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司令员要在演习前下部队看望和慰问基层官兵,这离他到基地,已经过去整整二十天。
这二十天,对陆诚睿来说更像是煎熬,论亲疏,覃家陆家因为他和果果、顾藻三人之间的事已经彻底闹僵了,他不方便直接去找覃嘉树;论级别,他更够不上去见司令员。
无计可施的时候,他想到了郭赟,如今,也只有郭赟安排,他才有可能见到覃嘉树,然而,他也知道,他和果果之间的事,郭赟一直就不赞成,尤其是后来,他们都认为是他伤害了果果,果果才会提前去了美国。
郭赟接到陆诚睿的电话,倒是很客气,但当陆诚睿提出要见覃嘉树,郭赟却一口给回绝了,“首长这几天都很忙,日程表都安排满了,恐怕抽不出时间见你,我会给你记上,等他有了时间,再安排。”
陆诚睿从郭赟的语气里听出了疏远,没再说什么,“那好,我等。”
事实是明摆着的,郭赟整天跟在覃嘉树身边,不会不明白他心意,有心想见早就见了,如今求见都见不到,更说明他这回来就没打算跟自己碰面。
如果不是因为果果,覃嘉树又何至于此,陆诚睿越思量越惆怅,自己和果果之间的缘分,难道真的就这样断了?
个人的事再大,也大不过政治任务,陆诚睿虽然心情无比沉重,在进行演习的各项准备工作时却是一丝不苟,两栖侦察中队作为重中之重,他和中队长纪康一起亲自带队演练。
整整十个日日夜夜,他的思想没有一刻能放松下来,随着各项演习任务的开展和推进,在他所负责的项目上,严密部署、日夜关注,连续好几天,他和其他官兵们一起吃住在军舰上、在海岛上,无论是抢滩登陆和巡航搜救,都身先士卒。
累极了,他就马马虎虎睡上一觉,醒来以后继续研究战术方案,演习期间条件有限,有时候他靠在礁石边就能睡着。
吃饭也是马马虎虎对付,基地食堂每天按时送快餐到演习的各个场地,可官兵们有任务的时候往往要延迟很久才能吃上饭。
有时是在烈日下,有时是在暴雨中,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气候,只要指挥部一声令下,就得服从命令听指挥。
这天的雨下得很大,吃饭的时候,陆诚睿跟战士们挤在一棵大树下,雨水不时的滴进饭盒里,可是没有办法,训练的时候就得忍受各种艰苦的环境。
看着远方雨中雾蒙蒙的海面,海面上能看到快艇和冲锋舟,陆诚睿想,那年夏天,他救了人从快艇上下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穿着红裙子的她,蔚蓝的蓝天和大海,她的红裙子就像是风里的花,那一幕让他一辈子都不能忘怀。
有些人注定成为另一个人生命里的永恒,果果就是他的永恒;而对果果来说,自己只是她生命里的过客,陆诚睿只要一想到这里,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一低头,饭盒里已经积了半盒的雨水,没有在意,他把水倒了继续吃,每天的训练强度那么大,不多吃点,身体可吃不消,只要能填饱肚子,在这种条件下,又能要求什么。
雨停了之后,覃嘉树跟郭赟一起从猫眼岛指挥部出来看看官兵们的情况,无意中看到陆诚睿和几个战士东倒西歪睡在树下,看起来都睡得很熟,过来过往的人,都没有能惊动他们。
“那是小诚吧,这几天他表现的不错。”覃嘉树若有所思的看着陆诚睿。郭赟忙道:“是他,大概是累坏了,不仅要部署,还要参加演习任务,够他忙的。”
想了想,他又道:“前几天他打电话给我,想见您,我没答应,这两天看他情绪,倒也还好。”
覃嘉树又看了陆诚睿一眼,莞尔一笑,“如果因为这点事情他就承受不住了,那他也不配当陆战队的大队长,不配这身军装。”
郭赟点了点头,他心里也有数,覃嘉树这么些天故意冷落陆诚睿,也是对他的一种考验,之前他就知道,首长一直很器重小诚,想把他调离野战部队,这回正是个契机,他表现这么好,空降到司令部参谋室,也少异议。
“找个机会你跟他谈谈,看看他什么想法。”覃嘉树忽道。郭赟应了一声,问道:“果果真的跟傅桐在一起了?上回瑟瑟带孩子去您家,听施大姐这么说。”
覃嘉树无奈的摇了摇头,“果果已经大了,她的事我们都当不了家,她愿意跟傅桐在一起,是她的选择,我跟她妈妈只能尊重她。”
果果在覃嘉树心中有多重要,郭赟一向是知道的,挑女婿的时候不可能不慎重,然而儿女终究有长大的一天,婚姻大事也只能看缘分了。
郭赟思忖着,听首长这话,没有否认他女儿和傅桐的关系,只是语气里的惋惜之意也是很明显的,他一心看好陆诚睿,早也相中了他当女婿,却没料到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以至于一对小情侣终究没能在一起,只怕首长心中也不大甘心吧。
北京覃家,果果正浏览军内网,爸爸去北港视察已经有些日子,不方便天天打电话,她只能从网站上发的照片和简讯获知那里的情况。
无意中,她看到北港基地进行海上对抗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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