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某处,没有任何焦点。
何益昭一边帮她擦着头发一边问她:“怎么搞的?不是上班的吗?怎么淋成这样?雨大去哪躲会打电话给我啊,你快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可无论何益昭说什么,许沐好像沉寂在另一个世界一样完全听不见他说话,那晚许沐唯一说的三个字就是…“他走了”。
之后她缓缓起身走进浴室,之后又径直进了房间便再也没出来过。
何益昭看见她的状态担忧了一整晚,然而第二天早上他惊讶的发现,既然在许沐脸上看不到一点难过的影子,她很早就起床了,熬了一锅稀饭,下楼买了几个小菜,还煎了几个很丑的荷包蛋。
吃早饭的时候,何益昭一直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她,许沐看着那个荷包蛋吐槽自己:“是不是很丑?你说我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我以后一定要多练练。”
何益昭酝酿了半天,才开口问她:“你昨天…”
“我吃饱了!”许沐放下筷子打断了他的话站起身背着包走到门口:“我去医院了,碗你要来不及洗就放着等我回来洗啊。”
“沐沐。”何益昭叫了声她,她没有抬头,凉鞋的扣子扣了两次都没扣上。
“我晚上去接你下班。”
许沐把鞋子穿好抬头对他露出浅浅的笑容:“不用了,几步路。”
“晚上见。”何益昭没有给她推辞的机会。
许沐太正常了,正常的去蛋糕店打工,正常的陪何阿姨聊天,正常的在家里偶尔和他说几句生活中琐碎的事,正常得反而让何益昭十分担心。
于是他坚持每天接她下班,不给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机会,店里的小姑娘每天看见何益昭都会对许沐挤眉弄眼的:“你家帅哥又在外面等你。”
许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言不语。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今年的夏天是多年来最热的一年,南城连续发布高温警报,连非洲留学生都直喊吃不消。
七月底的一天许沐收到了一份邮件,当回家打开看见“离婚诉讼书”几个大字后,她却第一次在炎热的天气里觉得浑身寒冷,她坐在那看了很久,忘了开空调,额上的汗水不停的滴落,仿佛自己要融化一般。
一个月后她按照时间地点去了法院,宋覃不在国内无法去民政局协议离婚,他把一切交给了在国内的委托律师。
开庭那天许沐看着本应该宋覃坐的位置,现在却是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陌生男人,他们之间没有子女抚养,没有财产分割,双方没有什么分歧,整个流程很快就结束了。
当法官判决两人离婚成立时,许沐忽然感觉双腿有些发软,就像…有人生生抽走了她的胫骨,她的灵魂,她最后的强撑。
她以前不能理解赵娴走后,董子剑为什么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还经常跟他说喘不上来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的那种感觉。
而此时此刻许沐终于体会到,要断气是一种什么感觉,她出了法院拼命迎着狂风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却依然觉得肺里的空气稀薄到浑身上下不住的颤抖!
那时她才终于意识到她失去的不是一段感情,是一整个人生,她从来没有认识到宋覃对她来说这么重要,甚至重要到渗入她的灵魂,她的思想,她的身体,她的全部。
那时宋覃问她,你爱我吗?许沐无法回答,可即使后来想通了,她也并不知道这份悄然而至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却在踏出法院的这一刻,像万物崩塌一样摧毁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何益昭下班打了许沐很多次电话她都没接,他赶回家听到厨房传来声音,匆忙走进家,看见桌上散落着一堆材料,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眉峰渐渐拧起冲进厨房。
看见许沐坐在地上,两个月来硬撑的情绪似是全都塌方了,她抱着辣椒罐,一勺一勺的吃着辣椒,何益昭赶到的时候,一整瓶辣椒都要见了底,她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双唇通红的,身上也起了一层疹子。
何益昭吓了一跳将她手上的辣椒灌夺了过来背着她就去了医院。
许沐眼里的泪水像关不住的水闸,一直趴在何益昭的背上不停流着泪低低的说:“他不要我了…”
何益昭心头发酸听着背上的许沐不停重复这句话,忽然将她放到地上,对她吼道:“他不要我要!”
许沐彻底噤了声,只是用一种很疏离的眼神望着何益昭。
两人来到医院,医生看过后给许沐开了药水,她坐在长长的走廊里打着点滴,何益昭深锁着眉一直在她不远处来回踱步等着她。
许沐低着头,想到刚得知流掉孩子有风险时,也是这般迷茫无措,那时的宋覃眼神笃定的看着她说“生下来,我养!”
许沐死死咬着唇,她头一次这么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保住那个孩子,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看清内心的想法,直到指甲陷进肉里,身前才落下一道黑影。
何益昭半蹲在她面前拿过她掐着自己的手放在一边,黑色的眸子安静而认真的盯着她:“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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