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睹的碎布一阵心虚。
青柠白露俯身贴近门板,听着里面的动静,她们只觉郡主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听了一会儿也听不出什么,反而脚步声往门口接近,她们赶紧站好。
楚言打开门,元宝先跳了出去,一溜烟儿不见了,她道:“走吧!”
青柠往屋里瞟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
“里面的针线先别拿走。”她吩咐道。
“郡主没做好?”白露问道:“要不让婢子代劳?”
“不用,”楚言一口拒绝,眼神飘忽,“我自己来,自己来。”
元宝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等饭菜端上桌了才从某处蹿出来,跳到楚言旁边的凳子上,“喵嗷”的长叫了一声。
“它胖了许多。”韩婉宜伸手摸摸它的头。
“嗯,”楚言拿了碗夹了一块肉,在清水里过了一下,才放到元宝的小碟里,“吃吧!”
元宝不客气的张嘴咬起来。
楚言看着它吃饭心情舒畅,一定要亲自喂元宝吃饭,不让其他人动手。
韩婉宜看着她宠溺的笑容,忍不住摇首,忽然看到她的左手食指上有几处红点,惊道:“阿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所有人都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她赶紧握成拳头,遮住伤口:“没事,一点也不疼。”
青柠大为紧张:“您到底再干什么?做个项圈怎么被扎成这样?”
“快去拿些药膏来。”青婷忙道。
楚言倍感尴尬,不过是扎伤而已,奈何不住她们大惊小怪,白露拿来的药还是以前宫阑夕给的,让她不敢多看。
“阿姊是要给元宝做项圈?”韩婉宜看了眼正在吃饭的元宝。
楚言支吾着点头:“赶紧吃饭,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她明显不想多说,韩婉宜也不好再问,对青婷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
青婷看着心不在焉的郡主,白露说昨晚郡主就不对劲,独自在屋里叮叮咚咚的,今日下午又把自己关在屋里,说是要做项圈,真是奇怪。
回到屋里,白露要把针线收走 ,楚言连忙让她放下:“我还要用,给元宝做的项圈还没成呢!”
“婢子可以教您的,您这样摸索,再弄伤了手。”白露心疼的说。
“不用,不用,”楚言拒绝,教会了针线就该拿走了,她哪还能补衣裳,转开话题道:“给我准备笔墨。”
“是。”白露只得去研磨铺纸。
青柠扫了眼绣筐里的针线,又看向专心逗猫的郡主,逗猫纬子上垂下的孔雀翎被元宝又抓又咬,天都黑了它不走?
等白露备好纸墨后,楚言再次让她们都出去,自己坐在书桌前,提起笔后却发了呆,写什么呢?
那张被她不小心弄了褶皱的纸放在宣纸的正中间,短短的两句话包含了宫阑夕的所有心思,她要怎么回?
元宝在桌上玩耍,看着挂在笔架上的毛笔还以为是它喜欢的纬子,不住的用雪白的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从第一支毛笔打到最后一支,弄得所有毛笔摇摇晃晃,它的腹间发出呼呼的声音,间或张嘴咬几口毛笔尖。
玩着玩着它咬上了楚言拿着的那支,她用力一掂,元宝也没松口,“啪”的一声笔架被它的身子撞倒了,被咬的惨绝人寰的一排毛笔躺在桌上,可怜巴巴的。
楚言没在意那些,只看了还咬着笔不松的蠢猫一会儿,发觉它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好你个笨猫,你的主人害我这样,你在我这里还这么横!”楚言怒道,跟它抢着被咬的不成样的笔。
元宝却很喜欢这样似的,咬着笔就是不松,跟楚言奋战了一会儿,忽然松了口,往一旁跳去,却“嗷”了一声,它一只爪子跳进了砚台了,惊慌之下又踢开了砚台,导致砚台里的墨汁在桌上横流,另一只前爪也沾上了墨汁,在纸上留下了两只清晰的梅花印。
“哎呀!”楚言惊道,赶紧掐起它,防止它在屋里乱跑,“青柠,快拿着抹布进来收拾一下。”
元宝在楚言手上犹自挣扎,乱甩着两只前爪,要把墨水甩干净。它知道这个舔不了,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被宫阑夕揍过一顿,饿过一次,深深地长了记性。
“你别动了!”楚言皱眉柔声道,她身上也被溅到了。
“郡主让我抱着它吧!”青柠说。
“不用,你去端盆热水进来,多拿几条巾帕。”她说。
青柠真是无奈了,郡主对这猫如此上心。
元宝“呜呜”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急需要把满是墨水的爪子清理干净。
“让你捣乱!”楚言先给它擦拭爪子,擦去了不少墨汁后,再把两只前爪放进水里清洗,用了四五条巾帕才把它的猫爪子擦干。
元宝经历一劫似的,舒舒服服的卧在楚言身上,尾巴收在身下。
楚言把它放在榻上,她还要给宫阑夕回信呢!走到桌前,一切都收拾到位了,只是桌上的那一张印着元宝爪印的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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