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王见他不知新出炉的传言,便简单化的讲与他听,他黑了俊脸,难得生气:“都是吃饱了没事做,不去关心刺客是谁,反而注意这些。”
“你莫生气,我相信你。“江王施施然道。
他很能理解百姓们的心情,因为他也一样,初听到刺客时震惊担心,但消息一件件的传来,几人都平安无事后,他们关注的点自然就转移到了理不清的风月上头。
宫阑夕无言的看向他:“大王若无事,容五郎先行告辞。”
“别急,我是有正经事的,你昨天跟刺客交过手,有什么发现吗?”江王问。
宫阑夕摇头:“当时情况紧急,哪还能注意什么。”他连刺客身上的银钗都忘了拔下,所幸今天还没听到相关传言。
江王失望:“刺客有备而来,金吾卫到的晚,广化寺又着了火,山上乱的不行,所以刺客到现在都没抓到一个。”
“大王没有去问赵御史?”宫阑夕问,从楚言身上,他觉得赵怀瑾似乎知道内情。
“问了,他说看到有一个刺客是光头,而且似乎还有戒疤,所以张卿正在审问广化寺的僧人,看看有没有线索。”江王说。
宫阑夕微讶:“大王似乎对这个消息存有质疑?”
江王笑了笑:“只是不解罢了。你经常往来寺庙,可有发现什么。”
宫阑夕略微思考,淡道:“金为衣,玉为瓦,良田万顷,奴仆数千,日子过得比大王还胜。”
江王微微挑了眉,圣上太后信佛,所以大周佛寺无数,也个个财力雄厚,良田和香钱都不必缴纳赋税,除了念经,其他事情也都不用做,以至于时下不少人想着法子的出家。
“所以你信赵二说的?”他问。
“若只有这个线索,也只能如此。”宫阑夕道。
江王点头,这个差事不好做,阿耶却偏偏让他来调查,因为他与这三人交情都不错吗?可是他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
有了赵怀瑾提供的线索,案子进行的神速,下午就抓到了两个刺客,供认他们原本是陕州的百姓,因为去年黄河泛滥,当地至今萧条,他们居无定所于便成了流寇,直到两个月前他们遇见了一个叫“无相”的人。
这个“无相”本是广化寺的僧人,因为犯戒被赶了出去,他心生怨愤不甘,一直想报复广化寺,恰好听到明河郡主要去烧香拜佛的事,便心生歹念,仗着对广化寺的熟悉劫持郡主,这样一来广化寺必定因此而被查封,还可以楚言要挟朝廷。
“所以,幕后指使就是这个‘无相’?”楚言看向定国公。
“目前是这样,”定国公道,“总之,这个人必然知道内情,我们得赶在官府的人之前找到他。”
楚言蹙眉,若不是她察觉到了不寻常,这个说法她就信了,作为关内侯的遗孤、定国公唯一的孙女,她确实很有分量。
“等明日我去找赵二郎,亲自问他。”定国公冷了声音,他到底知道什么,又在隐瞒什么。
估计阿翁揍他、他也不会说吧!赵怀瑾一向能守得住秘密。
“阿翁,也许我的死,跟赵相公有关。”她忽然道,先前她太狭隘,一直以为是闺阁之争。
“嗯?”定国公看她。
“我以前瞒了您,您大概也猜出来了。”楚言悄悄觑视定国公。
定国公的手微微握紧,轻声道:“傻孩子。”
楚言垂眸:“我与赵怀瑾成亲的后两年,圣上对李相公多有宠信,赵相公颇受桎梏,李相公几次让圣上给赵怀瑾升职,都被赵怀瑾拒绝,他一直仍是小小的监察御史,为了避免被抓到把柄,他凡事亲力亲为。”
“当时我与他要和离的消息刚传出去,圣上就严厉斥责了赵相公,所以我想,若是我因此死了,李相公就可以借此对赵家发难,让赵相公罢相。”这个想法在最近越发让她肯定。
定国公没有惊讶之色,只是哂了她一眼:“你终于聪明点了?”
楚言愣住,看着要翻白眼却不翻的定国公,顿时觉得自己被鄙视了,她又不治国,也没什么大义,想得少很正常嘛!
她又问:“那为何当初我、我缠着赵怀瑾时您不阻止呢?这样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了。”
定国公反而露出委屈嫌弃的表情:“时隔多年你也记不清了,当初我是想让你说姚三郎的,谁知临到场上你说的却是赵怀瑾,我也吓了一跳,事后我不是有劝过你吗?”
她就知道阿翁一定有参与,果然!但是:“您有劝过我吗?”
“当然有,”定国公见她神色自然,便没好气的说,“当时你倔得很,一点也不听话,我稍微语气重些你就哭,越是不让你做,你偏要去做,而且你的豪言已经在大周传开,我见你鬼迷心窍,再加上赵二郎确实很优秀,也就作罢了。”
虽然以他当时的处境,与宰相关系过密并不妙,但他就这么一个孙女,孙女那么喜欢赵怀瑾,他也希望她能嫁给心仪的人。
楚言哑然,她有这么任性吗?难怪后来她偶有的几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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