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迅速卷走了她怀里的东西。风停雾止,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靳言身侧,正是厉归。
此时的他手里拎着那个鬼娃娃,面无表情地看着文墨,冷冷地说:“你发过誓,不再骚扰这个人。”
鬼娃娃被他拎着一条胳膊,大半个身体吊在空中,不断挣扎哭喊。文墨脸色扭曲,像在强忍着极大的愤怒,连声说:“我没动他一根汗毛!你快放了我的孩子!”
“晚了。”厉归说,“你们母子留恋现世,残害人类,其罪可诛。”说着,他手上一用力,鬼娃娃哭得撕心裂肺。
靳言于心不忍,忙抓住了厉归的胳膊,还未等他开口,厉归将那个鬼娃娃往身后一抛,竟是直接扔了出去。
☆、阴亲07
“厉归!”靳言没想到他会对孩子出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被吓了一跳。
一道极其闪亮的刀光划破了墓园的寂静,在黑夜里,那刀光像雪一样白,又如闪电一样令人心悸。鬼娃娃从高空落下,被一把通体雪白的巨型镰刀劈成两半,分离的两部分/身体转眼就化成了一阵黑烟,消失于无形。
巨镰在夜空中散发着锐利的寒光,群鬼震动。
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女子从虚空中走来,长发赤足,在墓园里渐渐显形。女子手执巨镰,浑身像打了柔光一般,将她衬托得唯美空灵,就连夜风碰到她也瞬间止息,天地之间弥漫着一股绝对的安详和宁静。
她的出现让墓园所有的鬼疯狂逃窜,忙不迭逃向了外面。女子闭着眼睛,对此无动于衷,柔和的脸上隐隐透着一股慈悲。
渡魂使,送亡魂前往下一次轮回。
靳言望着那面目庄严的女子,惊得忘了说话。文墨亲眼看着鬼娃娃消失,顿时陷入了疯狂,双手抱住脑袋,发出一阵惨叫,连五官都扭曲了。
“你!你们!”她的嗓子几乎哑了,疯狂大喊,“还我孩子!还我孩子!”
她竟完全不顾渡魂使,一边喊着,一边朝厉归冲了过去,十指弯成一对铁爪,霎时浑身鬼气冲天。厉归皱眉,将靳言从身边轻轻推开,准备迎战女鬼。岂料文墨猛地换了个目标,犹如疾风般扑向了靳言。
靳言连连后退,眼看那两只铁爪就要抓到自己的眼睛,文墨那张扭曲的鬼脸在他咫尺的地方定格了一下,随后化作了一阵黑烟,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靳言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时间突然变得很慢很慢,眼前的景物仿佛像白纸上出现了褶皱,又像是平静的湖面上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脸色青白,眼唇漆黑的女鬼文墨像是卸去了浓妆,慢慢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她穿着一件厚厚的棉外套,抱着冒热气的饮品坐在咖啡店里,脸上显而易见地写了两个大字:无聊。
不一会儿,一个男人进来了,在她对面坐下。他们开始交谈,文墨的笑容十分敷衍,总是忍不住看手机。最后,她和男人十分友好地握手,各自拎包离开。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文墨和另一个男人在餐厅见面,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气氛还算热络。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突然从外面进来,抄起旁边桌上的一杯酒,直接泼在了文墨身上。男人追着女人而去,文墨一个人站在原地,被整个餐厅的人围观,她气得不行,不停用纸巾擦拭衣服上的污渍。
……
一次又一次无意义的相亲让文墨终于忍受不了了,回家和父母大吵了一架,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她的父亲就是靳言见过的那个算命老头,只不过看起来要比现在年轻很多,也精神很多。老头指着房门骂里面的女儿嫁不出去丢尽了家里的脸,文墨的母亲拉都拉不住。
终于,文墨还是妥协了,继续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有个男人送她回家,在车里就忍不住对她动手动脚,被她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摔门而去。没想到的是,没过几天,文墨就被这个男人尾随进了家门,她拼命喊救命,无奈父母都不在家。夏天/衣服单薄,男人轻易撕开了她胸前的连衣裙,将她推进了房间。事情过后,文墨跟家里摊牌并打算报案,被脸皮薄的父母阻止。父母带着那个侵犯她的男人进了家门,试图劝说两人结婚。
男人跪在文墨面前认错,一脸讨好地看着文墨的父母。文墨看着这一切,感觉世界被颠覆了。她辞了原来的工作,一个人搬了出去,但不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一个人躲在员工洗手间里大哭,哭过以后,请假去了医院堕胎。马上就要轮到她的时候,前面出来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她突然害怕了,推开医生和护士逃回了家。她在夜里辗转反侧,最后一咬牙,决定把孩子生下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独自在出租房里养胎,期间,她接到了无数个电话,都直接挂断了,眼看着在新环境里恢复了平静的生活,肚子也渐渐鼓了起来。
一天周末,她拎了个环保袋去出租房对面的大超市买菜,没注意身后跟着两个人,她的父亲和曾经侵犯她的男人。两人找到文墨,脸上的表情都很高兴。父亲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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