看到鬼影。
冉正仪对水元初的话将信将疑,但好在没有多问了。
“那你现在在哪里?”水元初好奇地问道。
“知道这个干嘛?想让我挪位置不碍着你?”冉正仪没好气地说道。
“不是,我很纯粹地想知道你的方位,好对着你说话,没有二心。”水元初眨着漂亮的凤眼说道,他的凤眼相对于小时候狭长很多,但相对同龄人,水元初的凤眼还是很大的,显得他好像一个毫无心机的小兽,让人不由得放下警惕。
“你分辨不出我的声音出现的地方?”冉正仪还是不答,准备先把所有问题都搞清楚再说。
水元初诚实地说道:“嗯,不懂为何,你的声音都是从枕头底下的子母盒里发出的。”
怪不得在院子里第一次互相对话的时候他先确定传递声音的地方,然后很快发现了是子母盒里发出的。
冉正仪沉思。
“现在可以说了吗?”水元初直来直去地打断了她的沉思。
“在你的左边。”
水元初抬起头望向左边的身侧处。
“坐在你垫着的枕头的左边空余处。”
水元初放回头看向左边,皱着眉不赞同地说道:“你坐在我的枕头上?”
“我有那么小的屁股吗?是坐在你枕头的左边的空余的床铺上。”冉正仪翻了个白眼说道。
水元初松了口气:“抱歉,误会你了。”
“不用抱歉,你提醒了我,以后有机会坐在你那天天需要用头垫着的枕头上。”冉正仪冷冷道。
水元初轻笑:“你不会的,你不喜欢做这种幼稚的报复行为。”
冉正仪轻蔑地说:“哦?你很了解我?”
水元初顿住,又有些不确定了,道:“只是下意识地认为你会这样做。”
冉正仪漠然地说道:“我生前的确会这样,死后却不一定了。”
水元初不说话了,他摸黑坐了起来,可能是真的害怕,他很快地立刻从枕头底下摸出子母盒,贴在胸前。
水元初立刻道:“你告诉我怎么走。”
冉正仪挖苦道:“你怎么走都不会了?”
水元初当然会记得,但他对无声的黑暗很不适,想要冉正仪一直说话。
黑暗中,有个声音一直指引着他,让他安心地依靠,让他安全地走到了有蜡烛的地方,然后点燃了蜡烛,他的世界又充满了光亮。
第60章 第四罪
黑暗的野兽离开了, 被吞噬的危险远离了,干涸的喉咙也得到滋润了。
已经完全清醒的水元初微微勾了勾唇,上挑却较圆润的凤眼里慵懒地闪烁着餍足的气息。
他动作轻巧地回到了床上,手放在枕头底下摸着子母盒, 在盈盈烛火的陪伴下, 他进入了梦境。
这次倒是好梦了。
梦境里是他见到冉正仪的片段。
那时候的冉正仪还活着,谈吐间无一丝戾气和怨怼。
当时父亲也还在, 常常把他带到那青楼里和父亲认识的人交流。
他不喜青楼, 因为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主动巴结人的人多, 不得不攀附别人的场合也多。
待在这儿, 他宁愿去大街转一天。
但父亲带他去与人来往,那就得去。
水元初觉得自己在青楼里唯一收获的, 就是冉正仪。
冉正仪是那青楼里开出的一朵奇特的花,不会作诗,不会吟诵, 只会弹琵琶和唱点小曲。唱是真的只是一点,唱得略有些生硬,只好在天天不得不卖艺的时候弹琵琶。
她生的好看,拨弄琵琶的时候没有什么感情,清冷却也动人。
她总是认认真真地在弹,不出彩,但也不至于让人皱眉。
因为嘴笨,她说些不得不说的场面话后就开始弹奏, 弹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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