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让她去休息吧。”周昊成说,又转向了在场几位医生:“调理的方案可能还需要些改动, 有劳各位替我太太多费心了。”
“哪里哪里,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的,请您放心。”
这里的唯一一位心理医生朱云说:“周总,我认为我的心理排查应该越快做越好,不然等周太太心中建立了对我们的防备,一切就都太晚了。”
听了这话,其他几个人便识趣地走开了。
“我也需要配合你,对吗?”周昊成说,“有什么尽管问吧,趁我太太不在。”
“好的,我来做一下记录。”朱云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和签字笔。作为一位优秀的心理学博士与心理医生,她素来精于自己的专业。她思考了一下,便问:“首先,您怎么评估自己和太太间的感情?”
“我们的情况,先前和你提起过。实际上我们还不能算是合法的夫妻,她拒绝和我领证,甚至拒绝要现在这个孩子。”周昊成说,“至于原因,我实在想不到。之前我们共同经历了很多事,对彼此也有很详细的了解,我很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
“are y?”或许是在美国待了太久的缘故,朱云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和姿态都带着一股浓浓的美式浮夸:“她拒绝了这么多次,你还依旧相信你们的感情吗?”
周昊成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我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孩子,人情冷暖还是知道的。可……总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朱云作思考状,咬了咬中性笔的尾部:“……我想我应该知道接下来的重点是什么了……”
接受心理咨询的时候,谢纯刚睡醒。几针葡萄糖为她补充了营养,漫长的午觉睡得意外踏实,精神也比前阵子恢复了不少。
“周太太,呃……还是您更愿意被称为谢小姐?”朱云挑眉问道。
谢纯笑笑:“谢小姐吧。”
“.谢小姐,在咨询开始之前我想先跟你确认两件事:首先,作为一个医生我会遵循职业道德、尊重患者隐私,不会将我们今天谈话的具体细节告诉第三人,哪怕您的丈夫。第二,也请您诚实回答,这样我们的工夫才不会白费。您愿意相信我吗?”朱云向谢纯投去了既友善又专业的目光。
谢纯点了点头。
朱云越发觉得好奇了——这女孩身上的气场好像很是特别,总结下来就两个字,冷感。好像把自己和周围的一切都隔开了一层玻璃罩,可又不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相反的,你还能感觉到她在释放友善……
“好的,我们开始今天的问题。”朱云开始了记录,“性生活是两性关系中最重要的课题之一,所以冒昧地问一下您:伴侣在求欢的时候您有产生过厌恶感吗?如果有的话,经常发生吗?是否有过拿现任伴侣和前任在这方面作比较的心态?如果有的话,向他透露过吗?”
听到朱云一脸严肃地说起这些问题,原本觉得惊讶且难以开口的谢纯也压下了自己的不适感,尝试着平淡而冷静地回答这个问题。
她面色有些窘然,神情中也显出了点滴无措:“这些问题对我而言其实不存在。和别人的亲密行为我只有过一次,而且那回我和他都喝断片了,两个人都不记得具体的情况了。”
朱云一怔,继而点了点头,刷刷写下了好几行英文,又问道:“那么,接下来请说出周先生的三个优点和三个缺点吧。”
“优点的话……他在自己的领域很专业,很有作为。他很重情义,不论是对亲人还是身边的朋友。他……在这个圈子里很特别,是个有野心但更有底线的人。”谢纯停了下来,思考片刻之后又继续说:“缺点的话,刚认识的时候有时会觉得他很骄傲、也有点自我。”
“只是在刚认识的时候这么觉得吗?”
“嗯。”
“谢小姐小时候有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婚礼吗?”朱云又问。
谢纯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没有。”
“确定……没有吗?”朱云眯着眼睛看向她。
“是,童年的时候比较懵懂,没往这边想过。稍微大一点就忙着学习和工作了。”被这么一点,谢纯也发现自己貌似有点奇怪——好像极少有女生没幻想过自己婚礼的。
这样的问答持续了半个小时之久,临走时朱云的本子已经翻了无数页。她给了谢纯一个“热情”的拥抱便离开了。在门口屏息思考了十五分钟,她走向了孑然一人在翻杂志的周昊成。
“周总,您不用担心,产前抑郁是不存在的。不过……”
“不过什么?”周昊成一下把手上的东西撂在了一旁,专注地聆听了起来。
“原谅我不能说出细节,医生有义务保护病人的隐私。”朱云摊了摊手,“但或许你是对的,她确实对你很有感情,而且从主观情感上来说并不排斥和你的关系以及这个孩子。至于为什么会做那种决定就不是我这个心理医生能知道的了。”
周昊成苦笑道:“我也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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