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心中一动道:“储君何不成立一支特别调遣部队,直接由储君亲自指挥,平时借训练为名,驻守咸阳附近,有起事来,储君一声号令,他们便可进王城平乱了。”小盘精神大振道:“是了,这就是师傅说的什么枪杆子出政权了。不过我只信任师傅一个人,但师傅又要理城防。唉!但这确是最佳方法,就算都骑军和禁卫军内,仍有吕不韦的羽翼在其中,迟些还加上嫪毒的奸党,只有由外地抽调回来的人,才最可靠。那时就算有蒙骜护着吕不韦也不怕了。”
项少龙道:“不若就起用桓齮,再辅以王贲,如此就万无一失了。”小盘一呆道:“小贲只得十七岁,不嫌太年轻吗?”
项少龙道:“正因桓齮和小贲都那么年轻,满腔热血,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才不会怕了吕不韦。现在我们有徐先和鹿公两人支持,便借口高陵君的事,成立这枝应变部队,那时储君再把王剪调回来,代替年事已高的蒙骜和王齕,时机一至,就收拾吕不韦。那时所有军权政权均集中在储君手上,谁还敢不听储君的话呢。”
又哈哈一笑,眼中射出憧憬的神色,续道:“那时文的有李斯,武的有王剪王贲父子,再加上一个桓齮,天下还不是储君的吗?”小盘奇道:“师傅为何不提自己呢?”
项少龙伸手轻轻拍了他的龙肩,欷歔叹道:“现在只是一个秦国,就有吕不韦跟高陵君这样的人在争权夺利。天下统一后,权力斗争只会比现在更加激烈。我只想跟你娘、雅姨、倩公她们一起在塞外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只是对你仍放不下心来,但当你大权在握时,我便会离开这里。”小盘剧震道:“师傅你怎可以离开我?”
项少龙苦涩一笑,压低声音道:“师傅代表着的是你的过去,只有我离开了,你才可真正与过去的小盘断绝关系,成为威凌天下,从所未有的第一个始皇帝。你若尊敬我的话,就遵从我这最后的意见。”小盘呆望着他,好一会才喃喃念了两遍“始皇帝”,大讶道:“为何师傅随口说出来的名词,都是含有很深刻的意思呢?”
项少龙真情流露道:“相信我!日后这天下必是你的了。”小盘凝神想了一会后,道:“师傅是否准备去追击田单呢?”
项少龙记起了滕翼今晚便要起程,忙把详情禀上,小盘自是一口答应。此时昌平君来催驾,晚宴的时间到了。
今趟项少龙比昨晚舒服和自然多了,与昌平君兄同席,另一边还有李斯,居于小盘左方内围的第五席。纪嫣然等今晚并没有参宴,昨晚若非朱姬的请求,素喜自然清静的纪才女,亦不会出席。琴清更是芳踪渺然,今年还是她首次参与田猎,只不知是为了纪嫣然等人,还是为了小盘或项少龙了。太子丹成了唯一的外宾,居于小盘右手下的首席,接着就是吕不韦和高陵君那两席了。
高陵君身材颀长,面容有点苍白,予人于酒色的子那种感觉,一对眼睛没有什么神气,陪着他是两个幕僚式的中年人,看服饰都该是王族的人。吕不韦不时和身旁的管中邪耳语,出奇地吕娘蓉却出现席上,还不时偷瞥项少龙。周子桓、鲁残在后席处,另外还有两个吕府有地位的食客,项少龙均曾见过,一时却记不起他们的名字。
人数大约与昨夜相若,鹿丹儿、嬴盈等女儿军在最远一端的外围处凑了四席,可见即管是秦廷,亦因她们本身尊贵的身分,默许了女儿军的存在。只是席中没有纪嫣然和琴清这两位绝代佳人,怎也要失色不少。烧好的野味酒菜流水般由禁卫端上几桌来,空气中充盈着肉香火热的味道。为了防止有人在酒食里下毒,禁卫中有专人负责这方面的保安。
朱姬不时和小盘说话,只不知她是否借此机会与儿子修补出现了裂痕的关系。由于杯盘交错和谈话声喧天震耳,李斯凑到项少龙耳旁道:“储君对大人引介的桓齮非常满意,此人的兵法谋略,确是非同凡响,难得他尚如此年青,假以时日,必是我大秦一员猛将。”项少龙大感欣慰,有王剪、纪嫣然和李斯三人同时称赏此人,桓齮绝不会差到那里去了。
这正是他对抗吕不韦的长远办法,就是起用秦人里有才能的人,既易于为秦国军方接受,又隐然形成一个以秦人为骨干与吕不韦和嫪毒打对台的军政集团,同时巩固小盘的君地位。这时太子丹举杯向小盘和朱姬祝酒,众人连忙和应。项少龙放下酒杯时,轮到昌平君倾身过来道:“储君已和我们说了有关叛党的事,就让我们兄打醒精神,你外我内,把叛党一举扫平。”项少龙笑道:“你这小子弄错了,是内外都由储君作,我们只是听命行事。”
昌平君一呆道:“储君尚未足十五岁,这样……”项少龙道:“你难道不知储君乃天生的军事政治天才吗?不是要由储君亲自提醒你吧?”
昌平君乃才智过人之士,闻言会意道:“噢!是我一时糊涂了,嘿!来!喝一杯!”昌文君凑过来道:“昨晚项兄说赢了管中邪一把,是否我妹子真的……”
昌平君知谈的是有关嬴盈的事,点头坦诚地道:“我昨晚确已和令妹成其好事,但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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