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啥啥啥?你是谁那个……”
她用嘴无声地说出了“陈英”两个字,面色上有一丝的无法接受。
自己儿子不去找她,这人咋主动联系过来了?
电话还一直在响叫着,燕建学是半点儿不敢接电话的,他一脸无辜地看着田秀平,“妈啊,我觉得不知道是啥事儿。”
胡娴在厨房忙着收拾炉灶,听见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半天,就觉得奇怪得很,难道这是外头客厅里没人吗?
可是燕建学不是已经被叫出去接电话了?
“建学啊,怎么不接电话啊?”
燕建学在客厅里一听胡娴在询问,紧张得赶紧推了推田秀平。
燕建学:妈啊,你就救救我吧,赶紧接电话啊好不好?
田秀平把孩子一把塞到了燕建学的手里,自己霸气地上前去,拿起了电话筒。
田秀平:什么破老三,完蛋玩意儿。
“喂,你谁啊!”
电话那边儿一愣,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奶,我啊,顺子啊,你干啥这么凶啊!”
田秀平恶狠狠地回头看了一眼燕建学,就差伸手上前去掐住燕建学的脖子了。
一个顺子而已,你怕个啥哟。
“没事儿,奶还以为谁呢,啥事儿啊,是不是咱家厂子有啥问题了啊?”
顺子听见奶的语气缓和了好些,才心里平定下来,看来他奶没跟他生气。
“奶啊,跟你说个事儿,就是最近来咱们家闹腾的乡亲们有点儿多,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打回去不少了,就是这个胡春花啊……”
田秀平一听胡春花就来气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还来套近乎干啥?儿子闺女都分开了,这么些年都没啥联系,还有脸来?
“奶,你先冷静,关键是胡春花一开始啊确实是跑过来要套近乎的,我本来都已经把她拦回去了,可是她不知道从哪儿编了什么胡话,非说富贵儿不是我二婶儿生的!”
田秀平:啥?富贵儿?
真是新鲜事儿啊,这咋还有了这回事儿了?
王淑芬那俩儿子柱子和富贵儿,有啥好惦记着的呢?
“她们说胡话呢,富贵儿就是我和你妈从你二婶儿身子底下拽出来的,错不了的,你告诉你二婶儿和富贵儿,放一百个心啊。”
顺子也知道这事儿肯定是假的,可关键就是这胡春花太能说了啊,那老沈家典型的,一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啊。
经过胡春花在外头这么噼里啪啦说上了一通,不用说别的,这大罗村儿里几乎人人都信了这么回事儿。
就连王淑芬都快被说信了。
“还有那老沈太太,还说什么当年老沈家知青啊啥的,有鼻子有眼儿的,现在我二婶儿已经精神受不住了,也就是富贵儿心大,天天安慰他。”
田秀平一听说知青俩字儿,就聊到不好了。
八成是老沈家听到了什么风声,然后想拿着这个消息跑过来敲诈他们老燕家一笔,先弄出个胡言乱语,让老燕家自乱阵脚。
田秀平:幸好啊,这传出来的是富贵儿的消息,这要是阿福的消息,八成老二家的早就招了。
“顺子,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奶,现在大家都僵持住了,咱们家没个出来解释的人,所以说还是比较难办的,我二婶儿你也知道,就知道哭,剩下的都是闷嘴葫芦。”
“你不是能说会道的,你去说去啊!“
顺子冤枉哦,出了这档子事儿,按照老燕家现在的情况,也就是自己出面而了,睡觉家里的一把手田秀平和二把手赵春芳都不在家呢。
可是顺子毕竟年龄不大啊,当年富贵儿和阿福出生的时候,顺子也才几岁,哪里记事儿啊。
再说,好歹他自己是个小辈儿,哪能真的跟胡春花恶言相向?
“我去了啊,我去了老沈家,结果,奶啊,我惹了一鼻子灰,就是跟我说,人家亲爸亲妈要任回富贵,说啥我要是拦着就是犯法,这分明就是糊弄我啊,她当我跟她一样傻?”
她一个从没进过市里的农村妇女胡春花,大字儿都不认识一个,家里几代人都没出来过一个读书人的,还知道啥叫法律?还知道谁是在犯法?
田秀平可不相信,这话是她能说出来的。
所以说啊,这背后,一定是有高人在指点的。
田秀平:眼吧前儿的陈英没解决,这咋在村儿里又冒出一个胡春花和知青?什么玩意儿?
她也想过,难不成这俩事儿是一个人闹腾出来的吗?
“顺子,我知道这事儿得我赶紧回去坐镇,不过就是铺子我还没选好,这样儿,咱们俩换个位子,我回去,你回来,咋样?”
反正田秀平和赵春芳对这个买铺子的事儿上也是俩眼一抹黑,与其买个不称心如意的,还不如让顺子这个会做生意有眼光的自己来选。
“奶,那现在工厂盖房子的事儿咋整啊?我也没法儿交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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