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大理寺处理,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赵怀瑾道。
宫阑夕看向他,平静的说:“在后山见到郡主时, 她手中握着一支簪子躲在灌草里, 我靠近时她以为是刺客, 试图用簪子杀我, 当然失败了,”他的眼神在月光下泛了冷光,“所以, 赵御史是凭什么认为郡主会平安无事,而放心的带着韩小娘子下山的,是认为郡主有勇气杀人?”
“当然不是,”赵怀瑾的手随着他的问话逐渐攥紧,艰难道,“郡主是贵主,那些人抓到了郡主,也不敢对她做什么,一定会放她回来的。”
宫阑夕嘴角一丝冷笑:“赵御史如何保证呢?他们本来就是盗寇,天子脚下都敢乱事,还有什么是不敢呢?”
赵怀瑾沉默,许久道:“有些事你们不知道,而这些事恰恰不可说,我所承担的非是你们能想到的。”
“或许,但不是所有的隐瞒都是为别人好。”宫阑夕说罢,转身欲走。
这句话跟楚言说的一样,赵怀瑾的眼睛闪烁,忽问:“你何时对郡主有念想的?”
宫阑夕的脚步顿住。
冷风吹过,桂花从树上大片飘落,细小的黄色花朵在地上堆了一片。
“赵御史呢?”宫阑夕淡淡反问,又有一丝极浅的怜悯,“怕是你自己都认不清吧!”
赵怀瑾震住,猛地抬头看他,喉间说不出一个字,他……不,他一早就认清了自己的心,只是不愿承认,而在他如愿以偿时,却……负了楚言。
宫阑夕却不再多留,从四月在孙家开始,赵怀瑾就莫名的对他有了敌意,虽然轻微,但也能感受到,尤其是楚言也在的时候,这种敌意就格外明显。
他倍感费解,因为赵怀瑾的样子,像是认为他会对楚言有何意图,虽然他心里确实一直遥望着楚言,但在木兰小筑之前,他从未表露出来,更何况那时候,连他也认为楚言是太过气恼,才会与赵怀瑾撇清关系,是在闹别扭而已。
但不管怎样,如今他快要成功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如何让定国公同意了。
定国公却陷入了沉思,在听到文兴的汇报后百般滋味,三十七年了,终于有了她的消息,自从看到宫阑夕衣上的绣纹,他就觉得宫阑夕与她有关系,原来她在三十年前就死了,宫阑夕居然是她的外孙。
“转眼都这么多年了。”看着外面的弦月,他叹道。
锦叔也猜到了定国公书房里那方锦帕的主人了,不是“无可得知”,而是不可表露。
他是在雁门郡与定国公相识的,对京城的事不太了解,后来到京城居住,听人议论才知道,先帝的妹妹楚国公主倾心定国公,但定国公早已与国公夫人有婚约,且与夫人是自幼相识,夫人在国公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时就陪伴左右了,所以对于楚国公主的青睐,定国公只能拒绝。
据说,先帝曾想赐婚,但楚国公主心高气傲,行事光明磊落,不屑这种行为,认为凭借自己的真诚与才华,一定可以打动定国公,让国公心甘情愿的与她成婚。
锦叔不知该不该可惜,楚国公主在当今圣上登基三月后下落不明,宫里给的说法是因病而殁。
“茜茜还是经常独自在屋里吗?”定国公收起信件问。
“是的,郡主还在给元宝做绳圈。”
定国公冷哼一声:“有那么难?这都多少天了。”一开始他还疑惑,这么多天过去,他约莫是明白那丫头关起门在干嘛,哼~真是该骂!
楚言自然是在埋头苦练针法,只是她又遇到了新难题,袖上的破口处是有花纹的,而且花纹还是古怪的并蒂木芙蓉,有些采用并蒂莲的花纹。总之她要是想缝补的痕迹不明显,她需要先学会绣花,而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哎!”她垂头丧气的抱着衣服再次倒在床上,怎么就这么麻烦,偏偏还不能叫人教她,要是一不小心传出去,那多丢人。
梦里恍恍惚惚,前世那只拔出剑的手忽隐忽现,手指修长,在蓝色袖子的映衬下白皙有力,待她想看清袖上的花纹时,感觉有什么在自己身上踩来踩去,迷糊的想元宝真是不知道自己挺重的。
无相的下落一直不明,大理寺卿张京急的不行,因为圣上已经问了三次,第三次差点发火,都调了右领军卫一同搜捕,却还没结果,听说张京愁的晚上都睡不着,梦里还直唤“无相”二字。
无相没有落网,楚言就一直没有出门,外面的事情怎么样她也不多理会。相关事情她只问了定国公,也是没有多大进展,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只怕已遇不测;另外她还旁敲侧击的从青柠那里打听一些宫阑夕相关的事,也是不敢多问,生怕她们察觉到什么端倪。
其实青柠她们早就猜到了,郡主这么反常且有时还丢了神一般的样子,肯定是因为那个保护她、为她杀了刺客的男子,要不然她们也不会任由她自己整日在屋里不出来,而不过问。
楚言在纠结要不要找人来教她,可又实在不好意思,看着宫阑夕的衣裳苦恼。
“茜茜!在里面干什么呢!”人还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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