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厉归一边开车,一边往面具看了一眼,“周星杰身上出现了象征不祥的鬼脸,就是因为这个东西吧?”
“对。”靳言答,“他只要不再接触这个东西,那个鬼脸应该会慢慢消失。”
“还不算晚。”厉归说,“再戴久一点,这个面具就取不下来了。”
靳言想起来也有些后怕,周星杰伪装成兰夫人的时候,身体应该是无比痛苦的,因为面具一直在疯狂吸食他的精魂。如果再让他戴得久一点,后果恐怕真的会不堪设想。
“据我所知,这种东西和一般的妖怪不太一样,需要借助外部条件才能作乱。”厉归说,“这张面具可以改变人的模样,它必须先找到一个有这种心愿的人,依附在对方身上。如果没有这样一个人,这张面具就无法发动幻术。你想处理掉它,最好把它放在一个不容易被人接触到的地方,保证它无法引诱别人。”
“厉归,你懂得蛮多的哦。”靳言由衷地说。
闻言,厉归一挑眉,似乎心情不错。
在回城的路上,靳言在一片荒山上挖了个坑,把装着面具的锦盒埋了进去。撒上泥土的时候,他仿佛听到面具发出了哀求。伴随着模糊而悠远的声音,靳言看到一个身穿旗袍的女子被关在房间里,拼命拍打沉重的雕花木门,两只鲜嫩的手掌都出血了,但一直没有人回应她。
不一会儿,靳言又看到这个女子出现在一棵大树下,和一个年轻男人紧紧相拥。她的手里抓着一把匕首,在男人向她示爱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捅进了对方的身体。
男人不明白为什么挚爱的恋人会对自己下手,女子望着那双充满了疑惑和不甘的的眼睛,抬起一脚,将人踹进了旁边的井里。
画面一转,靳言看到女子回了家门,打开了一扇上了锁的雕花木门,在门的另一边,有一个身穿旗袍的,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两个人的手上都沾了鲜血。门外的女子冷冷一笑,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丢在地上,变成了一位端庄典雅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说了几句话,眼睁睁看着门内的女子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般跌坐在地。待中年妇人离开,绝望的女子摔碎了一个茶杯,用碎片划破自己的手腕,鲜血流淌了一地,浸湿了那张原本华丽而妖艳的面具。
依稀间,靳言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说:“看啊,我实现了每个人的心愿,你看到了吗?还有那么多人需要我……”
靳言揉了揉眉心,努力屏蔽那些嘈杂的声音,往盖好的泥土上踩了两脚。厉归和黑猫在一边陪着他,搞完这一切,靳言拍拍身上的尘土,大大地松了口气,说:“好了,咱们回去吧!”
说完,他就发现双手满是泥土,忙去附近找水。
“晒死了晒死了,快走快走。”趴在树上睡觉的黑猫跳了下来,尾巴一甩一甩,追了上去。
厉归原本靠在树干上,正准备转身,忽然瞥见地上的尘土破开了,一个物体从土里飞了出来,夹杂着泥土的味道和呼啸的风声扑向了他的脸。
他微微皱眉,神情有些不悦地伸出了一根食指,恰好在半空中拦住了那个东西。
细碎的钻石在太阳的光线下溢彩流光,那张散发着无穷蛊惑力的面具被一根小小的食指阻止了,下一秒,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魅惑过无数人的面具竟然在触碰到厉归手指的刹那粉碎了。
在阳光中,一寸寸化成了灰烬。
无法抗拒的诱惑,强大的妖力,在厉归的手指面前脆弱得如同沙画。风一吹,连灰烬都消散在空气里。这张面具曾经发生过什么故事,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喵。”一声轻微的猫叫让厉归回过神来,他转头一看,腿残的黑猫尚未走远,正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他。刚才发生的事情,它全都看见了。此刻,黑猫下意识摆出了一个保护自己的姿势,眼神锐利且紧张。
厉归看了它一眼,似乎对此并不以为意,视线直接穿过了黑猫,望向了远处的一个身影。
靳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发现一人一猫没有跟过来,就朝山上挥了挥手,笑容灿若初阳。
☆、阴亲01
厉归的车停在山路边。
靳言在山脚才找到水源,痛快把手洗了,然后往停车的地方走。黑猫像一团毛球一样从山上滚了下来,浑身的毛毛都炸起来了,张牙舞爪的,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卧槽!”黑猫一脸惊恐地告状,“厉归不是人!他不是人!”
“……非礼你了?”靳言一脸惊诧。
“求你做个人吧!”黑猫愤怒地说,“厉归绝对不是普通人类!他要非礼的不是我,是你啊!”
靳言:“……”
“那家伙很强,连我都看不出他的来历。”黑猫语速极快,“别看他装得人模狗样,他故意接近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想就觉得可怕,靳言,你快把他撵出家门!”
“要把谁撵出家门?”厉归一晃一晃地从山上下来了,见黑猫紧张兮兮的样子,感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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