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我爸爸结婚。”颦儿说。
“天哪,你疯了,你脑子里没有进水吧?或是发高烧糊涂了?”娜娜吃惊地大叫起来。
“我既没发高烧,也没有疯,我头脑很清醒,我就是要嫁给他。”颦儿神情坚毅地道,“今生今世,除了他我不嫁任何人,我只有和他脱离父女关系,才能嫁给他,我别无选择。”
虽然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和颦儿的真实意图,但娜娜还是认为颦儿不过是把亲情当爱情的一时糊涂和困惑。她想通过给颦儿介绍对象,让颦儿移情别恋的这种方式,让颦儿摆脱这种困惑、迷茫。此后娜娜给颦儿介绍过的男朋友超过了半打。但娜娜失败了,她开始正视和尊重颦儿的这种感情。每到星期六日,颦儿总要在夜晚时分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家,站在自己家的楼下,对着自己家窗子的灯光仰望半天,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自从理解了颦儿的这份感情之后,娜娜就陪颦儿在窗下伫立过许多回。而且,颦儿还经常在娜娜面前念叨着,不知杜陵身体怎么样了?是不是经常吃方便面,那样身体会受不了的,真想回去给杜陵做顿饭等等话语。这份真情感动得娜那都掉泪,从而开始支持颦儿的爱情。不仅如此,娜娜自己在后来也受到颦儿的影响,不再和自己不喜欢的异性有ròu_tǐ上的欢娱,有一次,娜娜对颦儿开玩笑说:“颦儿,让你把你继父夸得那么好,我都有点羡慕你,爱上你的继父了,结婚,过日子还是你继父这种人可靠,安稳,今后我也不乱交朋友了,你害得我要当尼姑了,我到哪儿去寻找你继父这样的男人,把他让给我吧!”
“你以后别老是开口继父,闭口继父的,我不爱听,他已经不是我的继父,我已经登报声明断绝了我们的父女关系,以后他就是我的恋人。”颦儿说。
还有一次,颦儿在自己家的窗下一连三天没见到亮着的灯光,就急得坐卧不安,第四天,跑到杜陵的学校,询问杜陵的情况,直到学校的人告诉颦儿,杜陵请假回老家看望父母去了,颦儿这才安下心来。
娜娜在讲述完这一切之后,又十分诚恳地对杜陵说:“杜教授,我真的被颦儿对你的这一片真情感动了,不瞒您说,过去我在爱情问题上是很不严肃的,交过的男朋友有几十个,发生ròu_tǐ接触的也超过一打,我认为这没什么,相互愉悦而已,有没有感情都无所谓。现代人,何必向老古人那样讲什么三从四德,爱情这东西或许根本就不存在,都是家们的杜撰,骗人眼泪的,可是自颦儿搬进我的住所,我就逐渐开始否定自己过去的那种爱情观,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像您和颦儿一半对爱情的执着和坚守,我连夜就会嫁给他,绝不会等到天亮,美好的东西是人人向往的。教授,我真的好希望颦儿嫁给您,就我认为,现在您和颦儿已经不存在父女关系了。您和他是可以结婚的。不要在让颦儿痛苦和失望了,错过了,您也会痛苦的,您不是也希望颦儿幸福吗?为什么不把现在的幸福交给颦儿,而谈什么未来----”
“谢谢你的这番话,我会认真考虑的。”杜陵说。
那天离开咖啡屋,回到家后,颦儿已经做好了饭。饭桌上杜陵问:“颦儿,你这是玩儿的哪一套把戏,根本没结婚,却说离了婚,害得我担忧死了,想找你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丈夫去谈话,看看能不能挽回局面。”
颦儿笑道:“谁要你瞎操心了?要说玩把戏倒是真的,我是参考杨贵妃和武则天她们玩儿过的掩人耳目的把戏,既然一代英明君主和皇家父子们都能玩儿,想来不是什么大丑。白居易还为此写出了凄婉动人的长恨歌呢!我们平民百姓效仿也应该。这叫古为今用。怎么样,好玩儿么?老杜。”
“还说呢,鬼丫头,你这个没心肝儿的坏女孩,差点让我为你痛苦死,你说好玩儿不好玩儿?”杜陵笑道。
“这就说明你也很爱我,很在乎我,是吧,老杜?”颦儿得意地笑着。
说也怪,自从颦儿老杜老杜地叫开之后,杜陵顿然觉得他和颦儿成了平辈,他们之间心的距离更近了,并且他和她是可以谈婚论嫁的。杜陵说:“颦儿,我承认我爱你,可是,你想过没有?我比你大二十岁入,如果,我只说如果,是假设,你嫁给了我,再过二十年,也许我就一命呜呼了,而那时你还年轻,这样我又给你带来了痛苦和悲伤,你让我怎么忍心呢?”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也只说如果,”颦儿摹仿照杜陵的口气微笑着说:“你让我嫁给一个我并不爱的人,整天在一起同床异梦,各怀心事,相互猜忌,和别人做爱,心里却想的是你,你觉得这样的生活,我会幸福么?与其把幸福寄托给一个不可靠或不可知的未来,我为什么不抓住现在这肯定会让我幸福的二十年?如果再过二十年,你真死了,我就出家当尼姑,守着古寺罄钟,在清灯下苦读黄卷,了此残生,无悔无怨,因为我曾轰轰烈烈真真切切,要死要活的爱过,你说这不好么?而且可能还有第二种,第三种结局,或你能活到一百岁,或我比你短命,像妈妈那样---”
“不许胡说,颦儿------”论及生死,杜陵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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