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出来不就行了吗?小伙子你还年轻,你……”
风堂搂着贺情往人群里挤,旁边路人不断在说:“哎,谁说楼上想跳楼的是个老总?这看着三十岁都没啊。破产了吧?”
“可不是嘛,跟我儿子一样大呢。”一个阿姨还挎着菜篮,说:“听说姓岑,特别有钱。没钱就再赚嘛,至于去死吗?生命只有一次啊。”
风堂眉头一皱,抬起头。
所有人都看到岑七摇摇晃晃。于是惊呼声一浪跟着一浪,都怕他一狠心,纵身跳下。
民警与楼上准备施救的消防一连线,传呼机声音开得大,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小女孩儿的啼哭——
风堂瞬间点燃了:“我操!是文雀!”
“哎哟造孽啊!怎么还带个小妹妹跳楼!”围观群众又开始讨论起来,“是闺女还是亲妹妹啊……”
“贺情,我得上去。”风堂回头,推开人群就要往入口走,贺情几步追上来,两个人一起冲到楼层入口处,焦急万分。
楼下民警见有人要进入大厦,伸臂一拦,掏本儿出来登记,“你,叫什么?还有你!跟楼上那人什么关系?”
贺情一哽:“我叫,格雷戈里。”
风堂:“那是gregary。”
“行吧!我贺情,他风堂,楼上那人叫岑七,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以前差点打起来……”
贺情还没说完,风堂服了这人脑回路,伸胳膊挡住他,强行解释道:“竞争是竞争,但也有兄弟情!”
民警一愣:“那你们俩上去不是推他的?”
“相爱相杀嘛,没看到还有个小姑娘吗?也是我妹妹,我天天接她放学!”
风堂说完看楼上情况不对了,推开人群拉着贺情往上冲,回头喊一句:“我第四支队的,有问题你找我们队长去……”
“哎!哎!等会儿!”
民警还没吼完,贺情又一回头:“岑七在岑家排老大,曾经名下资产上亿,俩独栋一跃层,仨跑车一皮卡,他羊蝎子座还ab血呢,我们真认识他!”
冲进了电梯间,两个人被两三个民警护着。
手指都在发抖,风堂恍惚,已经忘了上次如此直面生死之事是什么时候。
他按下最高层,颤声道:“情……情儿……什么羊蝎子……”
“我……我不也天蝎吗?”贺情喘气,紧张坏了,也在痉挛般地抖,“我热情似火嘛。”
“行……你……你羊蝎子座,”电梯一到,风堂掐他脸,“赶紧上去!”
刚出电梯口,民警去找消防让开通往天台的道,有一位便与风堂沟通起来:“要跳楼那哥们儿,是你们朋友是吧?听说是他公司本来就不景气,还组织旅游,结果客车翻了!他卖了房子给员工治病。哎,现在资金都齐了,人又闹着要寻死!”
风堂完全惊呆了:“他?给员工治病?”
“对啊,然后再加上别的事儿,他破产了吧?”民警说,“你们是朋友,就赶紧劝劝!还带个小姑娘,这算什么!”
“那是他亲妹妹……”风堂暗暗握拳,“开门,我进去!”
踏入天台,强劲的风吹得风堂一眯眼。
两个人一出现在天台上,岑七就回过头了。文雀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小脸憋得通红,呜咽不止。她不像在挣扎、也没有害怕,只是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为文雀不是“被迫轻生”,所以消防官兵也不敢乱动,静伏在一处,等着最佳救援时机。
岑七原本不算多瘦,如今站在风里像个纸片人。
风堂先慢着一步步走去,开门见山:“岑七,你先把文雀给我。”
“我活着都这么累,更何况她?”
岑七嗓音已近沙哑,“你们谁都不明白我,也不懂我,来救我做什么?救完了,我们一群年轻人,又继续在一个圈子内拼杀吗?我不想做这种人了,但我不得不做……”
风堂看文雀一身都被换了黑衣,喉头一下哽噎住了,劝哄道:“文雀才几岁?她是无辜的。你先把她给我,其他的我们后续再谈,行吗?”
现在是下午六点,已是下班高峰期,空气闷热,天台又高,整片穹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岑七站得浑身大汗,边喘边说:“风堂,我怎么就没毒死你?你和贺情多好啊,一起长大一起出社会,我呢?我找谁?我揣着钱到这个城市,我得到什么了?我才二十七啊,我就把全部家业都葬送在这里了……有人被查,牵连的凭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你要钱,你想重新起步,没问题!你找贺情借,他借给你。”风堂这句说完,在背后沉默不语的贺情也咬牙站出来,认真地说:“钱这事儿好商量,但是命……”
“命?你知道全世界一天要出多少车祸吗?我这辈子最爱车,我没死在车里,简直遗憾……”岑七的嘴角勾起诡谲怪异的笑容,“不过,总有人会死在车里。”
“那是你,不是文雀!”贺情性子冲,实在听不下去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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