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公子好兴致啊,老夫听闻最近那梨宵居的清伊露可是红的了不得啊,倒是还没有口福,哈哈哈……”话落不经意的扫了眼站在一侧的王实坚。
王实坚早就怕了万芩这行人,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利索,又鄙夷她一女子不守规诫,却又胆怯父亲,只好不情不愿的拱手行礼。
万芩和高义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但在长辈面前也不好发作,只得抬手回礼。
高义冲王枫笑道:“丞相大人当真该去品尝一番,这清伊露果然名不虚传。”
林高维看着自家弟弟红红的脸蛋,笑道:“大人莫怪,高义从小散漫惯了,在家都由着他性子来,不甚懂规矩。”
王枫却道:“无碍,小孩子嘛,就该如此,若是都如我这个老头子般古板还有什么意思。”复又看了看万芩,略顿了片刻,照旧笑脸盈盈道:“你们不是来看挺禾吗?快去吧,我送送持明。”
林高维抬手行礼:“大人留步,持明一介晚辈怎能让大人亲送。”回头看了眼高义嘱咐:“早些回去。”
说罢又是和丞相一通推辞。
高义倒是领着万芩早早的告了退进了相府,忽觉身后万芩沉默了好久不见吱声,好奇道:“你怎么了?”
万芩愣愣的摇了摇头,反倒是让他更好奇了,看着万芩认真道:“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你说啊,是不是要急死我啊?”
万芩看了看他,木讷道:“刚刚……丞相大人看了我一眼……”
“咳~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被他看了一眼就愣了?那本公子生的这般英俊,看你这么多眼,你怎么不害羞?”
万芩不接他的话,面色有些难看轻声道:“他看了我一眼,像是……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要杀了我一般!”万芩猛然抬头看着高义的眼睛。
林高义被她这话吓了一跳,却见她眼中满是害怕和不安,便知她不是在扯谎玩笑,将她身前的斗篷紧了紧安慰道:“许是你看错了也说不定,你也看到了,刚刚丞相大人和颜悦色的很,怕是你酒喝多了的缘故,别瞎想了,快走吧,刚刚有人进去报了,挺禾还在等着我们呢。”
万芩闻言愣愣的点了点头,仍旧是心有余悸,难不成真是自己看错了不成?可刚才的那个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宝的收藏,鞠躬~
☆、回京
刚进偏院就看到了穿着整齐的王实知在笑着迎他们,脸上却仍旧是苍白病态,叫人看了不免有些心疼,林高义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道:“怎么在这冷风口里等啊,我和她又不是什么外人,不用你来迎,白白的冻了这半天。”
万芩拱手行了一礼,挺禾一边笑着回礼一边道:“没等太久,何况这些日子调养的好,不妨事的。”
林高义撇了撇嘴道:“这病反反复复哪有什么好的时候,自己也不注意着点。”
若是在这样继续下去,怕是又要被逼着躺回屋里了,挺禾赶忙岔开话题:“满身的酒气,大白天的喝酒了?”
“是啊,可惜了你不能喝酒,要不然真想把那新酿带给你尝尝。”一说到酒,林高义立马来了精神。
挺禾看了眼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万芩,含笑轻声问道:“芩儿也喝了?”
万芩赶紧回神:“啊?嗯,尝了几杯,是挺香的。”
话音刚落,挺禾就哈哈的笑出了声,满是爽朗之气。
三人在屋中的绒垫上坐毕,万芩就感到了一股暖意袭来,因着挺禾身体不好,故而拢了两个炭盆,饶是隆冬也温暖非常。
王实知给二人倒了茶:“白易该回来了吧。”
万芩手僵了下,林高义接道:“嗯,算日子快到了,只是如今要叫人家临渊了呢。”
王实知嘴角扯了抹似有若无的笑:“临渊,倒也是符他。”
这话一出,屋中顿时安静非凡,万芩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伸手腰间去触摸那冰凉的墨清。
林高义见气氛古怪,便道:“如今可是还按着汀寻的药方吃药吗?”
王实知抬头:“是了,只是不是上次在宗正司的那张方子,半月前他来了信说是天气转凉要换张方子,如今用的是新的。”
“用着可好吗?”林高义喝了口茶
“他的方子自然是好的,你们这半晌可听到我咳了吗?”王实知笑道
“这么一说,还真是,从进门就没听你咳过了。”林高义复又转头看着喝茶的万芩道:“汀寻可有说年底回来吗?还是在灵仙药庄过年?”
万芩思索片刻:“许是不回来了,舅舅几日前来信说,有事让他去了南境,定是赶不回来的。”
“去了南境?”林高义疑惑道。
王实知却听出了不同的意思:“怎么了?南境有何不妥吗?”
这话一出,万芩也有些担忧的看向了他。
林高义拿起杯子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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