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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纯和他并排坐在手术室外等候着。她想说点什么来安慰,却囿于词穷, 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只好把衣服默默递给他让他穿上。
“其实,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拿走那个位置……”周昊成突然开口说。
“你是说……mz一把手的位置?”
“嗯……”他点了点头, 从谢纯手中接过了衣服,顿了一下,又把衣服披在了只穿了一个小礼服的谢纯身上。
凌晨时急诊科的气温和这里的氛围一样清冷, 他能看到她脖颈上因为受冻而微微竖起的汗毛。
周昊成继续说:“这东西么,又不是皇位,谁来坐有这么重要吗?况且我哥兢兢业业十来年,mz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 我有什么资格坐享其成呢?”
“可周太不会这么想吧?”
“嗯……她对很多事情的想法都和我们兄弟两个不一样。自打我爸去世之后,她就开始患得患失成疾,恨不得把什么都牢牢握在手里, 锱铢必较——想要稳住周家的基业,想要维持这个家。当时我年纪小,比较逆反,故意把自己的成绩搞得一塌糊涂。我哥比我大七岁, 虽然那时候年纪也不大,可已经开始承担很多责任了。久而久之,我妈就把他当作了一个缓冲带。在她的计划里,我哥的作用就是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从我去世的父亲手里接过家族的责任,然后等我成长了,再把所拥有的东西全都完璧归赵传给我……这不公平,我从小就恨透了她这个计划。”他怅然若失道。
谢纯拍了拍周昊成的肩膀:“你也别太难过,周总这么善良的人,总会转危为安的……”
周昊成笑了一声:“拜托,我是男人啊,哪有资格难过。”
“你等等,我去买点东西。”谢纯站了起来,想要去给他买点吃的填填肚子——毕竟今晚只顾着喝酒了,所有人肚子里都还空空如也。
“你还回来吗?”周昊成问。
谢纯转过身来,看到了他那双泛着严重红血丝、干涩而疲惫的双眼。
“回来,很快就回来。”她柔声说。她从来没想到,周昊成也会有脆弱的一面。不过能看得出来,他在尽力硬撑。
谢纯本打算去楼下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给他买点热的饭团或者热狗,再买杯牛奶,可以暖暖胃。谁知从窗户上往下一看,黑压压的人群已经把医院的大门包围了,好几个印有电视台logo的面包车把安全出口附近围得水泄不通,所有记者都在抢最佳位置做即时报道。
她只能转而去二层大厅里的自动售卖机处买了一听罐装果汁和一块面包。这种机器她不常用,花了三四分钟才操作完。
她再回来时,周昊成手上多了一台电脑,身边也多了两个人——头发杂乱的杨andy和连妆都没来得及化的。看得出他们刚从人墙中挤了过来,连衣服上都充满了不规则的褶皱。
“andy,我让你准备的红包准备好了吗?”他抬头问。
杨andy说:“准备好了,一人包了五千。”
“太少了……”周昊成绷着脸,用“兹事体大”的表情对杨andy很严肃地说:“现在连自媒体提供给线索人物的奖金也有好几千,这么重大的新闻,区区五千能封住谁的嘴?从救护车上的到急诊室里的所有人,一人两万,拿现金,快联系提点钱过来!”
“好,好!老大别急,我这就去打电话!”说着,adny就一路小跑去了楼梯间。
“吃点东西吧。”谢纯说。
周昊成摆了摆手:“你先吃吧,我还要联系一下公关部的人让他们压一下新闻。不然明天一开盘mz的股票就要雪崩……”
说着,他又专心发起了邮件。
谢纯心中涌起了一阵心疼——像周昊成这样身居高位的商界人物,享有无数财富和名誉,但他承受的压力也绝非常人能及。把怀有异心的母亲推出急诊科、手术室里的哥哥生死未卜、自己的身体极度疲劳,这种情况下还要担心着公司。
或许在他的生活中,少的是共襄盛举,多的是腹背受敌。
“你还记不记得答应过我,可以帮我做三件事?”谢纯问,“如果现在就要的话,你会反悔吗?”
周昊成闻言,徐徐把头抬了起来:“不反悔,你说吧。”
“第一件事,把我买来的东西吃了。”她递来了刚才买到的面包和果汁,“先吃面包吧,果汁是凉的,你垫一下肚子再喝。”
“对啊老大,吃点东西吧,不然周总还没出来你先垮了怎么办?”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帮腔说。
周昊成没想到谢纯的“要求”会是这个。刹那间,他心中一处柔软的地方好像被击中了。
“你说自己不会反悔的……”谢纯认真地说。
“好吧,不反悔。”周昊成也拿她没办法,只能把食物接过来味同嚼蜡地啃。
也很意外自家老大会这么“听话”,要放到平时,没什么人敢在他忙工作时过去打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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