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给她倒茶,再悄悄把那个钥匙扣弄在自己的车钥匙串儿上,看着非常和谐。
风家到封家的路挺远。封路凛出来时,雨已经快停了。反正一身都湿透,他也懒得躲雨。
等好不容易到了家,他把车停进地下室,发现手机还没怎么沾水。封路凛直接从负一层进到家门。换好鞋,他闻到屋内一股熟悉的肉臊香味,扯开衣领往饭厅走。
他一靠近,就看到菲佣阿莉站在开放式厨房内,手上拿着料。锅里面条才扔下去,阿莉表情认真,正在弄肉臊子。
封路凛沉默着站在旁边,阿莉许久才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惊讶道:“阿,阿凛,回家了。”
菲佣讲中文不太娴熟,但她恰好遇到封家这对父子不爱讲话,中文水平进步很小,偶尔闲聊略显吃力。封路凛毫不介意,点点头说:“嗯,今晚做这个吃?”
“臊子面,”阿莉慢吞吞地说,“您父亲,要求的。料,从您,老家。”
封路凛闻着那熟悉的香味,想起他幼时常握着纸风车跑过的那条街巷,恍惚间有些喉咙发痛。
他伸手止住阿莉的话语:“知道了。你先忙。”
他拎起桌上摆好的支队资料,看一眼灶边堆剩的白面,朝阿莉说:“多做点,全都煮了吧。”
阿莉不解:“吃得下?”
封路凛点头:“想多吃点。”
第16章 救星。
岑七的那个群,在风堂看来无聊至极。
群原本倒是好好的,但自从封路凛发欢乐斗地主之后,俨然变得不那么正经起来。现在基本是废了。
闲来无事,大家一起斗地主或者抢风堂的改装券,偶尔有人问他,能不能把他的大众帕萨特改成兰博基尼,风堂说可以,改不好你砸我店。
然后,也没人敢来改。
风堂的感情生活和性生活有了质的变化,而兰洲那边却偃旗息鼓。
风堂和贺情为此展开紧急会议,统一敲定原因是没遇到真爱。
兰洲大骂,这不废话吗,开个屁的会。
兰洲在学生时代把妹的水平非同小可,长大了反而越来越品味奇差,专挑风尘女子,数量虽然极少,但几乎都是yī_yè_qíng人。
风堂骂过他,兰洲只是说,不祸害。
风堂反问,我怎么感觉你在拐弯儿骂我?兰洲摇头,嘴上却说,你知道就好。
三个人最近聚餐频繁,风堂犯懒,不想开车,这一次就轮到贺情来接。才上车没多久,就发现微信有人加自己。
风堂一低头,这人网名全法语,挺长一串,头像是自己和爱车的合照,归属地也是海外,哪个国家他没仔细看。
贺情在旁边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风堂捕捉到了,问他:“这谁啊?肯定你搞的鬼。”
贺情说他有个买车的客户,这几年小发了一笔,非要想往上认识点儿官家的。
风堂惊叹,那叫一个羡慕。他这小半辈子最羡慕的就是暴发户。
他又抬眼问,干嘛的啊?
贺情说,挖矿的。
风堂点点头,加了微信。
他们仨习惯称家里挖矿的叫“矿二代”,没有任何恶意。偏偏市里方言的说法,说“矿”是骂人的,形容人脑子不好使。
好友验证一过,那边发了个“握手”的表情,又自报家门。这货估计头一次出来交新朋友,直接喊风堂一声“柳公子”。
风堂说,你没说哪个领导?贺情说,没呢,让他自己猜吧。
风堂一皱眉,连领导性别都没搞清楚。他回了个“你好”,然后把备注改成了“矿二代”。
“矿二代”朋友圈三百六十度发豪车,姿势精彩,方法多样,就挑在每天晚上六七点手机使用率高峰期的时候发,跟定时似的。风堂也给他点赞,乐此不疲。
此人中文名估计太过于难听,逼着圈里人都喊他英文名。
英文名也不知道哪儿起的,叽里呱啦一长串,风堂只记得一个“布鲁克”。兰洲说此人肯定有女朋友,所以不撸客。
这位“不撸客”大名叫什么一直是个未解之谜,风堂就记得他天天开个大牛在街上炸来炸去。因为动静太大,所以江湖人称“闹市轰炸机”。路人总是惊叹“哇,兰博基尼”,街道店铺的人却总是暗骂“操,又来扰民”。
后来不撸客去盘古找应与将贴膜,要金的,最好镶钻,夏天一出太阳能闪瞎整条街。
应与将说这得问问老板娘,于是给贺情打电话,贺情在那边气得跳脚,说行,你给他贴个施华洛世奇的,把车身凹进去那种“镶”,贴着好看,撕了更好看!
第二天贺情出差回来,店门口摆张牌子:不接待傻逼。
风堂听完大快人心,给封路凛打了个电话,从此那辆兰博基尼也没再在闹市区炸过街。
封路凛得知此事时,还夸了他一顿,说的是:以后请积极掌上举报。
去年市里颁布禁鸣令之后,按喇叭的代替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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